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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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但却丝毫没有气喘脸红的迹象，一定是因为这些都是我爱的宣言，完完全全代表了我的心声，所以才会如此流畅。鱼幼薇曾对我说过很多很多深情的话，就让我把现在的这段话，当做是情话，全都送给她。

所以我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累，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都说男人更羞涩于表达感情，这的确是真的。在情深的时候，女人会深情表达自己的心里话，男人却有些躲躲闪闪，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是正常。

但是，如果你真的爱着一个女人，就请大胆地去表白，去说情话吧，那些肉麻的，难为情的情话，在对方的耳朵里，却是最温柔，最亲密的甜言蜜语。

我说完这段话，看着金玉玲。鱼幼薇神色激动，一双大眼睛里，已经开始积蓄泪水。我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看着金玉玲。金玉玲缓缓开口：“我是她的母亲，难道我还没有权利把把关么？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找什么样的男朋友，那就是以后有什么样的老公，有什么样的人生。这种人生大事，一步都不能错，我难道就什么都不管么？”

我笑道：“当然要管，但是要在尊重小鱼儿的前提下。小鱼儿喜欢我，我也深深爱着她，我们在一起是最合适的，分开，只会让我们感到痛苦。所以，您作为母亲，应该在选择尊重小鱼儿的意见下，再去考核，我这个男朋友合格不合格。”

鱼幼薇坐直了身子，立马开口：“合格合格，非常合格。”

金玉玲哼了一声：“现在她是不听我的，你说什么，她都会觉得好。但我是个过来人，我会选择更好的男人，更适合她的男人！”

“恕我直言，”我笑了笑，说：“您所谓的经验，是什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在家庭，婚姻，或者说，男女朋友之间，您应该不算是个成功者，对吧？”

我这话有些直接，金玉玲有些气恼，狠狠瞪着我。

我立马笑道：“开个玩笑。我知道您想让自己的女儿在人生的路上，少走弯路。但我想说，这一条人生路，不论是荆棘遍地还是苦难重重，都有我陪着小鱼儿。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而不是其他的言语，您说，是么？”

“少说这些理论，你是觉得我没有陪伴过薇儿，所以你就用这个大做文章，是么？”金玉玲冷冷说：“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会后悔没有陪伴。人生就是这样，有舍有得，如果我当初选择一直陪着她，如何有现在的超模中国区负责人的位置？我只有站在了模特圈这个行业的顶峰，才能够为我的女儿铺好路，让我的女儿，以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我笑了起来：“这就有些过分了，金小姐，你说你是在为自己的女儿铺路，但我看到的，是小鱼儿自己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模特，到现在人尽皆知的名模，这些都是小鱼儿的努力，您虽然让胡德明多关照，但是，说实话，从我进入花美开始，还真是不知道这个老胡怎么关照过。我只见到了小鱼儿的努力。这些，应该不算你的，对么？”

金玉玲笑了笑，说：“你既然也是混这个圈子的，就该知道这个圈子都会有些什么烂事，也该知道，如果上面没有人，在这个圈子里，那是举步维艰的。你以为只靠着努力，就可以获得成功么？如果上面没有人，谁会愿意看你的走秀，这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女，随手一抓一大把，而且全都是标准身材，稍微调教，就可以走上舞台的。你以为模特，真的很难么？其实很简单！但是要做到顶峰，要做到有名气，就必须靠人！”

我笑了笑，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小鱼儿能够有现在的成就，全都是你的暗中帮忙了？”

“哼，知道就好，是我跟胡德明打了招呼，胡德明才会帮助她不断建立起自己的事业，一步一步走到公众面前。”金玉玲哼了一声，说：“如果只是单纯的自己努力，什么时候是个头？模特行业不过就是短短几年光阴，一旦没有把握住，就只剩下人老枯黄的那一天了，难道那时候出名，还来得及么？模特，就是出名要趁早！”

我笑道：“您说的这些我都承认，的确，作为模特，出名要趁早。但是，就我看来，胡德明只不过是把你的话听进去了，然后给了小鱼儿一个舞台罢了，能够获得后来的成功，是小鱼儿自己的努力。即便在我成为公司的管理层的时候，胡德明都没有跟我说过小鱼儿是被你嘱托的事情，小鱼儿自己呢，更是不会说，她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广告客户的认可。不是我说，现在去问我们花美的那些客户，大家都知道，当初看到鱼幼薇的时候，就被这个模特给吸引住了，然后就认定了鱼幼薇这个牌子，只愿意用鱼幼薇来拍广告。”

金玉玲微微皱眉，继而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机会，就算是没有我，薇儿也能成为名模？”

我笑着说：“对，就是这个意思。是金子总归会发光。再说，小鱼儿本来就继承了优秀的模特基因，再来后天又如此努力，获得现在的成就，是理所应当。”

金玉玲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雪白小腿暴露出来。她看着我，冷冷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薇儿跟你在一块的原因。”

我笑道：“哦？为什么？”

“你眼界太小，看东西太片面，目光短浅，没有远大目标。”金玉玲冷冷说：“可以说，作为男人，你已经算是失败的了。”

鱼幼薇脸色顿时涨红，急道：“你，你胡说什么？”

金玉玲眉头皱起，沉声说：“放肆，你对妈妈也是这么说话么？”

鱼幼薇开口就要骂人了，我坐了下来，拉着鱼幼薇的手，笑着说：“亲爱的，干嘛生气呀，今天是我跟你妈妈交流的好日子，你可别打断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你妈妈作为模特界的前辈，我是真的很想学习学习呢，可不可以不要着急，不要生气，让我跟你妈妈好好说，好不好？”

鱼幼薇脸色潮红，急道：“可是，可是，她一直说你坏话，你干嘛怕她，都说了别怕她，我们不怕她的，你别被她欺负！”

我的小鱼儿，你为了我都不惜跟自己多年未见的妈妈开干，我又如何能让你真的处于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

我笑了笑，说：“好，我知道，小鱼儿，你别着急，让我跟你妈妈说好了。”

鱼幼薇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平和下来，微微点头。

我转过身来，笑着说：“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们不如好好理理，金小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怎么样，也好让我去改变，如何？”

金玉玲冷然说：“这种东西改变不了。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男人，也不该跟我女儿在一起。我女儿是如此一个优秀的模特，是应该跟更有本事的男人在一起。”

我笑道：“更有本事的男人么？这么说来，模特界的男人，是都没办法进入金小姐你的法眼了，是么？”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是做模特这一行的，自然知道，这一行的辛苦程度，能够在这一行做到顶峰的，不论男女，都是伟大人物。”金玉玲哼了一声，说：“但是却不包括你。”

“怎么就不包括我了？”我笑道：“说句不要脸的话，我用一年时间，从花美的一个小人物，转身而成为现在的董事长，花美市值超过三个亿，而且现在是私人企业，是跟我叶小峰的姓名的，先不说国外，单论国内，即便是星耀模特公司，都不一定是我花美的对手，全国上下，最大的模特公司，现在就是我们花美了，难道不是么？”

金玉玲点点头，说：“对，这些我都知道，你们花美，用一年时间，超越了国内模特界一直以来的龙头，星耀公司，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完成这件壮举的人，是你，而不是胡德明。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

我笑道：“这话怎么说？金小姐，我越听越是不明白，只能听到满满的敌意。你这只是针对我，而不是针对事情。”

金玉玲看着我，忽的眉头皱起，眼神里满是怀疑的神色。她缓缓说：“即便是当初的胡德明，也从没想过要超越星耀，他一把年纪，也只是想着让花美可以做到万年老二，一直坚持下去，不要被星耀公司一时兴起，压垮了。结果，你这个叶小峰，横空出世，接手花美，从毫无名气起步，一念之间，自己火箭一般冲上高层，带着花美，也是在模特界风生水起，尤其是提出的模特都有价值理论，让所有模特都趋之若鹜，直接压过星耀公司，成为国内最大模特公司。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胡德明都不敢去想，更别说做，却被你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了，这是为什么？”

我微微一怔，继而眯着眼，看着金玉玲。

金玉玲又是问道：“你说啊，这是为什么，你是如何做到的，如此平步青云，如此傲人成绩？”

我笑了一下，说：“金小姐，我看你是另有所指，并不是想跟我聊您对女婿的选择标准，是么？”

“不，这就是我对女婿的选择标准，我需要有远大抱负的男人，有真正本事的男人作为我女儿的如意郎君，而不是只会阴谋论的男人。”金玉玲冷冷说：“你是哪一种男人？不用说，你应该是最后一种。你在进入模特圈之前，根本不是做模特这一行的，差的十万八千里远，你怎么会有模特圈该有的眼光？你连我怎么帮助的薇儿，我坐在这位置上，如何给薇儿提供保护和更好的前途，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你显然没有模特圈该有的眼光。”

金玉玲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简单来说，你在模特界取得的地位，还太低。”

“我么？”我笑了笑，说：“花美董事长的职位，难道还不算是很大的成就么？”

“我刚才说了，这是很大的成就，但是却不是你的成就。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花美董事长职位的？”金玉玲哼了一声，神色有些古怪。

我笑着说：“原来如此，金小姐是想问问我的发家史，是吧？这个故事，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身边的人，旁观者清，反而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哦，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做媒体的，她对我做过采访，把我的发家史给描述的很是完全，要是金小姐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联系一下她。”

“我对别人口中的你不感兴趣，我只对你自己描述的你，感兴趣。”金玉玲缓缓说：“我见过胡德明，在荷兰。”

我浑身一抖，看着金玉玲，她神色严肃，不像撒谎。

我笑着说：“不对吧，胡德明是去德国了，不在荷兰。他在德国好好做手术呢。”

“手术已经结束了，他现在在旅行度假，陪着他的，是他的前妻，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妻子了，两个人，好像已经重新在一起了。”金玉玲说：“两个人结伴在荷兰旅游。我回国之前，见到了他们，特意见面交谈了一次，问询了国内的情况。让我奇怪的是，提到你的时候，胡德明一个字都没说，只说到你是他的接班人，是个很伟大的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说。我用尽全力，就是撬不开胡德明这张嘴，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过。我跟他交友很深，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跟我说，可以证明，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里一定，还好，这个老胡，真够意思，没有出卖我的身份。

“胡董事长，跟他前妻，和好了么？”鱼幼薇惊喜不已，忍不住笑道：“真的在一起了啊，真好啊，小峰，胡董事长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呢！”

我笑着点头：“以前的胡德明，全部的梦想都是工作，现在的胡德明，全部的梦想，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以及美好的时光了吧。真是羡慕他们呢。”

鱼幼薇笑着说：“是呀，我们以后也去旅行，好不好，说不定也会遇到胡董事长？”

我笑道：“好！”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金玉玲喝道：“叶小峰，你不准靠近我女儿！你不跟我说清楚你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笑道：“绕了这么多弯，金小姐，你终于算是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是么？你根本不是看不起我，或者要故意为难，你就是不知道我的底细，所以利用这个机会，威胁我，要把我跟小鱼儿拆开，就是为了探听我的底细，是么？”

“不行么？”金玉玲冷然说：“胡德明的一片大好河山，竟然会被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接手，这个男人还有如此魄力，让花美能够有现在成绩。再想想，还是难得，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结果就是，你做到了。甚至超越了星耀，星耀背景雄厚，几乎是不可能被超越的，你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可见你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让我女儿跟你在一起，怎么放心！”

鱼幼薇又要张口，我伸手拦住，笑道：“原来如此，说来说去，金小姐已经对我认识很多，但是却很不放心，是么？其实我能够有现在的成绩，都是胡德明帮我，给了我不少助力。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才，但是，他胡德明认为我是个人才，所以想让我来接班花美，自然会为我铺平道路。我不过是按部就班走到这里，这里所有的成绩，都是胡德明的。”

“只怕不是吧。”金玉玲冷然说：“就我知道的，胡德明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国外引资，光是我帮他推荐的集资人，投资人，就已经不下五个了。这些都是我给他的资源。我一直都见他在国外跑，但即便如此，国内的花美，依旧蒸蒸日上。我那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管理者，就是你，叶小峰，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我想尽办法，让私家侦探来查你，结果也查不到。不过，我也有发现。”

我脸色一沉，鱼幼薇回头看看我，然后说：“我充分相信小峰，哼，这么久以来，一直有人怀疑小峰，但是最后都证明小峰是正确的，你想说什么调查，不会又是说，小峰是那个传奇人物，叶风吧？”

金玉玲吃了一惊，猛地回头看着鱼幼薇，脱口而出：“叶，叶风？模特界的制定者，当初海难而亡的，叶风？”

鱼幼薇笑道：“怎么样，你的调查，有没有这个消息劲爆？前不久，很多人都说小峰，就是那个死了的叶风呢。可惜呀，最后都是没结果的，谣言不攻自破呀。你这个调查，是不是没有我这个消息劲爆？”

金玉玲看着鱼幼薇，然后再看看我，我笑着说：“啊，对对，很多人调查我，最后说我是叶风，呵呵，金小姐，如果我是叶风的话，是不是就配得上小鱼儿了？”

“哼，如果你是叶风的话，眼界之高，心胸之广，只怕也看不上我们家薇儿吧？”金玉玲哼了一声，眯着眼说：“你能是叶风？真是搞笑了。”

我笑着说：“对啊，这种话都有，所以，你对我的调查，如果没有这个消息劲爆的话，就别说出来了，对不对？”

“我对你的调查，哼，只怕跟你这个被谣传为叶风的消息，不遑多让，或者说，其实更加真实，更加容易让人信服。”金玉玲缓缓开口。

鱼幼薇皱着眉头看着，我心里一动，看着金玉玲，有些不好的感觉升了上来。

金玉玲缓缓说：“我仔细调查过，而且再综合你的事情，我发现，你并非寻常人家，也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你是，叶氏集团的人，对不对？”

我浑身一抖，下意识地问：“哪里的人？什么集团？”

“叶氏集团，她说你是叶氏集团。”鱼幼薇笑了起来，伸手拉着我，笑道：“小峰，现在，你又多了一个身份谣传啦，你是个叶氏集团的人。不对不对，叶风不就是叶氏集团的吗？所以这个谣传，还是有根据的。”

我笑道：“对对对，这些人，怎么传出来的，先是叶风，然后是叶氏集团，现在我都是叶氏集团的人了，啧啧，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哈哈。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还有人会说，我是公子会的创始人呢！”

鱼幼薇也是笑了起来，金玉玲冷冷说：“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事情，我有理有据，你很有可能就是叶氏集团的人，对不对，叶小峰！”

我笑道：“金小姐，这话怎么说？难道是因为我姓叶么？”

“对，但又不仅仅是。”金玉玲说。

我笑道：“这太牵强了吧，我姓叶，就跟叶氏集团有关系了？我倒是想呢，我不过是个模特公司的董事长，叶氏集团，那可是国内最大的家族集团，人家要是想的话，分分钟可以收购花美，我怎么敢跟人家叶氏集团有联系？”

“如果不是叶氏集团的支持，你如何平步青云，成为花美的董事长？”金玉玲皱着眉头，说：“如果不是叶氏集团，你如何决策百出，帮助花美超越星耀，成为行业内的龙头？如果不是叶氏集团，你怎么解释，花美从上市公司转变结构，成为私人企业？”

我笑道：“这算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