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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祺皓想来想去,若想短期内遂了自己的心愿,唯有一个办法可行。
那便是坏了林家那美人儿的贞洁。贵宦之女自然不可轻易侵犯,可若是失了身子的贵宦千金,又有谁会同情呢?大秦乃是礼仪之邦,女子的贞洁重于性命。一个女人哪怕品格再高洁再是拥有稀世之美貌,一旦失了贞洁,便比大街上蓬头垢面的使唤丫头也不如了。人们提起她来将再也不是赞美,而是鄙夷了。
当然,对付林家那丫头,还得用点手段。
这里是皇宫,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能落人口实,不然传进朝臣们的耳朵,自然有些迂腐的老家伙认为他楚王私德有亏不支持自己还是轻的,万一再回头投靠吴王对付自己便得不偿失了。因此,这件事要办的巧妙,必须得让林黛玉那丫头自己做出不合礼法之事,最好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她自己□□,勾引皇子亲王,做下为人所不齿的风流之事。
如此一来,便是林如海再有许多权倾朝野的挚交好友也无话可说。说不定还能羞愧的再也不踏进朝堂一步。
但用什么法子呢。
那丫头又时时跟在吴王妃不说,如今又去了婉妃的柔福宫,实在有些不好下手。即使她出了柔福宫,也定是往官家小姐们集中的漪兰殿去,人多眼杂,还是不好办。
徒祺皓正坐在御花园的山子石上苦思冥想功夫,突然听得“哎呦”一声。
回头一看,是夏东升匆匆跑来:“哎呦,我的王爷,您怎么坐在这儿了?快下来,那石头块子多凉,回头再受了寒,别说皇上贵妃娘娘,老奴都得心疼心疼死。”说着便瞪了一眼边儿上站着的两个小太监,翘着兰花指斥道:“你们也是的,也不知道给王爷拿块狐裘坐褥垫上!”
一边说一边嘘寒问暖,伸手去搀徒祺皓的胳膊,要扶他下来。
徒祺皓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吵我,烦着呢!”
夏东升笑道:“呦,这是谁惹我们王爷生气了?可是哪个宫人不开眼得罪了王爷,王爷告诉奴才,奴才定把那人抓来痛打一顿给王爷出气不成。王爷您是千金之躯,快别自个儿坐这生闷气了,您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只管打人骂人便是,什么气出不来的,何苦如此作践自个儿?”
徒祺皓盯着夏东升看了半天,嘴角突然漾起一抹邪笑。
“夏公公,本王待你如何?”他边问边挑下石头。
夏东升忙点头哈腰扶住他,满面含笑:“王爷对奴才自然是极好的,这辈子能遇见王爷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王爷但凡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便要下跪表忠心。
徒祺皓笑呵呵的拉着他的胳膊,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东升躬身笑道:“奴才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说过假话?别说奴才就一个胆子,就算再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糊弄您不是。奴才可指天为誓,若有一句不真,定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
“公公,我信你。”徒祺皓一把抓住夏东升的手,道:“我还真有一件事求你。”
“但凭王爷吩咐。”夏东升道。
“我看上一位姑娘,你想办法……”说着四顾一望,见没什么人,便勾勾手,示意夏东升附耳过来,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夏东升一边听一边点头,眉头也微微蹙着,听完抿着嘴沉思,不停地踱着步子,半天没说一句话。
徒祺宇似乎是有些着急了,问:“夏公公,你可想到什么主意没有?”
夏东升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半天方道:“王爷,您这可是陷奴才于不义啊!”
徒祺宇心想不义之事你干的还少么,这会子倒装得跟个好人似的,在别人面前装也就罢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谁不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呢。但想起这老货虽然贪财了点卑鄙了点,有时候却是让看看不惯他的行事,但归根结底他也给自己办了不少实事,况且以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有很多,便笑着解下随身佩戴的上好羊脂玉佩,塞在他手里,道:“公公放心,我定不让人知道是你的主意。”
夏东升忙又将玉佩塞给徒祺宇,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给你你就拿着,这是爷赏你的!”徒祺皓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奴才谢过王爷!”夏东升恭恭敬敬的捧着玉佩,不敢表现出惊喜或是贪恋的眼神。他之所以在宫里作威作福,甚至嫔妃们都给他几分面子,仗着的便是皇帝的宠信,一旦失去皇帝的宠信,便什么也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楚王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夏东升很清楚虽然自己在皇上心里有些分量,但跟楚王一比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因此,在徒祺皓面前他总是小心翼翼伺候,十足一个巴结主子的奴才模样。
徒祺皓很喜欢这种处处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忍不住眯起眼,嘴角带笑,道:“公公,快帮我出出主意。”
夏东升想了想,说:“这样如何?”说着便凑在徒祺皓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林如海是铁杆吴王党,夏东升自然是唯皇帝之命是从,说起来自然是站在楚王这边的,早跟林如海水火不容了,自然也不会盼着林如海好。
徒祺皓越听眼瞪的越大,听到最后,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公公果然好计策!”他不由竖起大拇指,真心赞道。
这次赏花宴来的大家闺秀有几百位之多,自然也有不少是跟楚王府交好的府门之女。赏花宴正式开始时,找几个听话的闺秀假意跟林黛玉交好,拉着她说话,给外人一种新结交好姐妹的假象,横竖都是官家女子虽然之前并不熟识,但一见如故举止亲密些也很正常,断不会有人怀疑的。然后便是在赏花宴的时候制造一点小混乱,趁众人慌乱之机让那极为闺秀将林黛玉强行拉出来交给等在外头的宫女。
接下来便是此计的精彩之处了。
徒祺宇笑着摸摸下巴。自己对这些自然是全不知情的,他此刻应该正在神龙殿陪父皇饮酒谈天,等自己酩酊大醉回到未出宫前居住的英武殿稍事休息之时,恰好便碰到躺在他床上自荐枕席的林黛玉,还胆大妄为以禁药引诱他犯罪。
如此一来,自己反倒成了受害者。
林黛玉便是众人诟病的淫*女荡*妇,自己再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收于府中做个姬妾,反倒是开恩了。
想想那仙子般高洁之人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还有她卸下那高洁的外表露出屈辱至极的表情的样子,徒祺宇觉得某处兴奋地有些难受。
看来去神龙殿之前得先找个倒霉宫女泄泄火,不然怕是没心情跟父皇周旋。
想着,徒祺皓说:“公公,若那林黛玉走喊叫起来惊动人可如何是好?”
夏东升笑着一拈兰花指:“我的小祖宗,您就放心吧,奴才这里有一种药粉,哪怕是只闻上一点,便全身无力意识模糊只能任人摆布,便是你让她脱光衣服在皇宫里跑她都不眨一下眼睛的。”
“真有这种奇药,公公送我些如何?”徒祺宇道。
有了这种药,以后,嘿嘿……
夏东升道:“现在奴才身上没带着,等奴才回去取了,都给王爷罢。。”
“多谢公公。”徒祺皓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事似有些不妥,英武殿戒备森严,如何是一个女子闯的进去的。”
夏东升听了笑道:“王爷一向英明神武,如何这时候糊涂了?自您在宫外建府,已有许久未曾在宫中居住,英武殿的守卫较往日已松了很多,左不过那几个侍卫,你找些由头支开不就行了。至于宫女也好办,今儿太后不是办赏花宴么,您就放她们半天假,由着她们看热闹去,倒显得您身为主子知道体恤下人。”
徒祺皓听了点头不已。
且说,林忆昔、林黛玉在婉妃那坐了会儿,便又往太后宫里去。
太后那里的人更多了,乌压压站了一大片,林忆昔仔细看了看,宫里能叫得上名号的嫔妃出了极个别常年卧病不便出行的差不多都到了。本想好好当个称职的背景板,可刚往后面一站,刘贵妃便满身珠光宝气的走来了,大笑道:“呦,吴王妃也来了!”
说着便拿眼打量黛玉,拉了她的手问,“这是哪家的姑娘啊,倒是好齐整的模样,真是把我们这满屋子里的人都比下去了!”
黛玉忙请了安,垂首道:“民女林黛玉,家父乃是新封殿阁大学士林如海。”
“原来是林如海的千金!”刘贵妃笑道,“早听说林如海家里有个超凡脱俗的女儿,今儿我可算见识了。这模样,这气派,哪个男人不垂涎呢?”
哼,果然是个狐狸坯子,长得这模样,还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是勾引男人还是做什么!可怜自己那宝贝儿子,竟被这么一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儿。哼,承欢殿那贱女人也不是好东西,这几天老勾的皇上往她那跑,难怪是亲戚呢,一对儿狐狸精!
一句话说的林黛玉耳根子都红了,羞愤不已。
林忆昔咬着牙,暗暗握拳。
黛玉还是一个未出阁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刘贵妃用的什么措辞,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垂涎的,这是该用在一个女孩子身上的话么。显然实在暗示黛玉乃是红颜祸水,实在让人生气。宫里的女人,每日梳妆打扮不过为获得哪一个男人的垂怜,但失望总躲过希望,因此个个都嫉妒成性,见不得别人比自己美,哪怕这种美对她们丝毫没有威胁。刘贵妃只这一句话,不知道给林黛玉找来多少仇恨目光呢。
太后听她这话不像,也皱了眉,警告性的叫了声:“刘妃!”
刘贵妃便是再跋扈,也不敢公然违抗太后,只得暗暗哼了一声,放下黛玉的手,哈哈笑道:“我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林姑娘别生气。贵儿,本宫让你收着的那羊脂玉的镯子呢,还不快拿来,给林姑娘做表礼。”
贵儿是她的贴身女官。闻言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通体莹白的镯子,双手捧着递过去。
刘贵妃看了一眼,斥道:“给我做什么,还不给林姑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