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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床?”我笑着说:“他的床我早就上过了,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他身边的狗。”
音素满脸同情说:“也好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好,我对他至少有用,可你呢?年老色衰之后,他还会宠你吗?不过是随便找个地方将你打发,更甚至一点,你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天,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和你不一样?”她脸上的笑张扬不已,她说:“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觉得他对你是不一样的,可自从他将你带来了这里,这个想法就从我心里消失了,这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有去无回的地方,他让你接触这一切,就代表他不再对你保护,他逐渐让你接受这残酷一切,这说明什么?你完完全全和我一样了,变成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说到底,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她想了想形容词,又说:“哦,不,你和我不一样,你充其量以后不过是被各种男人玩弄而已,而我,有能力被他分忧解难,一个办事,一个是妓女,这当然不一样。”
我的食指随着音素的话缓缓用力,扳机被我一点一点往下压,我微眯着眼睛说:“你就真不怕我杀了你?”
音素丝毫不惧怕,就像上回我不惧怕她会杀了我一般,她说:“一个连看见死人都吓到腿软的人,敢杀人?”她似乎是觉得好可笑,竟然直接大笑了出来,她笑得眼泪都出来,她说:“小妹妹,你别吓我了,还是好好回家待着等男人宠吧。”
音素一直笑到自己腰都直不起来了,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她发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指尖的力度已经压到了极限,她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她嘴角的笑意隐去,脸上带着这丝阴郁,可她这丝阴郁还没完全布满脸颊,我指尖又稍微加了一点力道,枪口突然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射入她心脏的位置。
她闷哼了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满脸惊愕的不可置信看向我,我又准备朝她开第二枪时,门外忽然冲进来几个保镖,看到这边的情况迅速冲了过来,此时的音素已经倒地不起,而我也没打算逃,那枪从我手间滑落后,我便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音素被紧急送去就救治,而我被抓去了这里的监牢,我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音素是否死了,毕竟那是心脏,不死也得剥层皮。
这是我的第一次杀人,可我竟然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很淡定,甚至还有些解脱,如果他会杀了我,更好,这个肮脏的世界我本来就活腻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在,我根本不会留在这里挣扎。
我被关在这里两天两夜,沈从安没有来找我,我始终只是躺在床上安心的睡觉,门外不断有守卫的人在四处巡走,隔壁监狱关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他眼睛时刻在紧盯着我,那种感觉好像随时就可以掰开铁门冲进来吃了我。
起初我会躲避他的视线,可我突然觉得挺好笑的,都沦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矫情,便同样冷冷看回去。
本来坐在角落的那男人竟然因为我的视线直接站了起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他站在一个离我最近的位置后,忽然从铁门的间隙中伸出手来抓我,我知道他抓不到我,因为距离不够。
我仍旧淡定的看着他,他像个疯子一般摇晃着铁门,口中发出咆哮声,那咆哮声震得似乎连我床都在动摇。他的咆哮引来了这里的狱卒,狱卒进来后,抬脚便将他踹在了地下,这么大高个的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踹倒在地下,几个狱卒围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最终将他打的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狱卒离开后,没多久,他便躺在地下全身抽搐,很快我感觉不对劲,从床上冲上下来,对着外面大声叫喊,可是没有人理我。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抽搐了半个小时,口吐白沫,便死了。
他那双瞪成铜铃的眼睛永远的定格在了我身上,我身体踉跄了一下,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退回了床上。
天差不多亮了,那个人的身体也彻底凉透了,狱卒发现后,便如拽垃圾一般,两人一人一个脚拽着从我面前离开,他那双灰破了的眼睛还盯在我身上。
我小声说了一句:“不是我害死了你,别看我。”
可那双眼睛像是永远的定在我身上了一般,如此的狰狞可怕。
之后,那一整夜,我梦里是整夜的噩梦,早上醒来后,人竟然像是虚脱了一般,全身冷汗的在那狠命的喘着气。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狭窄的窗口,发现又是一天了,可我人始终还在这里。
我笑了,想着,音素是不是死了。
那个壮汉被拖走后,这监狱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就连狱卒都很少踏足了,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老鼠在角落相互追逐声,还有隔壁一些犯人睡着时的呼噜声,磨牙声。
这种安静,真是一种安静的毒药,在沉默中一点一点折磨你,又不让你死,只会让你疯。
这一天又过去后,到达晚上九点左右,这里终于有人再次走了进来,这次进来的人是狱卒,他们打开那扇关住我的门,将我从床上架了起来,动作粗鲁的拖着我往外走。
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完全借助他们的力气,任由他们拖着我。
他们把我拖到沈从安的书房后,他人正坐在书桌旁,手上正端着一盏茶杯,他身边站着的人不再是音素,而是一个安静而立的男人。
房间内安静到可以听到窗外的小桥流水声,狱卒直接将我扔在了地下,他们便离开了。儿从始至终,我从进来被人扔到地下沈从安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不断拨弄着手中那杯茶。
茶盖撞着杯口边缘的声音,清脆刺耳,如针一般扎在自己的耳边周边的皮肤,好半晌,他突然拿着他手上那盏茶杯朝我丢了过来,那茶水摔在我身上后,将我上半身完完全全打湿。
那水的温度还算烫,烫得我心口疼,杯子摔落在地下后,直接碎了,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如此精致的杯盏,他说扔就扔,没有一丝犹豫和联系,可爱惜的时候,又百般爱惜,说他薄情好像又不合适。
沈从安见我伏在地下,硬生生承受着他那一砸,也半分怜惜没有,只是冷冷命令了一句:“把脸抬起来。”
我知道今天的自己是难逃这一劫,多半音素是死了。
我费了好大劲从地下撑起了身体,狼狈的抬起脑袋看向他。
沈从安想说什么,可看到我嘴角那丝冷笑,他又止住了,竟然直接对身边的男人吩咐:“陈琦,连夜把她送回徐家村,明天早上六点,她必须到达那里。”
听到沈从安这句话,我慌了,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他要我送我去那里,那还不如杀了我。
当那个叫陈琦的男人听了吩咐要来抓我时,我疯了一样抓打着那男人的手,冲他大叫说:“我不要去那里!你送我去那里还不如杀了我!沈从安,你说过你不会丢掉我的,你说过的!”
那男人被突然激动的我,不知如何伸手来抓我,沈从安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又再次发声:“愣着干什么,把人现在就带走!”
我哭着喊着说:“我不要去,我不要去那个困了我七年折磨了我七年的地方,我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