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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儿,我可想死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薄于耳畔,林忆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含住了唇瓣。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细细感受着对方的疯狂与温柔,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虽然已分开数月之久,却像昨日还做着这些事一样,一点也不觉得陌生。一颗悬了许久的心似乎找到了着陆之处,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
“唔……唔……”被某人疯狂的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林忆昔皱着眉轻捶他的肩膀。
“娘子,娘子……”徒祺宇又吻了一会儿才放开爱妻的双唇,改在脸颊、额头、眼睛、脖子上不住亲吻,漆黑的眼眸里透出迷乱与疯狂,狂风暴雨般不停袭来,嘴里一会儿“娘子”、一会儿“爱妃”、一会儿“昔儿”的乱叫一通。
林忆昔只有摆头大口喘气、招架的份儿,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漆黑眼眸里流露出的疯狂与痴迷,林忆昔心头一软,继而整个身子都酥软起来,挂在徒祺宇身上任其予取予求。
好半天,徒祺宇才喘着气停下来,眼睛还盯着林忆昔不舍移开一分。几个月不见,做梦都想跟娘子好好亲热一回,但理智告诉他不行,娘子可是还有孕在身呢。
他抚着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低声道:“都这么大了,何时才能出来?”
林忆昔笑笑,道:“快了!”话音未落,她的眼眸猛然一张,“呀”了一声,“子瑜子瑜,宝宝踢我了,你,你感觉到了么?这几天宝宝很好动呢,每天都要踢几下,这么有力,宝宝一定很健康,子瑜你说是不是。”虽如此问,她却似乎只是描述一个事实,并不期待徒祺宇的肯定,说完便一脸慈爱的抚着肚子。
“我们的宝宝肯定是个健康的小家伙。”徒祺宇笑着在她小腹处一点,道:“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听话,以后不许踢你母妃。”
林忆昔一甩他的手,哼了一声,瞪眼道:“你凭什么说不许它踢我,我就喜欢他踢我。他踢我我不生气,我还高兴呢。”说着垂首看看肚子,“宝宝,别听你父王的!”
徒祺宇好笑道:“好好好,不听我的,听你母妃的。”
他的小娘子怀了小孩子,好像自己也变小孩子了似的。不过这样很好,更可爱呢。
林忆昔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徒祺宇身上一挂,让他抱自己上榻。倚在徒祺宇的肩膀处,林忆昔问:“大军不是五日后才抵京么,你今儿怎么就回来了?”
徒祺宇道:“大军五日后抵京,可我只是个思妻心切的男子,可等不了五日那么久。昔儿,为了早一天见到你,为夫我可是换了五匹马日夜兼程赶来的。”
林忆昔听了,十分感动,只是嘴上不肯承认。
“日夜兼程?你不会连衣服都没换吧,怪不得满脸风尘,身上都有味儿了!”
徒祺宇的脸僵了僵。光顾着尽快见到昔儿,一回来就直奔过来,连梳洗一番都给忘了。军营条件艰苦,即使他贵为王爷也不可能每天都梳洗换洗,至后来班师回朝,他就迫不及待骑了快马回来,日夜兼程,觉都很少睡,更别提梳洗了。别说昔儿,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上的味儿有些受不了。
徒祺宇拿了个引枕给林忆昔靠着,自己跳下床道:“昔儿你且歇息片刻,我梳洗了再来。”说着也不等林忆昔说话,飞也似的走了出去。
林忆昔好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不嫌弃……”不过既然他执意要去,便随他去罢,洗了总比不洗好。
徒祺宇再回来时,换了一身簇新的宝蓝色家常衣裳,露出胸口一小片麦色皮肤。因是刚刚沐浴过,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束在身后,还透着些许水汽。彼时林忆昔也换了素色睡衣,正在灯下翻看几件小衣裳,见徒祺宇走来,便放下手中淡黄色只比巴掌大一些的小衣裳,莞尔一笑。
这一笑,便勾去了徒祺宇三魂六魄。
如丝媚眼,如云墨发,如玉佳人,嘴角一勾,眉梢眼角尽是风情。
徒祺宇愣了愣。
林忆昔向他一招手,他便走过去,只盯着爱人看。
林忆昔问他:“你觉得这件衣裳如何,我新让绣娘做的,给宝宝穿好看不好看?”徒祺宇这才惊觉自己又看人看得入迷了,忙接过小衣裳比了比,说:“好看,只是,是不是太小了点,还没我一个巴掌大呢。”
林忆昔笑:“刚出生的宝宝能有多大,你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也穿这么大的衣裳呢。”
徒祺宇觉得自己屋里反驳,笑道:“宝宝还没出生呢,我怎么觉着我就已经失宠了。”自有孕以来,妻子便一直用“宝宝”儿子来称呼他们未来的孩子,徒祺宇渐渐的便也这样说。
“呦,我怎么觉着这屋子里满是酸味呢。”林忆昔好笑的拉拉他。
徒祺宇趁机一把将她的小手握于自己的掌内,拉着她说话,先是问她在京中的生活,继而讲自己的边城的见闻,以及战场之上自己如何杀敌、如何领兵等等之事。当得知徒祺宇曾受过一次重伤,发了几天高烧之事的时候,林忆昔觉得心口一疼,埋怨他不知珍重自己,待亲眼看到他胸口长长的一道刀疤之时,眼泪便控制不住的喷涌而下。
徒祺宇拉着她的手说:“好昔儿,别哭了,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我都好好保重自己,再也不让你担惊受怕了好不好?”
林忆昔一边抹着泪一边说:“我知道你有理想抱负,我也知道战场上受点伤是正常的,可,可是我……”说着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大哭起来,“可我一想到,一想到你受了伤的样子,我就止不住的心疼……”
徒祺宇紧紧的抱着她:“我知道,我知道昔儿,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都不会了,别哭了好不好,都过去了,以后我就守着你,好不好?”
林忆昔重重的点点头,徒祺宇帮他擦干眼泪,亲亲额头,像抱着孩子一样安慰她。半天,林忆昔才平静下来,自己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徒祺宇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孩子气。暗中观察半天,见徒祺宇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便渐渐将此事放下,又问他边城的风俗民风。
听着听着,林忆昔有些不自在起来。
原因无它,任谁臀下被一个硬物抵着大抵都自在不起来。
她推推他,轻声道:“你放开我,咱俩并肩坐着聊罢。”
徒祺宇越发将人抱紧,不肯放。林忆昔挣扎着挪了挪身子,只觉得那处又硬了几分,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昔儿,你再动来动去我真忍不住了。”
“不,不行!”林忆昔僵了身子,“宝宝就快出生了,不可以……”
话音未落,林忆昔赶到自己的嘴又被堵了,这次的吻比之前的还要疯狂。水乳交融的感觉让林忆昔有些不知所措,身子也莫名酸软起来,手伸进领口,慢慢滑过他胸口的那条伤疤,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他那宽阔的背。他重重的喘着气,咬着她灵巧的小舌吸吮,手轻轻扯开衣带,一寸一寸的,从胸口一直摸到小腹。
“昔儿,你太诱人了!”他亮黑的眸子里满是欲*望,剑眉微蹙着,显然在极力忍耐。林忆昔收回迷茫的思绪,轻轻摇了摇头,半天又点了点头。他放开她的唇,很不甘心的在她莹白圆润的耳珠上咬了一口,匆忙跳下床,道:“我,我还是到别处去睡吧,不然,我真把持不住,万一伤了你和孩儿可就追悔莫及了。”
林忆昔想了想,说:“别去外面了,就让丫头们把我平日小憩的软榻搬来,你便在这里歇了,咱们俩同处一室,还能说说话,岂不好?”
徒祺宇喜得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几个月见不着你,想的厉害,现在是一刻看不见你就不安生呢。”
于是林忆昔吩咐慧香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进来,将软榻搬来,铺好。徒祺宇便于软榻之上躺了。开始的时候二人还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话,过了一会儿林忆昔又问了句什么,半天听不见回应,扭头一看,徒祺宇双眼紧闭呼吸悠长,原来是睡着了。想起他说的为了早一日见自己日夜兼程赶回来,必定是累极了,不由心头一软,缓缓下床,将被角为他掖好,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一连五日,徒祺宇都躲在王府陪夫人,无人知道他已经回京。当然太上皇和林忆昔贴身伺候之人还是知道的,只是谁都不会往外说罢了。
“子瑜,你们在边城很苦么?”林忆昔摸着他满手的硬茧问。
他盯着她妩媚的眉眼,摸着她柔滑无骨的小手,眼睛眯了眯,似乎思绪又回到了在边城枕戈达旦终日苦训的日子,他笑笑说:“苦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报国的责任与激情、将士们之间的信任与义气,那种感觉,如果你置身其中你也不会觉得苦。”
“是么?”林忆昔笑笑,“外面很大吧,你可见了什么名山明川?”
徒祺宇道:“有,回头我画给你看。”
林忆昔又问林铮,徒祺宇说:“你这个哥哥可真是个将才,作战勇猛,且非勇而无谋之辈,这次大捷,他可是立了大功的,连李大将军都夸赞不已。对了,知道我先回来他还让我代他问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