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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命苦,被一辆私家车撞飞后,人竟然只是皮外伤,外加失血过多。当我醒来,已经是醒来后,宋勉听到我被撞的消息,第一时间放下手上的工作赶了回来。当他到达我病房时,我人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护士给我换点滴,警察坐在我床边。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问我是否认识徐富贵这个人,我说我不认识。
警察说,徐福贵的死于谋杀,他说,他们调查过我的身份,我曾经是一起拐卖案中的一个受害者,而徐福贵便是买我的人,可惜徐福贵这个人在我十九岁那年,死于非命,至于死因没人得知,因为至今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只听人说,他消失那天,房间内只留了一滩血,而他的童养媳,也就是消失无踪的我。
警察见我全程只回答不认识,有点气闷了,接着他只能换个话题问:“我听你父母说,绑架肖小姐父母的人,是你,你承认吗?”
我说:“和我无关,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警察继续问:“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我有些不耐烦说:“你们要我回答多少次?第一,我不认识什么徐福贵,第二,我没有绑架过肖杉的父母,第三,更没有让你指使我。还有,我刚经历了一场车祸,并没有太多精力来接受你们警察的调查,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证据,大可将我抓去警察局,进行审问,我没有任何异议。”
两个派来调查我的警察非常年轻,所以对于我这么强硬的不合作,他们根本无办法可想,又苦于无证据,他们自然不能再纠缠下去,只能客套的说了一句让我好好休息,然后才离开我病房。
宋勉看着他们离开后,才走进房间内,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问:“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我摇头说:“没事。”
宋勉皱眉问:“怎么会发生车祸?”
我说:“如果我说是肖杉的制造这一切的,你信吗?”
宋勉显然不信,他说:“当初她说是你找人绑架她父母,让她流产我不信,现在你说她让你出了车祸我更加不信。”
我笑了,我说:“你对我们两个人还真是公平合理。”
宋勉听到我略带嘲讽的话,皱眉说了一句:“舒尔。”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始终还是希望我和肖杉保持和平,可他不知道,我和肖杉的仗,早就开打了。
不过我也没有他觉得那么的不知趣,我笑着解释说只是一场意外,并没多大碍。
他听了,抬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有些后怕说:“你没事就好。”
他说完,又问:“我刚才听警察说拐卖的事情,是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我有过这样的经历,宋勉是一直知道的,所以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说:“是。”
宋勉怕提起我的伤心事,只能安慰我说,让我别想太多,人没事就好。
他陪了我一上午,下午的时候肖杉给了他一条短信,他皱眉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不悦,将他的助理留给我后,便和我说了一句要回家一趟。
我也没有挽留,他离开后,我便让他助理去楼下给我买些吃的。
他助理离开没多久,我房间内来了个陌生男人,那男人来到我的床边,只说了一句话:“警察局那边,会为你布置妥当。”
我嗯了一声。
那男人丢给了我一台手机,说:“这手机内有你所要的所有资料。”
那人离开后,我将手机从床上拿了起来,翻看了一眼里面的资料,便又将手机给放下了。
因为警察在我这边一无所获,竟然直接把我爸派了过来当说客。
我爸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肖杉利用了,他还在一厢情愿认为我是被人控制了,被奸人所害,才会性情大变。
我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说得口水都干了,半晌我才问:“我那天和你说的话,你都和肖杉说了?”
我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一句:“杉杉不会害我们。”
我冷笑说:“爸,你只管相信她,等有一天,你看到你女儿的尸体,就发现,其实你是杀了我的刽子手,因为你正在帮一个才刚杀你女儿,却很不幸没杀成功的凶手。”
我爸皱眉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在救你!”
我说:“救我?”我笑了,说:“我求你们,别害我就行。”
我想了想,又问:“我妈呢?”
我爸说:“你要见她。”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死过一回了,反而特别想他。”
这是我难得说出来的话,我爸听了久久都没说话,他见我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起身说:“我去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果然,我爸这通电话后,我妈就赶了过来,可她才走房门口,门外突然出来两个黑衣人,从后面用手捂住了她鼻子,我妈晃了两圈,紧接着人便昏了过去,我爸看到这一幕,大叫了一声问他们在干什么,冲上去就要去抢过我妈,可还没近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抬手往后颈稍微用力一打,他人便直接晕了过去,那个黑衣人接住了他。
我对他们吩咐说:“把他们送去国外,打点好一切,永远都别让他们回来。”
那些黑衣人听了吩咐,悄悄把他们带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是一场腥风血雨,他们留在这里,只会让我被人掐住命脉,碍手碍脚。
还不如将他们送入国外,找个适合居住的地方,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与的生活着,总好过被人卷进来掺和这一趟浑水。
他们将我父母带走后,我见了陈源,我的弟弟,才七岁的他,看到我眼里都始终存了一丝恐惧,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对他一直都不友善,就算是到了离别这一刻,我也没打算对他亲近,因为他夺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宠爱,我的家庭。
我没办法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可他始终是我弟弟。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向他。
他小声喊了一句姐姐。
我嗯了一声。
他瞄了我一眼,问我爸爸妈妈呢。
我蹲在了他面前,和视线平行说:“弟弟。”
他表情迟钝的看向我,因为我从来没这么亲切喊过他弟弟,小孩子不懂惊愕和意外,只知道反应迟钝。
我没有管太多,只是对他说:“你已经七岁了,不是小孩了,要学会保护爸爸妈妈,我已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给你找了学校和房子,那里不会有可怕的人绑架你们,你同爸爸妈妈一起过去生活,好好学习,将来承担起照顾他们的重任。”
他说:“那姐姐你呢?”
我说:“我留在这里。”
他有些激动的抓着我衣袖问:“为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要在一起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笑了,终究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陈源,姐姐已经不属于那个家了,是我不孝,没办法侍奉他们终老,可他们有你,他们最喜欢的人是你,所以你要承担起我的责任,你知道吗?”
他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瘪着嘴说:“我知道姐姐讨厌我,可是我很乖,从此以后我会越来越乖的,姐姐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不可以分开的。”
有时候,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我这么讨厌,他却总是那么喜欢我。难道他不觉得我这个姐姐很可恶?对他那么凶。
我觉得这真是一个不解之谜。
对于他的话,我只是摇摇头,将手从他头上拿开,然后将人喊了进来,让人带他走。
当他被陌生人抱在怀里后,大哭大闹,一直伸着手喊着姐姐,哭着说让我跟他走。
他不知道,十三那年,我就已经不属于这个家,现在我连命都不属于父母了,更何况跟他们走。
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趁自己还有能力前,替他们打点好一切,至少不会因为我而受难。
我听着他远去的哭声,闭了闭眼,哭声渐渐弱了后,我给他一通电话,我在电话内说:“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提的要求吧。”
他说:“他们会衣食无忧一辈子。”
我说:“我该感谢你吗?”
他低笑说:“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向来不需要感谢。”
我说:“从此以后,我会尽心尽力为你办事,请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便挂了电话,但我当他默认了。
为了见他一面,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完美完成。
第二天肖杉怒气冲冲跑来我病房问我,我父母去哪里了。
我坐在床上笑着说:“想知道吗?去警察局问啊,他们会告诉你。”
肖杉大约是去过警察局了,她微眯着眼睛看向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今天早上我去警察局,他们竟然说那些事情都会谣言,还让我不要再纠缠下去,可我亲自查过,根本不是谣言,你的丈夫就是叫徐福贵,是你杀了他!而且这些我都从你父母口中证实了,他们说是你亲口所说。”
她说到这里,又摇头说:“不,陈舒尔,你根本没有这么大本事,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