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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越南风:“!!!!”
越南风反应极其迅速,刚察觉到唐缠朝她的方向动了动,立刻往前一扑躲过了对方的怀中抱妹杀,不过由于动作太猛导致她膝盖一软差点摔倒。越南风调整身体平衡后马上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无比冷酷地说:“离我远点。”
“我不。”唐缠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显古怪的笑容,看得人瘆得慌,然而这么一个简单、细微的表情变化足以把越南风动摇的目光吸引过去——这张脸实在太漂亮了,他乖巧又听话地站在越南风面前像一颗任人采撷的明珠,深情的眼睛里泛着温润又明亮的光,然而他的动作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令人窒息的侵略感,唐缠光是向越南风走出一步,连他脚下的影子都如饥似渴般朝她拥抱过去。
“这是在家里呢,你稍微注意一点儿行不行,”越南风立刻躲到价格不菲的沙发后面,表情凶狠地朝他龇牙咧嘴,“你再过来我掐死你信不信?”
不过这动作落在唐缠眼里怎么看怎么可,越南风对着他磨牙齿的时候唐缠还特意去看她细细的牙缝间漏出来的一丁点粉红的、柔软的舌头。唐缠忍不住又朝越南风的方向走近了一点,呼吸急促了一下,像是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煞笔看见了一汪大叫着“快来喝我啊快来喝我啊”的泉水,脸上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委屈,说:“家里又没其他人。南风,我都好久没见你了……那个男人是谁?”
唐缠思维异常跳跃,越南风本以为又会听见一大堆辣耳朵的肉麻的话,想不到他话锋一转,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唐缠一想起冯不虞跟越南风贴那么近的画面,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挠沙发,但为了让越南风放松下来还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声音让他看起来温柔一些,不过唐缠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此时此刻的他仿佛一个深宫怨妇般扭曲,“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认识的?那只手碰过你?家庭住址是多少?家里几口人?”
越南风:“……你是想杀人灭口么?!不要搞事啊啊啊啊!!”
越南风又想起来那几个被唐缠打断腿的前男友了。
……以及被人在暗地里称呼为“骨科制造机”的恐惧。
“怎么会呢?”唐缠露出了一个温柔到近乎失真的浅笑,“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情的。”
“你这个人已经够让我讨厌的了,谢谢。”越南风面无表情地吐槽说。
“……”唐缠极力忍耐了一下,终于还是又朝着越南风走近了一些,尽管后者见他靠过来万分嫌弃地退开,但这并不妨碍唐缠想亲近她的心情犹如灌满了玻璃杯的水一样,到最后只能一点一点地溢出来,唐缠看向她的目光像某种肉食动物的舌头一样湿热,“你好像瘦了,让我摸一摸好不好?”
“……不好,快滚。”
越南风实在是不懂唐缠为什么会黏她黏到这种份上,毕竟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没给过唐缠好脸色看——不对,还是有的,当唐缠还是一个处处怼她的神经病的时候,越南风每次看见他神经兮兮想扑过来跟她同归于尽又害怕她把自己吊起来打的模样,笑得充满愉悦,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越南风还是相当待见唐缠的,仿佛故意去挠一只猫的尾巴那样捉弄他。
在唐缠跟越南风一个不断往前走,一个不断往后撤的僵持局面下,疑似刚从午睡中醒来的越雅之穿着粉色的睡衣从楼梯上走下来。
“南风你回来啦,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妈妈呀?什么时候回来的?”越雅之顿了顿,脸上露出了类似于“老娘站的cp终于同框发糖了”诡异又热切的表情,警觉地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家里呢……不可以的,这是不可以的。”
越南风:“……”
她怎么忘了自己的亲妈总想着拉郎配呢!越南风在心里痛苦地想,这里是什么破地方啊辣鸡老子不干了!
“妈。”唐缠矜持地叫了一声,不过热切的视线一丁点儿都没分给越雅之——这态度已经算好了,平时越南风不在的时候他都拿这个名义上的妈当成空气,不过准确的来说除了越南风之外,他觉得所有人都同样的可有可无,他甚至认为其他人根本没必要存在,这样的话算越南风不愿意也只能看着他一个人——但是这声妈还是要叫的,唐缠在心里有些甜蜜地想。
“叫阿姨。”越南风一眼洞穿了唐缠的那点儿小心思,抓起沙发上的一只抱枕毫不留情地扔到唐缠身上。
唐缠把那只抱枕稳稳当当地接在怀里,把脸埋进去蹭了蹭,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越雅之翻了个白眼:“滚,叫姐姐。”
越南风:“……”
“行行行,仙女姐姐,我回房间休息了,晚饭再叫我起来,”越南风重重地叹了口气,被唐缠这么一折腾她觉得更累更困了,只好蹬蹬蹬地跑上楼,中途还不忘转身瞪了正准备跟上来的唐缠一眼,“你别过来啊,不许撬门,也不准翻窗户。”
“……”唐缠还抱着那只被越南风碰过的抱枕,紧紧地跟在越南风身后的样子又软又萌,他犹豫了一番,最后不甘心地说,“好。”
“要是被我发现我房间里还有摄像头,你等死吧。”越南风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凶狠。
而唐缠却露出了被她萌到不行的神色,明显地兴奋了起来。
越南风:“……”
越南风进了房间回过头把门锁死了,顺便还搬了椅子堵在门口。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看起来每天都有人清理,越南风窝在自己那张柔软又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一下午,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外面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从窗户外看出去有些阴郁。
她看了一下墙上显示九点的挂钟,心里不由得奇怪唐缠那货居然没过来叫她起床吃完饭,结果开门的时候发现唐缠正一动不动地窝在门口,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暗,晦暗的光线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滑,像一只蝴蝶静悄悄地停在上面,夜里地上开始凉了,但他像睡着了一样毫无知觉地守在门口。越南风双手环胸,斜斜地倚在门框上,不得不说只要唐缠不开口说话、不拿正眼看她,他那张脸真是好看到令人窒息——越南风忽然想到了性情跟容貌都大变的封起。
性情大变。
越南风愣了一下,回想起唐缠以前似乎也不是现在这个性格啊。
在越南风走神的时候,唐缠无声无息地望了过来。
“南……”唐缠羞涩又紧张地叫了她一声。
越南风立马打断他:“你别说话。”
唐缠:“……”
“……”一看到唐缠脸上那副肉麻兮兮的表情越南风受不了,“还有吃的么?我饿了。”
“有有有有,”唐缠忙不迭地点点头,“晚上特地给你留了好多,”他顿了顿,含蓄地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做的。”
越南风:“……谢谢啊,你真贤惠。”
越南风下楼之前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对唐缠说:“你不用老是等我……还有,冷的话自己记得加衣服。”
“……嗯。”唐缠微微愣住,随后用力地点了点下巴,看她的目光又开始不莫名其妙地热烈起来。
越南风坐在餐桌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唐缠在厨房忙里忙外把饭菜热好了送上来,她一回家像没手没脚一样,唐缠不喜欢把她的事情交给别人,也不喜欢她自己亲自动手,仿佛三十离异养一智障女儿似的忙前忙后。越南风边往嘴里扒饭边扫了客厅一眼,奇怪地问:“我妈呢?她这么早睡啦?”
“可能是吧。”唐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脑子里想的全是如果越南风不小心把饭粒粘在嘴边的话要不要帮她舔干净之类的,更不可能告诉她为了两人独处,他还特地把越雅之锁在了卧室里。(越雅之:……)
越南风没有把饭粒粘在嘴角地吃完了一顿饭,唐缠带着微微失落的表情系好了围巾去洗碗,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去开。”见唐缠腾不开手,越南风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开门。
越南风打开门,外面阴沉沉的一片,刮来的一阵冷风把细细的雨带了进来,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削瘦的女人,微弱惨淡的路灯照亮了她那张冰冷又面无表情的脸。她没有撑伞,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滑,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你好,请问找谁?”越南风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心里感到一阵怪异。
“……”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过了半天才突然说,“你记得顾双谨么?”
“啊?”越南风呆了一下,很快回忆起顾双谨是谁——闻人照片上的好基友,顾三思的哥哥,似乎是鹿隐派人宗顾家的人,越南风一一回想起这些身份,最后才记起来照片上那张有点傻气的脸,“我只认识他弟弟。”
“你再好好想一想,”女人抿了抿嘴,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神色,“他以前……”
“南风,是谁在外面。”还没等女人把话说完,唐缠的声音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