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雯一回头,就看到一把匕首直冲脸上。
匕首的来势很快,她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退后了几步,然而手上又没有武器格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
原来,卡特琳娜并没有真正走远,而是躲在阴影里,趁着李青几人说话分心时,出手偷袭。
哼,让你个死光头假装好人,要不是担心你们联手起来不好对付,本小姐还会这么好说话?卡特琳娜看着惊慌的几人,心里冷笑不已。
然而预想之中鲜血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李青只是简单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把丢出去的匕首。
这死光头功夫这么好?
其余几人都愣住了,只有李青看了眼匕首,若无其事地丢到地上,然后对着卡特琳娜藏身的角落说教起来:“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杀心这么重呢?”
锐雯最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当机立断,指挥道:“小黑,上去咬她!”
小黑二话不说,充分发挥犬科生物的夜间优势,嗷呜一声就变成了几米高的巨犬,撒开腿就冲着卡特琳娜过去了。
卡特琳娜见势不妙,身子一折,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
以小黑的眼力,也完全看不出来她在那一瞬间到底去了哪里,只能说,果然不愧为对方压箱底的绝技。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狗除了眼睛,鼻子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小黑耸着鼻子仔细嗅来嗅去的时候,李青倒是不开心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跑了呢?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你!休想走!”
说罢,他凌空一蹬腿,威风凛凛地摆出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先前他空手拿白刃的功夫让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气势十足的宣言,小黑和锐雯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他。
难道他又会使出什么奇妙的招式?
但是四周寂静了一会儿,李青依然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呃……要不你先把剑还我,我和小黑去找?”锐雯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李青很潇洒地一摆手:“放心,我已经找到她了。”
话音刚落,他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吐气开声:“喝啊!”
接着,李青就以完全不符合动力学的方式,凌空跃起,飞速冲了出去。
远处正在偷偷溜走的卡特琳娜忽然有一种自己被盯上了的感觉,紧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劲风声。
她才想回头,就感觉腰上被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小黑驮着锐雯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卡特琳娜人事不省地趴在地上,李青站在一边,悲天悯人地念叨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李青扭过头来冲他们打了个招呼:“哦,被我踹晕过去了。”
“这么狠?”小黑溜达过来,用爪子碰了碰卡特琳娜,对方一动不动,看来并不是诈晕,“那你在念叨什么呢?”
“哦,大概就是往生咒之类的。”
“咦!?你弄死她了?”
“其实我并不想下这么重的手的,”李青仰头望天,“但是手上拎着一把大剑,出招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加了点力气……”
“不要甩锅给我的剑啊!还给我!”锐雯跳过来抢回了剑,这次李青没有反抗,任由她拿回去了。
小黑看着李青,一脸钦佩:“了不起,这么漂亮的妹子都下得去手。”
“出家人五欲皆空,没什么。”李青很是谦虚,“另外她还没死呢。”
小黑已经在四下寻找适合挖坑的地方了,闻言扭过头:“咦,那你念什么咒?”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差不多快死了。”李青表示自己向来很严谨,“先念一遍总不会错,我也是在为她祈福嘛。”
“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
锐雯蹲下去,小心地将手伸近卡特琳娜的鼻子附近,想要试试对方还有没有气。
“嗯?好像没气了?”
小黑大吃一惊:“不是吧,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这么容易下场吧?”
李青闭目合十:“罪过,罪过。你看哪里埋人比较合适?”
“随便找个容易挖坑的地方吧?”
锐雯继续伸手,这次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我看看还有没有心跳……”
就在这时,卡特琳娜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扬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里的匕首就刺向了锐雯心口。
但是锐雯这次早有准备,身子一动,就闪过了匕首,随后断剑就压在了卡特琳娜的脖子上。
“你要是乱动,我不介意让你变成真的死人哦。”
卡特琳娜愤愤地看着她:“有种放开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锐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好笑地看着她:“别傻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种刺客的话?”
这边的交手一瞬间就结束了,那头小黑和李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啊呀,好像不用挖坑了?”
“果然心诚则灵,我念咒还是有用的,你看她还是没有什么事的嘛。”
“不,我觉得这跟你念的咒没什么关系……”
锐雯哭笑不得地招呼道:“你们有说话的功夫,就不能来帮我一把吗?”
小黑恢复了幼犬的体型,溜溜达达地跑了过来,在锐雯的指挥下,捡了些藤条,一起将卡特琳娜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李青站在一旁,满脸不忍:“你们这也太残忍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
“最先动手的还是你呢!”小黑冲他吐吐舌头,“而且她是诺克萨斯的金牌杀手,不捆起来谁放心啊。”
李青毕竟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好人,对卡特琳娜一开始就下那么重的手,也是她试图刺杀在先,这时候也就不说话了。
卡特琳娜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但是嘴上丝毫不露怯:“你是想审问我吗?做梦吧!”
“不,我对于高层那点勾心斗角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锐雯呵呵一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你罢了。”
“你还是个诺克萨斯人吗!放了我,大家做过一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