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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后面,大约是药下太猛了,曾怡没有承受的住,掐住自己脖子后,便倒在了地上,人便开始口吐白沫,休克了过去。?
我吩咐了路征去找医生,等医生将她从休克中抢救过来后,我居高临下看向地下的曾怡,她还有着微弱的意识,因为她的眼睛一直看向我,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很模糊不是特别清晰,但是我也知道,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话,所以我也并不打算去听。
只是用手机拨了钟楼一通电话,然后递给曾怡说:“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叫人来救你吧。”
电话嘟了好几声,那边传来钟楼清晰的一句喂,曾怡在听钟楼的声音后,直接哭了出来,声嘶力竭大喊着说:“钟楼……快来救我……”
她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说出的话,却仍旧是有气无力,不过却足够电话那端的人听见。
钟楼在听到是曾怡的声音,便在电话那端连声喊着她的名字,可曾怡根本没有力气再说话,连手机都拿不稳了,我看到她这副样子,只能笑着从她手上将手机给抽了出来,然后替曾怡说接下来她想说的话。
我说:“她人在这里,要想救她,那我们拿各自想要的东西来交换,怎么样,钟楼。”
钟楼听到我声音后,便提高音量大声说:“陈舒尔!我说过我不知道有关于沈从安的任何消息,你就算逼死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说:“是吗?”
我一脚直接踩到了曾怡的手指上,躺在地下本来没有一点力气的曾怡突然出一丝惨叫,这声惨叫响彻整个地下监狱,躺在地下的她因为疼痛直颤抖。
钟楼在听到曾怡的惨叫后,没有了声音。
我继续笑着问:“怎么?想好了吗?钟楼,时不我待,你可要好好想想。”
良久过后,钟楼说:“秦绛,我原先以为你和沈从安那种人是不一样的,可现在我突然现我错了,原来你和他是同一种人,没有善恶观,骨子都带着杀戮,令人觉得背脊麻,觉得可怕。”
我说:“我从来没说过,我和他不是同一种人,钟楼,是你的天真把我想的太过美好了,我们别的废话也都别再说了,我只问你,曾怡你还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话,后天我就替你把尸体挂在茱萸县的城墙上晒上几天,给你制成鱼干撒点盐,送过去怎么样。”
钟楼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踩在曾怡手背上的脚再次加了一点力道,曾怡又惨叫了出来,这次的惨叫虚了不少。
可钟楼不说话,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立马松开,而是将力量逐渐加重,曾怡的惨叫逼迫得中钟楼不得不开口,他说:“你放了曾怡,我来给你折磨,无论你想杀了我,还是想把我腌制成鱼干,我都随你。”
我笑着说:“可惜了,钟楼你的命并不值钱,我说过,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放了曾怡,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公平合理。”
钟楼说:“秦绛!我说过你逼死我都没用的,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说:“好啊,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我们就都别废话了,过几天,你等着收标本吧。”
我说完这句话,便直接将这通电话给挂断了,然后看向地下的曾怡,只觉得无比的恼火,便朝着曾怡胸口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曾怡闷哼了一声,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路征随着我从地下监狱离开,在半路上路征问我,钟楼是否真的会有消息告诉我们,其实我自己也猜不准,可是钟楼我多少是有点了解的,他这个人看似很不靠谱,其实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别人都是,这是他的死穴,他的弱点,只是我不知道一个曾怡是否能够和他心中的信仰做为同等级的对比,他到底是忠于他的组织,还是终于私情,这还真是让人有点小好奇。
那两天曾怡身体恢复了稳定,我也始终在茱萸县这边等沈从安的消息。
路征来过好几次,都是和我报告警方那边的线人提供的资料,那边说,警方那边对于沈从安的事情,消息封锁的很紧,除了警察局几个高官知道外,下面的人没一个清楚怎么回事。
路征问我,会不会钟楼是真的不知道。
可我无比确定的认为,钟楼一定知道些什么,茱萸县这边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负责,上面那些人不可能把这些事情连带着最主要的人都瞒着。
他一定知道沈从安现在状况,以及他在什么地方,我很肯定这点,只是现在我最担心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钟楼是否会为了曾怡,而背叛警方。
虽然就这点上我信心有些不足,可只能安静的等待着,没有其余别的什么办法。
差不多过了两三天,我和钟楼约定的时间到了,可钟楼始终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干脆直接将就警卫将曾怡绑了起来,丢到茱萸县的城墙上暴晒。
我知道,钟楼一定来了附近。
可是一天过去了,曾怡在大太阳地下,被晒得有些奄奄一息,路征跑来过和我报告了好几回,说在这样下去,曾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问我是否是继续挂在上面,还是把她带回来。
我思量了好久,最后决定还是让钟楼继续挂着曾怡,把医生带去一个隐秘的位置,如果实在不行了,再出手医治。
路征听了我的命令,说了一声是,便又再次退了下去。
可那天我坐在房间内,看了一下午的大太阳,始终没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以及自己的手机,我又再次坐到晚上十点的左右,因为想事情想了一整天,又加上奶妈带着孩子睡了,我也只能去浴室洗了个澡,开始打算休息。
谁到差不多三点,我是被外面的枪声给惊醒的,当时的我翻身便从床上起来,刚想出门去看是什么情况,奶妈忽然抱着孩子从房间内出来,问我外面是不是又生了枪战了。
孩子因为枪声在睡梦中被惊醒,一直窝在奶妈怀里啼哭,我看了奶妈好一会儿,吩咐了奶妈别带着孩子出这扇门半步,便立马走了出去。
可才走到半路便碰到了匆匆赶过来的路征,我问他什么情况,路征说:“警察半夜带着人偷混进了茱萸县,打算劫走曾怡,不过好在,我们这边守卫不算太松,警察那边没劫成功。”
我听到这话便笑了出来,再次开口问路征:“曾怡呢?”
路征说:“曾怡已经转移到了一个秘密位置,今天晚上,警方应该是暂时查不到她的去处。”
我说:“不管代价如何,曾怡一定不能丢。”
路征说:“我会看好的。”
既然曾怡已经被成功转移,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再过去了,便又转身走了回去,到达住所后,便上了床,继续休息。
一直到早上九点,钟楼的电话便再次打了进来,他说:“秦绛,我们出来聊聊。”
我问他聊什么。
钟楼说:“聊你想要的东西,以及曾怡。”
我说:“你是不是想将我引出去,然后将我捆了?”
钟楼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我说:“既然你没有我想的那么卑鄙,那我们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毕竟只是这么点小事,确实用不到两个人兴师动众的出门见面。”
钟楼听到我这样说,只能深吸一口气说:“好,你想在电话内说,那就在电话内聊。”他话顿了顿,再次开口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开门见山说:“沈从安现在的情况,以及,他所在的位置。”
钟楼说:“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他的位置,我不知道。”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同样的,我也只能告诉你,曾怡现在的情况,至于她的位置,我也不知道。”
钟楼被我的话,气得似乎是想破口大骂,不过他那些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压抑了好久的情绪,才说:“他现在没什么危险,我想这点你也应该猜得到,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和我们局长在一起,除了局长可以接触到他,我们几乎对于他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我现在所知道的东西,也仅限于这点。”
我挑眉说:“你这样不等于没有告诉我吗?”
钟楼有些无力说:“如果我有更多的消息,我恨不得都告诉你,可是秦绛,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就算今天把我切开,我肚子里也没有装你想要的东西。”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曾怡这几天还算可以,至少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只不过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笑着说:“不过曾怡的一家好歹都是烈士,这烈士唯一留下的后代,难道你们真打算这么没有人性,置之不理吗?你们这种做法,其实和我们着这种人没什么两样吧?其实说到底这就是人性,不是吗?毕竟用一个沈从安去换一个曾怡,这个账怎么算,都亏了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