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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后闻言不由板了脸,十分看不上皇后的小家子气,心里想你是皇后你怕什么,难道一个王妃还敢顶撞你不成?那也太不将皇家礼仪、威严放在眼里了。
虽然心里十分气愤,但太后到底还是留了几分面子。
“你是皇后,统率六宫,约束各妃嫔的行为,便是皇子、公主、王妃等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一样有教导之责,岂可如此妄自菲薄?”
皇后娘娘垂首道:“母后教训的是。”然后便哭诉自己身为继后又不得皇帝喜欢如何如何不容易,那些宠妃们如何如何在自己面前张扬跋扈,皇子、王妃们如何如何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言语之间有意无益的给徒祺宇、林忆昔上了不少眼药。
太后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脸嫌弃状,后来皇后越说越说到她心坎儿里。同为继后,同样不得夫君喜爱,太后深深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两个女人一致的抹起眼泪,唠叨起深宫的怨言来。
“有那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花枝招展打扮的跟个孔雀似的,到处勾引人,最该大板子打死!”太后义愤填膺的说。
“母后说的极是。”皇后便顺着太后的意思引经据典,说了许多褒姒、妲己、杨贵妃等朝因女人而误国之事。
二人一起把那些红颜祸水骂了又骂,皇后见时机差不多,趁势道:
“母后,您不知道,陛下刚禁了刘贵妃的足,贾妃又把陛下缠的死死的。臣媳虽然不才,也知道陛下该修身养性勤劳国政的道理,几次三番劝谏,陛下只当我多事,几次怒目于我。母后,臣媳瞧陛下脸上的颜色,比前些日子又不好了些,不知眼圈更黑,形容也枯瘦了起来,在这么下去,身子岂不都垮了?”
“好孩子,你也看出来了!”太后一把拉住皇后的手,面色激动,“我的儿,真真的你说到我心坎儿里了,我原当你是个懦弱怕事之人,凡事都不留心,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也不知吭一声,只是一味退让,谁知道你心里竟是个有主意的,什么都看在眼里,竟是有自己的主意呢。好孩子,你既然说出这些话来,我也有些话嘱咐你。”
皇后右手叠在左手上,微微躬了躬身子,道:“有什么话母后尽管吩咐便是。”
太后道:“按理儿,这些话不该我说的,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该知道我跟你说的意思。我这里还有许多珍贵药材,你拿去,平日家熬些药汤什么的,给皇帝补补身子。我统共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看他如今被掏的瘦骨嶙峋我不心疼么?你平日也多劝着皇帝些,别总往那些狐狸精那里跑,好好保重身子才是。我只放心你一个,你可得把他给我看好,回头我告诉皇帝这些日子让他多往你那去,你可不许仗着这个便利再让他劳累?”
劳累,怎么劳累,还不是床笫间那些事?
一句话说的皇后红了脸,低着头绞那绣着淡淡梅花的手帕子,“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媳岂是那样的人?”
太后道:“我知道你跟那些狐狸精不一样,我不过是白提醒你一句,你千万被放在心里。”
皇后仍是羞羞答答的样子,用手抠手帕子上绣的梅花。
“母后放心……”半天才红着脸说。
一番交心之后,太后看皇后的眼神不一样了。
之前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懦弱无能,小家子气,无手腕无智慧无胆识,口是心非,心里明明喜欢皇帝喜欢的不行看见皇帝眼珠子恨不能黏他身上,嘴上却从不肯说出来,还要装成大度的样子劝皇帝雨露均沾,见了谁都笑嘻嘻的,哪个嫔妃都不得罪。现在再看,哪里是懦弱无能,分明是温柔善良,高贵孝顺,嘴上不说,心里却看得十分明白,有主母的气度,不跟嫔妃们一般见识。
嫔妃是什么,还不是妾,是奴才么,你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岂不是失了主子的身份?
嗯,不错,皇后处理的很好。
再想起皇后连吴王妃都不敢传召之事,不免又生出几分同情之心。因此皇后一走,太后便穿戴了去见太上皇,行过礼,也没看旁边还有没有别人,当下旁敲侧击的说吴王妃今天发生的新闻。
“陛下,皇子们的安全可是重中之重,臣妾听说吴王府一夜之间死了三个人,外间有传闻说是进了刺客,连朝廷正式册封的淑媛都遭了毒手,还一下就是两位淑媛,这还了得?可得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此事可拖延不得,不然,这一次伤了淑媛,下一次指不定是谁呢,万一伤了宇儿或是王妃……而且好端端的如何偏偏就死了两位淑媛,按说此刻便是进了王府也不该只是刺杀两位妾室,可是王妃……”
说到这,她停住了,下意识的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因为,太上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斜飞入鬓的两条剑眉绞在一起,种种迹象表明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而且太后才发现,吴王站在太上皇身边,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神色。不愧是太上皇一手带出来的,这气势,这威严,这凌厉凶残的眼神简直跟太上皇如出一辙。
对太上皇,太后骨子里是惧怕的。
“如何不说下去了?”太上皇挑挑眉,舒展眉头,嘴角一扯,好看的弧度,微扬的嘴角,该是温暖的笑颜偏偏让人觉得心头一紧,无端的惧怕起来。
“陛……陛下……”太后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太上皇“哼”了一声,太后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虽然有老嬷嬷扶着,他还是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也对,太上皇那般喜欢吴王,岂会不护着即将诞下吴王嫡子的王妃?自己真是糊涂了,这时候来触这个霉头。
“吴王府里的那三个罪人是朕下令赐死的!”太上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碗,眼神扫过太后,“吴王府两位淑媛伙同丫鬟勾结,以伺候汤药志明行下毒之实,企图谋害王妃及其腹中胎儿,证据确凿。谋害皇嗣,你说说是何罪名?”
“这……这……”太后终于吓得跪倒在地,嘴张张合合,不能答言。
“宇儿,听说这两位淑媛都是宫里赐下的,是也不是?”太上皇问。
徒祺宇答是,原来徒祺宇早就料定圣上听说发生在吴王府的“命案”后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皇帝来追究两位淑媛的死因,不如先发制人,将此事先告诉太上皇,绝了皇帝用此事做文章的念头。
太上皇复又往太后那一扫,淡淡开口:“好在这次吴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没出什么事,如若不然,朕定不会放过幕后之人。以后再赐什么人之前,先好好调查调查那人是何品行,莫因一时的疏忽酿成大错。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也是对皇后及宫里的嫔妃说的,你可记下了?”
“臣妾……记下了。”太后抿了抿唇,一句话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言毕,只觉得全身虚脱,惊出了满身的汗,穿在最里层的单衣被浸透贴着身子,极为难受。
皇后,皇后害了她啊,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跑她面前搬弄。
也怪自己,当了两年太后就真当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了。太上皇退位后潜心修道、疏远女色,遣散了所有嫔妃,只余自己一个。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即使太上皇心里仍怀着对元皇后深深的眷恋并且发誓不再碰女色,她还是觉得自己胜利了,至少自己陪他到了最后,熬过了所有女人。
这时候太后才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太上皇还是那个冷酷无情对她毫不眷恋的太上皇。
这日早上还传的沸沸扬扬的吴王府新闻,上午便定性了。
乃是府中二妾室伙同丫鬟谋害主母及未出世的小主子,死有余辜,受此事牵连,皇后也被禁足一个月,其管辖六宫的职权也暂交由主位的几个妃嫔共同行使。
婉妃分到了一个主持腊八皇家宴会的差事。因她身子重,眼看就要临盆,所以这事也不可能真的交给她管,太后特赐了一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协助她办理此事。说是协助,其实便是什么都交给老嬷嬷打理,婉妃只负责每天听听嬷嬷说事情进度,盖下私印而已。。
谁知,刚接到谕旨的第二天,婉妃正听嬷嬷禀报之时,突然临盆,生了一个小公主。
虽然是个女儿,皇帝陛下也十分喜欢,赐了许多东西,大手一挥,道:“婉妃产后身子虚弱,得好好修养,不可劳累,腊八宴会之事便交给贾妃来办吧。”
贾元春白捡了个便宜,自然十分欢喜,当场应下。
晚上又是一阵的枕头风。
“陛下,您可有两天没来了……”贾元春趴在皇帝胸口,娇娇怯怯的说,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皇帝胸前的敏感处,眼睛一勾一挑,满目风情艳魅,很是勾人。
“爱妃恼了?”皇帝捏住她的下巴一摸,眯着一双色眼,“昨儿是十五,按例得在皇后那,你这小妖精难道想让朕坏了祖宗的规矩不成。”
“这臣妾可不敢……”顺着皇帝精瘦的身子摸下去,满意的看到男人眼中的炙热,贾元春笑的更勾人了,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候都比较好说话,仗着这点,贾元春故意道:“那前天呢,前天可不是十五?”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说话这话,皇帝脸上一点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将贾元春一拉,掀开了裙子。
前天?前天他实在想念刘贵妃的味道,忍不住去了她那一回。虽然刘贵妃禁了足,不能随便出来,但他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去那里自然去哪里,谁能管得着?
说起来,贾妃最近风月功夫长进不少,虽已是极品,但比之刘妃,还是差一些。但刘妃太过张狂,该好好给她些教训才是。所以,他如今还是的忍住不能常去,不然那蠢女人又得得意忘形了,唉,她那一身销*魂功夫若能换到别的女人身上该多好……
想着,不免忆起前日晚上的极致快乐,越发按捺不住,一手撤掉裤带,挺身而入。
一阵狂蜂采蕊,皇帝陛下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
“陛下……”贾元春娇声娇气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陛下”贾元春特意掐着嗓子、拖长了声音,婉转悠扬,带着微微颤音,足以让男人听了*、女人听了浑身其鸡皮疙瘩。
“爱妃何事?”这不,皇帝不下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安慰了。
“陛下……”又是一声,贾元春突然红了眼,啪嗒啪嗒掉了几滴泪。
这可把皇帝陛下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