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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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是明大将军的嫡长女明月，自幼与玉逸宁一起长大，却体弱多病。只是明月性子温婉，倒是颇得玉逸宁的怜爱。就在你们大婚之后三日，那明月香消玉殒。玉逸宁自此对你······”离王缓缓踱到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一股哀愁渲染的恰到好处。

“所以，玉逸宁就把责任都推给我咯？难怪那明珠对我一腔敌意！”如晨听到这番解说，让她心里的许多疑惑都得到了答案。

“其实，晨晨，这不怪你。”离王说着：“我们自小就熟识，所以那时候皇兄还派了宫中的御医去给明月看病。御医也早就诊断出明月活不过十六岁的，只是玉逸宁不愿接受罢了。”离王生怕如晨自责。

在这种医疗条件有限的古代，许多疾病都是不能得到救治的。虽然如此，如晨的心里还是很难受：也许，明月能嫁给玉逸宁，就能多活几年了。只是，命运没有如果！

“晨晨，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离王看到黯然失落的如晨，再次转头看向如晨。只是，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王爷对如晨的情深意重，如晨铭记于心！只是，我已嫁作人妇，而且又有如此可爱的孩儿，我不能给他们不完整的家庭！”如晨真的不忍伤离王的心，只是却无他法。只能是长痛不如短痛。

“晨晨，我会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庭的，我会护你们一生周全的！”离王有些痛楚。

“王爷，如晨知道王爷以后也会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会是一个出色的父亲。只是，我如晨今生却无缘了。”如晨今夜必须断了离王的念头。

“为什么？”离王声音既凄凉，又惹人心疼。

“王爷，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如晨生怕自己一下子就会融化在离王的深情里，只是却不能：“王爷，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已经是两条不同路上的人。王爷的深情，让我很感动，只是理智却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做。我们大昭需要离王，大昭的百姓也需要离王。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之私，弃他们于不顾。”下午休息的时候，妃儿跟她讲了离王的经历。

离王与当今的圣上是一母同胞，也是先皇的蓉贵妃之子。当先皇驾崩之时，当今圣上初登大宝之时，周边的小国屡次侵犯大昭。其中，以北漠为首，集结了白狄、南丰、蓝月三十万大军，连破几城，一举攻进了大昭的洛洵。当时，朝中竟无人应战，也只有才年满十六的离王却自荐应战，玉逸宁自荐为随军军师。历时六个月，方收复失地，又夺取敌方五城。直至今日，这四国仍每年向大昭纳供！只是，圣上看到浑身旧伤新疤的离王时，竟然在满朝文武前垂泪，赐了离王镇国王府，金银无数，却被离王捐出五成给了国库，玉逸宁也因此仕途亨通！说来，之前玉逸宁跟离王的关系很好的，却因为她而疏离了！

“晨晨······。”离王说完，将如晨拥进怀中，如晨这次并未推开。只觉一丝清凉滴落在如晨的脸上，如晨默然了！

“王爷······王爷······”过了许久，如晨轻声唤着离王，却又有许多的不忍。

“嗯？”

“王爷，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仍然更深夜重。请王爷早些回府安歇吧。”如晨从离王怀中退出。

“晨晨······提防明珠，收好短笛。改日我再来看你。”离王说完，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消失于夜色之中。

送走离王后，如晨端坐在桌前，直至天将放亮之时，才去睡了一会。只是，在梦中，如晨见到了一个温婉的女子，手握一把黛色团扇，与少年并肩而行······

如晨今天早晨可没睡懒觉，只是那两个大眼圈也出卖了她的睡眠状况。虽然知道明月的死，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但如晨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娘，儿媳给娘请安！”

“夫君，早安！”

再次见到玉逸宁时，花如晨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这也许是她自己感觉对明月的愧疚吧！

“晨晨，一家人不必客气。来用膳吧。”老夫人看到了如晨的变化，心里多半是欢喜的。

“娘，前些时日，娘说想去外祖家探亲，又放心不下。所以，孩儿想让晨晨帮娘分担家务。”玉逸宁说着，给老夫人奉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