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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消息还没有好好消化了,第二天项王还拿到朝堂上说:“诸位爱卿,我瑞国一统天下怕是指日可待了!哈哈哈……那封国储君不过一黄口小儿,这还没有打一仗,还未摸到我瑞国边城的城门就因为粮食没了!没了!哈哈哈……现在在种地了!”
朝堂上一片哈哈大笑之声。
实在是太让人乐呵了。
还没打了就种地了!
但是就在这群臣哈哈大笑的时候,一声疾呼传来,一个宦官跑进来,伏地大呼:“大王不好了!韩名将军死了,边城大破!”
项王:“哈、哈、哈……”笑声还没有散去,突然像鸭子被掐住了脖子。
项王瞪着眼珠子。
轰然甩袖站立咆哮,双目怒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城破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说他在种地吗?”
宦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项王这一爆喝,吓得都尿裤子了。
群臣唯唯诺诺的跟个鹌鹑一样,都不说话了。项王蓦地软了脚,发虚!跌坐在王座上!
过了好半晌,才猛然咆哮道:“不是说他在挖地吗?不是说他在种粮吗?啊?怎么会一夜间破城?韩名了?韩名呢!”
宦官全身发抖颤个不停,唯唯诺诺惊悚道:“敌军没有种地……没、没有……他在埋陷阱!我、我军上万骑军被他埋下去的铁丝网给、给……”
宦官完全说出去话来,最后颤抖着嗓音把话说完:“给抄断了后路,全、全军覆没!”
项王听着,脸色惨白惨白的,毫无人色,突然,他脸上浮出来血色,整张脸通红,暴怒而起:“谁?谁领兵去攻打封国?寡人要用那黄口小儿的头颅做今年送给慕容海老匹夫的年礼!”
殿下一派沉默。
没有人应声。
一股危机感彻底笼罩在瑞国的王宫上空,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几个月,瑞国简直就像活在了噩梦里。
城破了!
城又破了!
一连收割十三城,短短四个月罢了!
谢飞的军队越发的雄厚,他带的兵很多都是俘虏,但是这些俘虏却愿意跟着他抛头颅洒热血。
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常常有不得志的士人在自己国家待的不爽了,到别的国家为官,然后带着兵去打自己的国家。
这跳国简直跟跳槽一样!
但是跟着谢飞的俘虏不一样,跟着谢飞混,他们将来可以在谢飞的统治下拥有土地。
在他们的观念下,土地是贵族阶级的,但是跟着谢飞,土地是大家的。有土地就不会饿死。自己死了,家里人还能活着。拥有土地自给自足!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在贵族手里。
谢飞给了每个人一张到手的大饼。他所占领的城池,留下来驻守城池的都有划分土地,组织官府进行登记。
到后来……到后来!还没有攻打的城池有大群大群的民众攻打瑞国的士兵,大开城门迎接谢飞的军队入城。
谢飞一路南下,几乎兵不血刃。深入瑞国国都的时候,皇城一战流血漂橹。
谢飞走在台阶上,汩汩的鲜血仿佛暴雨一场之后,从阶梯上流下来。
谢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踏向瑞国权利至高处。
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汇聚在他身后。
鲜血密布。
他终于来到了平台上。
转身看向他的军队。
刘信、徐秋和一众军队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心里闪过的念头让人心生野望。
这一刻,所有人如潮水般跪下来。
有人喊了一声:“王!”
接着就是如洪水般的称王跪服之声。
谢飞站在高台之上,宣言:“孤曾允诺,今日一战,当封功赏爵,捍卫河山!”
“誓死效忠!!!”
声动九霄!
谢飞走向大殿,身后军队跟上来。
有人给他打开门,吱呀一声仿佛久未开过了一样。
金碧辉煌的大殿,长梁之下垂吊着一具尸体。
是项王。
刘信喊人把项王给取下来。
谢飞看着地上的项王,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说道:“割下来,送回封国,给孤的父王做年礼!”
何等讽刺!
一年之前,项王在这大殿之上居高临下嗤笑说过的这句话,一年之后,被谢飞实现了。
谢飞坐镇了瑞国,虽然瑞国已经灭了,但是并不妨碍谢飞统治着瑞国的领地。
他治国并不在行,但是他懂得利用民心所向,现在全瑞国的民众都希望他称王。
他懂得军队的权利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军队是他一手打造一手带出来,从血海尸山里厮杀出来的!他不惧!
政治上有徐秋帮忙了,朗朗乾坤人才如过江之鲫,他开国门建造社稷堂,自然百家争鸣,文风鼎盛。
由此彻底安定下来,百废待兴!谢飞在打算启程回封国的时候,刘信呈上来一个消息。
大铭国公子澈领兵至瑞国边境。
谢飞倒酒一杯,摩挲着杯口,转动着,却并不喝。
过了一会儿,他挑起嘴角。
犀利的眉眼里透露杀气:“由他去,若是没有犯我,来了便来了。若是敢犯,孤就打到他老巢去!”
徐秋看着谢飞,也是轻轻一笑。
一路走来,谢飞身上威严日重,旁人都发现都知道了,他却不知道没发现。
“先盯着吧!”
刘信低头应:“喏!”
谢飞站起来,对徐秋道:“先生,飞这一次要回一趟封国了。若是能在封国安定下来,便接先生回国都。若是……”
“若是不安定,那微臣此刻便在国都了。”
徐秋笑道,一言指出事实。
谢飞无声苦笑:“先生!”很是无奈。
徐秋翘起嘴角,眼神之中自然深邃。却是又道:“当然了,很多事情对殿下您来说即使复杂,也只是进一步或者退一步的事情。”
谢飞挑眉:“怕只怕进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才是……”后路。
慕容海那双大手,教他骑马射箭舞刀举枪!他并不想用自己这双手,这双慕容海手把手教过的手去反抗!
一切都只是臆想和猜测而已。
他不想去相信慕容海那双宽容而慈爱的手最后会忍心扼断他的脖子。
徐秋双手笼在袖子里。
打断谢飞的话:“非也!这万事对殿下来说,进一步当手掌乾坤脚踏山河,退一步当粉身碎骨功亏一篑,您退不得!”
“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了?”
“只怕更糟糕罢了!若是没有那么糟糕,那来自封国的奖赏早就来了,那召您回去的圣旨也早该发个十几道了。但是没有!就因为什么都没有,这就说明……封国那一位早就已经下了决心有了打算。他忌惮你,所以不敢召你回去。而你回去,他不会放过你。”
“那为何要封我为储君?”
“原因有千万种,目的却只有一个。”
徐秋对视着谢飞。
谢飞面色已经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