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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尧和太子的话让所有人都激动了,大云摄政王和大云太子的允诺,价值何止万金,往小了说,你可以要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往大了说你甚至可以要个宰相将军当上一当。
而这一切,只要你能猜对是谁,便立刻能够得到!
“为了公平起见,除了太子之外,众爱卿都将凶手的名字和猜测的根据写到纸上,呈给本王。限时一炷香。”
说着殷九尧就冲着陆公公挥了挥手,陆公公会意,吩咐人将纸笔分发给大臣。
长安的面前,自然也有一张纸。
陆公公亲自将香案摆在殷九尧的桌上,殷九尧随即朗声道,“众位爱卿可以开始了。”
话落,大臣们纷纷提笔。谁的心里都有欲望,而摄政王倾天的权势,可以帮他们直接或间接地达成所求。或者这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
新晋的进士们甚至觉得这可比科考刺激多了。
看着有的人额冒虚汗冥思苦想,有的人脸色通红奋笔疾书,殷九尧突然有些好奇容长安此时是什么模样。
于是她就将目光投向了他。
然而这一看,差点没把殷九尧给气背过去。
容长安竟然在吃面前那盘虾。他压根就没有写。
殷九尧一双桃花眸中登时就要喷出火来。容长安见状,从容不迫地将手边的一盘扒得干干净净的虾仁递给殷九尧。
还面带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
殷九尧:“……”
一柱香之后……
所有人的答案都对折起来,由陆公公收上来。
殷九尧当场阅过之后,从中抽出两份来,一份是白明轩的,另一份……看到这一份的署名时,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她将两份份放在案头,然后拿出最后一份,一片空白!
殷九尧终于忍不住又在桌子底下踹了长安一脚。
很快,她面色如常地开口,“本王很欣慰,今日在场有三人都猜对了。在问这三人的请求之前,不如我们先揭开凶手的真面目。”
“白明轩,李允之,阮灏,你们三人站出来。”殷九尧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大臣之间,“众位爱卿,杀死这二人的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什么!”
“怎么会这样!”前三甲的进士中,竟然隐藏着一个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众人都不寒而栗。尤其是刚刚和他们称兄道弟过得大臣。
“王爷,这……究竟谁是凶手?”
“不急,且听本王道来。”殷九尧负手绕着场中央的两具尸体缓缓地走。
“本王在几日前看到了阮大人的奏折,心中存疑,便即刻吩咐人去查。一查之下发现确有疑点。本王和左相的想法相同,认为杀这两人的应当是同期考试的士子。所以就暗自命人将几位动机最大的进士的行踪都详细地查了一番。”
殷九尧走到了白明轩面前,停住,“这其中,白明轩,在王孝杰死的那日刚刚到京城,晚上的行踪不详。而到了季弘文死的那一晚,同样行踪不详。且白明轩会些医术,想来他要是想弄到百日醉,一点也不难。”
殷九尧不疾不徐地说着,目光平和地看着白明轩。然而白明轩气定神闲,俊颜丝毫不显慌张。
殷九尧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溜达着道,“但白明轩很快便被本王否定了。因为白明轩此人恃才傲物,除了……除了同为邺城士子的容长安,他不将任何士子放在眼里。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将一个与他岁数相差较大的几次落榜的失败者,和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放在眼里呢?”
“当然这只是本王的推测。其实说起来,白明轩的嫌疑还是太子殿下帮他洗脱的。”殷九尧笑着看向太子,“因为季弘文死的那晚,白明轩并非下落不明,他去了太子殿下的别院做客。殿下,可还记得?”
殷九尧这一说,太子殿下也想起来,他的人从京兆尹府尹那里得知容长安和白明轩已经到了京城。等知道他们到了京兆府尹做客。他便命修寒带人去守株待兔,没想到只找到了迷路的白明轩。然后,他的人就将白明轩带走了,这才有了后来火烧松鹤别院,阿九火中丧生的事情。
想到这些,他目光复杂地看向殷九尧,点了点头。
“殿下记得便好说了,那白明轩的嫌疑便解除了。”
殷九尧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落在阮灏和李允之的脸上。
“根据季弘文那日所说,他去见了朋友。而这朋友极有可能就是给了他百日醉的人。”
殷九尧又踱步到了阮灏面前,“阮灏,他与白明轩一样,案发那两晚他也都行踪不明。而更甚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季弘文在这里的朋友,只有他一个人。的确,对于一个外地进京赶考的穷学子来说,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愿意与之结交,这无论如何都值得他半夜不读书而去见他了。”
阮昀一听矛头指向了自家儿子,立刻大惊失色,他“噗通”一声跪下来,大呼道,“王爷明察,灏儿是无辜的啊。”
“阮大人莫急。”殷九尧笑道,“本王话还没说完。”
“这凶手十分狡猾,就因为他知道季弘文和阮灏关系极好,所以他利用阮灏的名义将人约出去。声称有关于科考的要紧事情要说。然后又在这两晚都约了阮灏出门。于是在案发这段时间,阮灏都没有不在场证据。而他便可以趁机嫁祸,因为阮灏有极大的嫌疑,所以等到阮大人在查案的时候,就会束手束脚。即使阮大人会怀疑到他,因为会牵连到阮灏,也不会立刻开罪。”
殷九尧慢悠悠地道,“且若我是凶手,之后更是会想方设法地让阮灏成为嫌疑人。李允之,你说,是不是?”
殷九尧勾起了唇角,看向一直沉静自若的李允之。
“王爷说得有道理。只是不知王爷所指的凶手,可是说微臣?”李允之微微躬身行礼,不因殷九尧的指控而激动慌张,也不像白明轩那样坦然沉静,他就像是一潭死水,一块木头。若是他不开口,仿佛他不是个人,而是个死物。
“是不是你,阮灏不如你说说?”殷九尧道。
“王爷说得一点不错。那两夜允之说有问题与我探讨,我便出去了。我等到半夜,他却是迟迟未到。次日我便听说有士子死了。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中间有什么关联。但弘文死的那夜他又约我,我去了,他还是未到。我便去了他住的地方。然而他却并不在家。次日我又听说弘文死了,可我并没有真凭实据。父亲说,没有证据,若是说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还是要徐徐图之。”
殷九尧点了点头,再度看向李允之,他相貌平凡,连写的文章,都是无棱无角,圆滑老道。
“王爷,阮大人所说不错。证据。王爷可有指证微臣的证据?”李允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殷九尧。
殷九尧笑道,“李允之,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虽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已经将百日醉扔了,又没有人看到是你将二人推下池子的,只要你咬死不承认,本王能拿什么证明你就是凶手,是不是?”
李允之静默地平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