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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一白,有点紧张,然后笑呵呵地说:“啊,你叫我了么?我都没听到,什么时候?”
鱼幼薇看看我,笑着说:“什么什么时候啊,就是今天啊,我在拍片的时候,你不是到片场来了么,到了片场,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进了衣物间,抱着一个大包裹又冲出去了,行色匆匆的,我想跟你说说话,叫你的时候,你都没听见,就这么跑了。”
“还有这种事儿?”我故意瞪大眼睛,说:“抱歉抱歉,对不起啊小鱼儿,一定是我跑的太快,没听到你的声音。我看到你给我打了电话,本来想给你回复的,但是想着回到家再说,当时在开车呢。”
鱼幼薇点点头,把筷子给我,说:“那你去干嘛了,是不是很辛苦。”
我眨了眨眼睛,说:“我去谈生意了,对方想要看看我们公司模特的样衣,平时拍写真都是什么衣服,所以我就拿了一些过去给他们展示一下。来来回回跑得仓促,也没注意到你,亲爱的。”
“没关系啦。”鱼幼薇笑着说:“你辛苦了,小峰,来,吃饭,我要跟你报告一个好消息。”
“怎么就是报告了?应该是你对我说,或者你对我吩咐,可别用报告这个词,咱们这种关系,你是老大,我是小弟,你想怎么吩咐都行。”我笑嘻嘻地说。
鱼幼薇笑道:“听好啦,今天市场部的人跟我说,美丽女人请我去做颁奖嘉宾呢,而且给了很高的片酬,我已经答应下来,这应该是最近很大的一个项目吧?”
我一愣,很是惊喜,拍手说:“美丽女人杂志?请你去做颁奖嘉宾么?现在市场部真是行啊,这种活儿也拉得到了?”
鱼幼薇笑着说:“市场部能行,我就不行了吗?我可是听市场部的人说了,这是美丽女人主动来找公司要让我去的,所以说呀,是我的面子大,是我的名气呢,你怎么不夸奖我?”
我笑道:“夸奖夸奖,当然要夸奖了,别说市场部,现在整个花美都仰仗你呢,亲爱的,啥也不说了,你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跟我说,作为副董兼男朋友,我可是要给你好好奖励一番的。”
鱼幼薇抱着我,笑着说:“我可不想要你的任何奖励,我呀,只想让你能轻松一些。其实我已经很多任务了,但是总想着,只要再做一些活动,再接一些通告,就可以让公司的业绩更好一些。之前的丝绸之路广告,不是有两千万的利润么,现在这个美丽女人的邀约,虽然薪酬不高,但是影响力很大,我想,只要我能够做好这个美丽女人的邀约,我们公司的名声,会再上一层楼的。”
美丽女人是一本很有名的时尚杂志,鱼幼薇还曾经登上过封面人物。这杂志一直以报道女性娱乐明星为主,发行量很大。杂志举办的颁奖典礼,也是很有噱头,在行业内影响深远。每一年都有明星被邀请去做颁奖嘉宾,但这次邀请名模来做颁奖嘉宾,却是头一遭,可见鱼幼薇作为模特的影响力,已经远超明星,足够引起重视了。
我点点头,然后又故意叹了口气。鱼幼薇看着我说:“干嘛叹气?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当然没有,我叹气,是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身为副董,都没怎么拿到生意,倒是让我女朋友接到了这么大的生意。这公司,要不是有我亲爱的鱼幼薇在的话,多半是要垮了干不下去了。你以后要是隐退了,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办?青黄不接,没有人才啊。”
“怎么会没有人才呢,两千万的合同,不就是西梅拿到的么?”鱼幼薇笑着说:“江植现在虽然在实习期间,但是表现很好,真的,她是那种天赋很高的模特,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上手拍片了,其他的模特,不论是四季组合,还是小倩,安恬她们几个名模,都是很有潜力,也很有实力的模特呀。等到我退役,也好不用占着她们的名额了。”
她说到这里,咯咯一笑,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要拿到超模的头衔,如果我拿到超模头衔,也会激励大家,都更加努力的吧!”
我嗯了一声,说:“不过,亲爱的,你想过么,如果你拿到超模的头衔,就会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广告商,更多客户,关注到你,这么一来,公司董事局都不会放你走,大家都希望你能够发挥更多光和热,到时候你要离开花美,可就不简单了。”
鱼幼薇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我,说:“这可跟你当初说的不一样呀,小峰,你不是说,我要是拿到了超模的头衔,就算是对自己的模特生涯有了一个交代,也没什么遗憾的,可以随时退役,也没人管的吗?”
我挠了挠头,说:“我这么说过?哦,差不多吧。反正,我是觉得,如果你拿到了超模头衔,名声会更大,退役之后的生活,可能会无法平静,狗仔那跟踪,肯定是天天有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退役,明天就给公司递交辞呈么?”鱼幼薇歪了歪头,笑着说:“公司会不会要给我开什么发布会之类的呀。”
我说:“现在肯定不能辞职啊,你身上有十几个通告要拍呢。不说了不说了,总之,真的辛苦你了,亲爱的。”
“不辛苦,能够为你分忧解乏,那我就不觉得辛苦。”鱼幼薇甜甜一笑:“我们快吃饭吧。”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跟鱼幼薇聊着天,心里却更加沉重纠结,超模比赛已经开始了大半,现在的鱼幼薇却还蒙在鼓里,天真烂漫以为我会帮她打点好超模比赛的一切,所以还在苦苦等待。
之后的几天,我都活在纠结之中,我刻意回避着超模比赛的内容,鱼幼薇只相信我的话,所以也从不怀疑,一直以为这一年的超模比赛还没开始,只是等着我给她准备。
几天来我都在痛苦中,失眠也越来越严重,每一天上班,都会有通告广告压过来,然后交给鱼幼薇。这一季度的星耀活动偏少,花美的业绩不断攀升,直逼星耀的财务报表。等到鱼幼薇将自己身上所有活动都给完成,钱款交接结束,花美的财富报表数字,就会真正意义上,超过星耀。
小鱼儿,我知道你很辛苦,我希望这个辛苦早点结束,结束之后,我会想办法,好好补偿你,这不是花美欠你的,是我欠你的。
一周之后,超模比赛的复赛开始。
清晨,我送鱼幼薇到了公司,然后就准备外出。鱼幼薇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亲爱的,我今天就要去参加美丽女人的直播典礼了,你难道不跟我一起去吗?你是花美的副董,跟着我一起去,也不会有人传绯闻啦,要不要一起去呀?”
我一愣,犹豫道:“我还有事儿,要出去谈客户,不能跟你一起去了,其实,我是多么想跟着你一起去啊。毕竟这可是我跟我女朋友,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亮相的好机会,我也想去啊。”
鱼幼薇说:“现在谈客户,都是你自己去吗?小峰,你可是副董,有时候,不能总是自己亲力亲为,你总是要给市场部的同事一些机会呀。”
“我了解,我了解。”我说:“你去吧,我会随时关注你的直播,真的,我与你同在呀,亲爱的。”
“好啦,别贫啦,快去快去。”鱼幼薇推了我一把,然后笑着走进片场去。
我赶到酒店去,白主管正在清点比赛服装,几个模特众星拱月般围着安恬过来跟我打招呼,安恬苦着一张脸,看着我说:“叶董,我,我有些紧张,我能不能把名额让给其他人啊,我想做做后援团队就行了,真的,我有些害怕。”
我笑道:“想得美,你把名额让给谁,然给西西,小倩?她们这几个都是把你当做中心,这几天都是陪着你训练锻炼的,你就是她们的希望,是她们努力的结晶,你现在要让位置,怎么来得及?”
安恬苦着脸说:“我,我害怕,如果我没过了决赛,怎么办?”
“放心好了!”白主管一拍手,笑道:“现在能够进入决赛,就已经很有名气了,不少媒体这几天都是想着要采访你,可都被我推开了。我就是不想打扰你们。以前你们是花美的名模,现在,你们是家喻户晓的名模,知道么?能够进入决赛,就已经是很成功了,你有这么大压力干什么?你就想着,能过了决赛,你就是超模,过不了决赛,你也是个有名气的名模,就这么简单,知道了吗?”
我微微点头,安恬忍不住笑起来:“白主管,这么多天,就你现在这句话最让我觉得好听了,好吧好吧,我进场啦。”
送安恬进场准备,因为是决赛,任何团队都不能再进去,只能在台下等候比赛。我按着白主管的肩膀,笑着说:“老白,可以啊你,刚才这一番鼓气的话,很有花美内务部长的感觉。”
白主管嘿嘿一笑,说:“少来少来,你又是画了个大饼给我望眼欲穿呢,是吧?我这不是说过了么,要学习进步,就一定会学习进步的。不过,叶董,现在已经是超模比赛的决赛了,这能够进入比赛的模特,都是很有实力的啊,安恬有没有机会?”
我笑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白主管说:“人都进去比赛了,还怕什么,当然是实话了。”
“实话,没希望。”我笑着说:“每次陪着你们来比赛,我都看了其他的模特比赛,其他模特公司都是祭出了公司的台柱,拼了老命都要往总决赛的舞台更进一步的,安恬不过是我们花美的名模之一,不是最好的,而且根本没有超模比赛的经验,只能看运气了。”
白主管皱了皱眉,说:“就算没希望,那星耀呢?星耀把自己的董事长都放上去了,估计也没希望吧?”
我说:“不是没希望,反而是大大有希望。你以为云熙条件很差么,好得很,她的身材,台风,任何一方面,都不输给模特,而且是名模。如果我没猜错,决赛名额,有一个云熙了。”
“真的?”白主管有些怀疑,拉了拉我,说:“走吧,观众席开放了,我们可以去看看比赛过程。”
我跟白主管一起进了观众席,里面很安静,观众席上有不少人,但都是安安静静坐着,跟其他的比赛场馆里的喧嚣很是不同。中间的T台很高,比赛正在进行,观众席中间的位置,坐着三个评委,全都是外国人,正在全神贯注看着台上。
比赛的主题是泳装动拍,每一个模特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台前的摄影机会自动启动,不断移动方位,摄像头也会变化,模特需要跟着摄像头的位置不断变化自己的台步,不能乱了镜头感,而且要在有镜头感的情况下,走完全部的T台,这就比一般的国内的模特比赛要求更严苛了。国内的模特大多能够做到有台步台风,但是镜头下的自己都无法捕捉面孔,这和国内模特的体制要求有关,也是为什么国内超模很少的原因。
本来安静的周围环境,忽然躁动了一下,有人暗暗惊呼。我忍不住抬起头去,只见云熙走了出来,皮肤白皙如雪,身材凹凸有致,修长的腿,丰满的胸,让人真正目不转睛的,是那黑色的,中间开口的泳装,性感妖娆,配合她脸上那魅惑无比的笑容,足以颠倒众生。
白主管忍不住赞叹:“叶董,我,我信了,这个星耀的董事长,肯定会进入总决赛啊,这也太完美了,走近了,走近了!”
云熙就这么每步生情,走到了台前,她举手投足的每一分风情,都足够让人动容,而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笑容,全都映照在摄影机里,每一个镜头的捕捉,都足够完美。这就是一个超模该有的镜头感。
云熙走到台前,摆了个pose,转而走向后面去。我眉头皱起,心里很是奇怪。云熙作为模特,实在是太优秀了,即便如此,她竟然是星耀的董事长,啧啧,还是正的,我的心里很不平衡,我才只是个副董啊。
白主管叹了口气,说:“完了完了,你说得对啊,叶董,还真是,这星耀公司的董事长,竟然还是个超模啊,这要是最后超模的头衔给人家坐定了,那星耀肯定是名利双收了!”
我一愣,继而心头一沉,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是星耀下的一步棋。这云熙不一定是星耀的董事长,但一定是星耀一直培养的模特人才,否则不会有如此实力,光是刚才的泳装走秀,已经超越在场大部分模特了。这是为了一个噱头,到时候云熙拿到了冠军,关注点肯定是大大提升,她再揭晓自己星耀公司的董事长身份,随便提出一个什么,我们公司上下都是模特人才,这种狗屁理论之类的,那肯定会宣传一大波的。”
白主管呆了呆,然后赶紧点头:“说得对,说得对,就是啊,肯定是这样的。叶董,您还真是懂这事儿,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哼了一声,说:“星耀玩的这些,不过是我玩儿剩下的。”
白主管笑道:“这么说来,叶董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
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最好就是被让他们拿到最后的超模头衔,不过人家是有备而来,估计势在必得。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公司目标也不是拿到超模,重在参与,重在参与。”
白主管皱起眉头:“那也要加油啊,能够拿到超模头衔,那是最好了!”
我笑着点头,云熙之后,又是过了几个模特,紧跟着安恬就走了出来。她的泳衣是精心挑选的,风格很好,安恬的身材偏瘦,这件泳衣贴身,很是合适。她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在台前绕了一圈,转身走了回去。
我轻轻一叹,站了起来:“走吧,老白,去外面等着吧,结果出来了。”
白主管一愣,脱口而出:“什么结果?安恬能么?”
我笑了笑:“没关系,下一次再战,今年就到这里了,别气馁。”
我说完转身走出去,白主管跟着跑出来,急道:“叶董,什么意思,安恬没希望了?你还没看完呢,这只是决赛,不是总决赛,说不定不是很严格,安恬一不小心,就给放行进去了?”
我笑道:“你以为是国内比赛,还能暗箱操作啊,这是真正公正公开的比赛,安恬虽然很好,但是离超模总决赛的要求,差远了,根本不可能通过,就在这里等等吧。”
白主管叹了口气,说:“我对您是很信服的,尤其是这次比赛之后。您说没希望了,那就是真的没希望了啊,哎,算了算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去,很是气馁。我伸出手来,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儿的,第一次参加超模比赛,已经到了决赛的位置,这都够你回去公司一顿吹逼的了,难道必须进入总决赛,拿到超模名额才行?算了算了,这都辛苦了大半个月了,你累了,安恬她们,也都累坏了。”
白主管耸了耸肩膀,抬起头来,正要说话,眼睛忽的睁大,继而笑道:“叶董,快看,这不是鱼小姐么?”
我吃了一惊,赶紧回头看去,鱼幼薇来了?身后人来人往,街道上车水马龙,却没见鱼幼薇身影。
我眉头大皱,回头就要收拾白主管,白主管赶紧伸出手来往高处一指,叫道:“我说屏幕,大屏幕上,快看!”
我赶紧回头看去,街道对面就是沃尔玛超市,八层高楼的墙壁上,是巨大的广告LED屏,此刻屏幕上,鱼幼薇正现身其中,身边不少记者媒体,都是围着她。从她的背景能够看出来,是在美丽女人的颁奖典礼现场。
白主管羡慕地说:“这是美丽女人的颁奖典礼吧,真是羡慕啊,鱼小姐现在都可以去这种级别的颁奖典礼了,给那些明星们颁奖,那些明星都要对着鱼小姐弯腰呢,啧啧,叶董,是不是很开心?”
我自然脸上有光,屏幕里那些记者正围着鱼幼薇提问,我笑着说:“这有什么开心的,这是鱼幼薇该得的。说句实话,我也不是包庇我女朋友,鱼幼薇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又最勤奋的模特,真的,我从没见过哪一个模特能够像她这样,身处模特圈而依旧努力不停的,她现在能够有这样的成就,这都是应该的。”
白主管笑道:“这我知道,真的,鱼小姐的确就是这样努力的人,而且是个识大体的人,鱼小姐为了我们公司的规划,都没来参加超模比赛,您说,如果今天是鱼小姐来参赛,是不是这超模比赛的总决赛,铁定能进入?”
我心头一痛,然后叹了口气,说:“那是当然,鱼幼薇在这里,还有她云熙什么事儿?不过,就算没有来参赛,鱼幼薇在我心里,已经是超模了,没有人比得上她。”
白主管笑道:“那是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笑了笑,屏幕上传来记者提问:“鱼小姐,我想问一个跟颁奖典礼没关系的问题,外界传您跟花美的副董事长是情侣关系,请问这是真的吗?”
鱼幼薇莞尔一笑:“哇,这是谁传出去的秘密?各位快帮我找出来吧,我要让他当我的媒人。”
这回答风趣幽默不失礼节,而且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镜头前的鱼幼薇,已经越发成熟,让人欣慰。
记者又问:“那您怎么看待自己一个模特,来给明星颁奖呢?”
鱼幼薇笑得落落大方:“虽然不是一个行业,但能够获奖的都是成功的人,我来为这些成功人士颁奖,就是为了近距离向她们学习。不停学习,是我们花美模特的必修课哦。”
大屏幕上的鱼幼薇,温婉可人,落落大方,虽然记者问题刁钻,但却让她巧妙化解,而且每一个回答都如春风化雪,让人心里温暖受用。
白主管忍不住赞叹:“鱼小姐现在真是改变了,改变了好多啊,我那时候还是个经纪人的时候,只知道鱼小姐很敬业,一天就拍摄很多片,但是很少跟人交流,也不愿意接受采访的,那时候都以为是个冰山女神呢,现在在镜头前,落落大方,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这一切,都归功于她的男朋友,是吧?”
我翻了翻白眼,心里倒是挺高兴。白主管揽住我的肩膀,笑着说:“别害羞啊,男朋友,别害羞么,你是怎么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的,男朋友,给我分析分析嘛!”
我笑道:“少来,你要是想知道,就去找个女朋友去,你还是个单身狗,是吧?”
“不不不,我要找你,我要找个男朋友,像你一样的男朋友。”白主管笑嘻嘻地说。我正要开口,大屏幕上,一个记者忽然提问:“鱼小姐,我想请问您,现在超模比赛正在如火如荼举行中,为什么你不参加超模比赛,反而来这里做颁奖嘉宾呢?”
我的心尖儿一跳,浑身顿时紧绷起来,拳头猛地握紧,眼睛睁大,盯着屏幕看着。白主管在旁边说:“这什么记者啊,哪壶不开提哪壶,鱼小姐肯定不开心了,唉。”
屏幕上,鱼幼薇显得有些疑惑。她笑得很温柔,说:“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超模比赛还没开始呢,我现在也在憧憬期待着,超模比赛呀。”
我的心渐渐冰冷,冰冷到无法跳动。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记者立马闭嘴,时间立马暂停。
但事情还是往下发展了,就这么发展下去。
那记者问出了问题:“没有啊,超模比赛已经开始了,都到了总决赛了,鱼小姐,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屏幕里,鱼幼薇的脸色瞬间呆住,笑容僵化在脸上,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信。我看着大屏幕,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只能紧紧盯着看。
下一刻,鱼幼薇缓和了笑容,说:“这样啊,请各位,问一些关于这次颁奖典礼的问题吧,毕竟,我不是主角,要拿奖的人,才是主角哦。”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改变了提问的方向。我看着大屏幕,鱼幼薇笑着看着前面,看着镜头,有那么一瞬间,我能够分明感觉到,她的眼睛,透过摄像机,透过网络线路,透过这个巨大的屏幕,正在看着我。
那是不安的,疑惑的,却又想要相信的眼神。
我心头大乱,忍不住后退两步,白主管抓住我的手,笑道:“叶董,你没事吧,这不至于,看到了自己女朋友,就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我一把甩开手,转身冲向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