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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水生一回来,白夏就在暗处甩刀子,水生见到白夏在这里,心里也有点不高兴。
“娘亲,堂姐怎么会在这?”
水生凑到白醉醉的肩头。低声的问道,对于这个堂姐他是不喜欢到了极点,看起来长的漂漂亮亮的,一开口能毒死人,以前总是骂他们。
感受到水生有些不高兴,白醉醉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小东西,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堂姐,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她改过自新,以后你就应该尊重她,若不是不能——”她就让她好看。
当然这话她是没说的,但水生完全意会了,认真的点了点头。
“水生记住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偿还。”
噗,水生的话一说完,白醉醉差点一个趔趄:“这谁教你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教过他这些,水生才五岁,对她来说真的太小,让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才是她最想要的。
闻言,水生无辜的看了眼,脸色有些不好的白醉醉:“玉檀叔叔教我的哟。”说完,脸上还有一些小得意。
她忍不住扶额,风玉檀这么早就给孩子灌输这些真的好吗?还能不能有一个愉快的童年了。
“难道不对吗?”没听到醉醉回答,水生有些疑惑的看向白醉醉。
“对,你玉檀叔叔说的是对的。”
虽说她不想让水生太早思考这些东西,但既然风玉檀提到了,她自然也不能否认,这确实是对的。
“只是,水生,你现在还小,其实不用想这么多,你就在学堂念书,和墨棋叔叔习武,就可以了,娘亲想你过的快乐。”白醉醉慈爱的摸了摸水生的头。
“可我想保护娘亲。”
水生从白醉醉的怀里抬起头,坚定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白醉醉的眼睛就红了:“小东西,你还这么小,要是想保护娘亲,就多吃饭快长大吧。”
说着,白醉醉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水生被白醉醉安抚好后,立马从白醉醉的怀里跳了出来,蹬蹬的跑去找墨棋去了,准确的说,是去找风玉檀去了。
顿时,白醉醉觉得,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晚上吃东西的时候,一直都十分矜持的白夏,在饭桌上没崩住。
白家的生活其实还不错的,一个月总能吃上一次肉,但是比起百味居的饭菜那就真的不能比了,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白夏的眼睛都亮了,一开始还因为风玉檀在桌上,装一下矜持,可一尝到味道后,整个人都没崩住,手速顿时快了起来。
对于她的速度,桌上的众人都表示惊叹,那简直了,等她一吃完,看到大家的神色,恨不得钻到桌子下去。
除了刚到那天晚上,有些失态,白夏倒一直很安分,白醉醉每天不是在店里帮帮忙,就是和风玉檀下下棋,而风玉檀自从找到李寻后,仿佛就没什么事儿了一样,而李寻,自从李家村回来,她就没再见过,就连送药也是给的风玉檀。
“你就没想过将百味居开分店么?”雅间内,风玉檀手执象棋,身着天青色衣衫,外面罩着一件狐裘披风,一看就极其暖和,可饶是如此,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暖炉,抬眼看了白醉醉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目前每想。”
白醉醉头也没抬的回道,目光死死的顶着棋盘,经过一段时间的切磋,她终于能和风玉檀对上一两局了,只是每局都得集中精神,她可不想就这么输了。
闻言,风玉檀正要落子,却猛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你这病怎么越发的严重了,李寻不是找到了吗?”
白醉醉一听那咳嗽声,心里就有些揪着似的难受,放下手里的象棋,连忙起身,正准备给他拍拍背,房门却冷不丁的打开了。
只见白夏急忙从外面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手里端着一个瓷盅。
“公子,你怎么咳的这样厉害,我炖了冰糖雪梨,快喝点压压。”
白夏快步走到风玉檀身边,白醉醉正在旁边站着,只见她不动声色的一挤,将白醉醉挤到了一边,一双小手爬上了风玉檀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同时伸手打开瓷盅的盖子。
“公子,你咳的厉害,喝点冰糖雪梨会好很多。”白夏好似十分焦急的开口,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白醉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抹狭促。
“墨,咳咳,墨棋。”风玉檀咳的不行,苍白的脸庞上都爬满了潮红,眼神却随着白夏的动作变得凌厉起来。
风玉檀的话一落,墨棋顿时就出现在了雅间,见白夏都快趴到自家公子身上去了,眼神顿时一冷,一个闪身,人就出现在了白夏的身边,抬手,就将直往风玉檀身上凑的白夏拎了起来。
“咚”的一声,人就消失在了雅间。
雅间外,白夏跌坐在地上有些发懵,明明公子那样的温柔怎么会突然一下对她这么狠?她有些不明白,突然脑海中闪过白醉醉的身影,是了,她这三姑整天的缠着公子,变着方儿的去勾引公子,如今公子会这样,肯定是因为白醉醉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这样想着,白夏从地上坐了起来,双手在地上不住的收紧,白醉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过是个二手货,有什么权力和她挣公子。
思及如此,她深深的看了药雅间,爬起来下了楼,所幸此刻楼下其他人都忙着去了,并没有人看着这一幕。
“墨棋,你好凶残。”白醉醉看了眼,正在帮风玉檀顺气的墨棋,缓缓开口说道。
尼玛,太不懂的怜香惜玉了。
然而,白醉醉的话直接被无视了,其实墨棋心中是忐忑的,公子一向不喜欢有女人靠近他,白夏竟然都上手了他才进来,不知道公子会不会罚他。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给他和白醉醉腾个地方而已,要知道他之前要是不走估计会被公子记恨上,谁知道白夏那个女人竟然闯了进来,过果然贴身侍卫不是这么好当的。
待风玉檀平复了下来,才缓缓抬起头:“你这侄女心倒是不小。”
那点小把戏他不知道看了多少,竟也往他身上使了来。
闻言,白醉醉秀眉一挑,耸了耸肩,:“怪我咯?你不住这里不就没事了?要怪就怪公子你姿容了得,秀色可餐。”
她这话刚一说完,就听见对面传来吃吃的笑声。
“你笑什么啊。”她有些懵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有泡吧,埋汰他呢还笑起来了。
却见原本坐着的风玉檀猛地站了起来,凑到白醉醉的面前。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觉得好吃么。”
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原本白的有些病态的脸庞,因为之前咳嗽留下了一抹还未消退的绯红,迷离的凤眼,似笑非笑的嘴角,看的白醉醉顿时有点发晕,行为就有些不受控制,伸头,吻上了那有些苍白的唇。
淡淡的药香从唇间传来。
“恩,味道不错。”
说完,白醉醉就反应了过来,顿时脸红的跟火在烧似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天呐,她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看着白醉醉跌跌撞撞的背影,风玉檀有些发懵,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想不到白醉醉竟这样大胆,伸手摸了摸唇,内心波澜起伏,想要将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一旁的墨棋掩面,恨不得自己没出现在这屋子里,天呐,醉醉不愧是他家小公子的亲娘,这奔放的,那些想靠近公子的女人都逊毙了。
“墨棋,寻叔到京城了吗?”
风玉檀的声音骤然响起,一旁恨不得给白醉醉献上膝盖的墨棋一听立马正色起来。
“到了,让墨书安排好了,公子,你让李神医去京城干什么,京城现在的情况——”余下的话墨棋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在这里也呆不长,让寻叔先回去吧。”
风玉檀伸手敲了敲桌子,看向外面,他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出事了。
墨棋闻言,心中一禀,知道自家公子再说什么,原本还想劝阻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白醉醉红着脸从雅间出来后,就再也没去见风玉檀。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没脸出来吃东西的白醉醉,另外一个就是白夏,至于白夏在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也没人关心。
风玉檀坐在饭桌上没见着白醉醉,心里也明白估计是没脸出来了,嘴角扬起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吃过晚饭回到房间,风玉檀刚一掀开被子,一个身着薄纱的女人就从里面滚了出来,带着阵阵香味,媚眼如丝的看着风玉檀。
“公子——”
此刻面带娇羞,媚眼如丝的女人不是晚上没吃饭的白夏还是谁。
站在床边的风玉檀,顿时眸光一冷。
“你在这里可是在为我暖床?”
风玉檀,弯下腰,薄唇轻勾,低低的问道,迷离的双眼里却是一片冰霜。
然而,这一切,正一门心思扑在睡风玉檀身上的白夏并没发现,见他这样问自己,心头一喜,娇羞的点了点头。
“公子,天冷了,你身体不好——”白夏的心中忍不住得意,她就知道,没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人,况且她又不丑。
只要他要了自己,她就有办法跟着她,低着头她的心思千转百折。
白醉醉本是晚上没吃东西有点饿了,出去找点东西吃,路过风玉檀的门前时,听力敏锐的她就刚刚听到白夏的话,正走着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她要不要去阻止白夏作死?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纠结,还有些莫名的不悦,思索再三,还是抬手敲了敲门,风玉檀好歹是水生亲爹,怎么也不能给他找个白夏这样的后娘。
白醉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明智了,到时候乱辈儿不说,还指不定怎么虐待自己儿子呢。
风玉檀一开门,白醉醉抬脚就走了进去,入目的就是白夏正裹着被子,露着一颗脑袋在外面,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悦。
她要做的事还没做呢,而且她东西都放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不是想和她抢公子吧?这样想着眼神心里越发的不悦,但是面上却是不显。
“三姑,你怎么来了。”
白夏娇羞的看了白醉醉一眼,眼神不动声色的瞄了风玉檀一眼,一副小女儿家欲言又止的模样。
竟然想肖想她看上的男人,那就让她死了这条心。。
却见白醉醉嘴角一挑:“我怎么不能来,我不来怎么知道我的好侄女竟然还会暖床这种技术活。”
不过是一句呛声的话,莫名白醉醉觉得自己说的老别扭了,看到白夏睡在风玉檀的床上莫名的就有些拱火。
白夏被白醉醉的话堵得一梗,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看着白醉醉的目光也不如之前友善。
“公子身体不好,侄女只是想帮公子而已,而且公子也是准了的。三姑可不要乱说暖床这种技术活还是三姑比较熟练。”想到之前风玉檀说的话,白夏有些得意的看向白醉醉,她就是要让她知道,她能爬上风玉檀的床,是经过风玉檀允许的。
话里有意无意的指出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而她不过是被人睡过的二手货,公子怎么看得上他。
噗嗤——
白醉醉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没出声,衣衫半解的风玉檀,努了努嘴:“喏,是你要睡我侄女?你口味咋这么重呢,你也不怕差辈儿啊。”
她的话一旁的白夏不明白,风玉檀却是明白的,缓步走到白醉醉身边,嘴角噙着笑:“怎么,你不高兴?”
白醉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侄女变成自己儿子的后娘,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好吧?
见她不说话,风玉檀也没有再问,目前还不是时候,这样想着,缓步走到床边,正想开口,腹间却涌起一股燥热,他深吸一口气,迷离的双眼笑意一尽敛,冷冷的看着白夏,目光宛如霜刀。
白夏此刻也是变了模样,两颊通红,胸口有些急促的起伏,看向风玉檀的媚眼如丝带着些迷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公子——”声音低哑,却甜媚惑人。
白醉醉眉心一跳,这声音,怎么像吃了那什么的样子,连忙走了上去,看到白夏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
啧啧,这菇凉可对自己也不手软。
转头看向风玉檀,果然,只见他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那个,那什么既然都这样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白醉醉就要走,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却还不等她转身,手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拉住了,手掌烫的吓人。
“嗯?不打扰我们?你现在不怕差辈儿了?”
此刻,风玉檀的声音带着阵阵沙哑,仿佛带着莫名的蛊惑,让白醉醉脑子有些钝,懵懵的开口:“但是,你不是中了那啥么,难道你想爆体而亡?”
卧槽,真有骨气,传说中的柳下惠啊。
这个想法刚在白醉醉的脑海里冒头,却被风玉檀的话打破。
“不是还有你么。”说话间,炙热的呼吸,洒在白醉醉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就要跳脚,却有听见他让自己去叫墨棋。
“叫墨棋,干什么?”难不成想来三P?顿时,白醉醉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突然她觉得自己好污。
闻言,风玉檀眸光一冷:“既然想男人自然多给她找两个。”
此刻,白夏在床上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被子早已经被掀开,一双手不住的扒着自己原本就没多少的衣服,一边扒着一边往风玉檀身边走。
墨棋,原本就住在风玉檀的旁边屋子,不过两句话的功夫,白醉醉就两人带了过来。
“公子。”
屋内的情况让墨棋整个人一沉,连忙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递给风玉檀。
吃了药丸,深吸了口气,冷然开口。
“扔去城北。”
风玉檀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一落,墨棋伸手就将已经意识不清的白夏拎了起来。
“等等。”
白醉醉叫住墨棋。
“城北太狠了吧。”城北可是乞丐窝,虽然她不待见白夏一家,但到底是女人。
“那就隔壁吧。”
风玉檀的声音响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沙哑,冷冷的,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味道,当然,其实白醉醉也不会再说什么。
好像隔壁住的是一个,守着主产开杂货铺的老光棍,比起城北那可不要好太多了,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当初她挑唆白李氏和李桂花要把小妹嫁给周地主这事儿她可记得真真的呢。
更何况,她惹怒的不是自己,而是风玉檀,她又有什么立场,让风玉檀改变他的决定?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想让风玉檀改变主意。
风玉檀的话一说完,墨棋就拎着人出去了。
隔壁。
已经年愈五十的老王,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想着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心里更是猫抓似的难受,要是他能有个媳妇儿就好了。
老王躺在床上正想入非非,突然感觉到外面大厅里响起,嗵的一声,给他吓了一跳。
不会是贼吧?
老王缩在被子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其他反应,反倒是听到了一阵浅浅的女人声音,心中一跳,难不成他想女人想疯了?
连忙伸手掏了掏耳朵,声音越发的大声。
都说,色向胆边升,这话是一点不假,之前还怕得不行的老王,在听到白夏的声音后半点不停留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一个已经衣衫半解的女人,双颊通红,一双手正不住的解着衣裳,见到老王出来,立刻眉目含春的看向老王。
顿时,老王只觉得轰的一声,浑身一阵燥热,跟着火了似的,也不管这大晚上的大厅怎么会冒出一个女人出来,迫不及待的抱起白夏进了里间,还没到床上就被白夏撩拨的按捺不住了。
“喂,你没事儿吧?”白醉醉看了眼坐在躺椅上的风玉檀,见他脸色不大好,有些担忧的问道。
闻言,原本神色有些冷凝的风玉檀,展颜一笑,轻咳了两声:“我有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白醉醉有些懵,怎么办?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想也没想过,待她看到风玉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时,火上心头,走了过去,一手撑在躺椅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风玉檀。
“怎么办?我不介意你再为我暖一次床,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
噗——
白醉醉的话一说完,风玉檀差点就忍不住喷了,为什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睡一次也是睡两次也是睡,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看到风玉檀的脸色变了又变,白醉醉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伸手在风玉檀的肩上拍了拍:“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我就回去了,拜拜。”
说完,优雅的转身离开了,白夏出了这事儿,明天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呢。
白醉醉刚出门,墨棋就从外面的房梁跳了下来,脸上神色莫测,在看到坐在躺椅上哭笑不得的风玉檀时,恨不得对白醉醉献上自己的膝盖,要说调戏他家公子,他只服白醉醉。
一夜过去,白醉醉早早的就起来了,准备迎接白夏的闹腾,直到送了水生去上学到中午,都有客人上门了也没见到白夏的影子。
“风玉檀,你让墨棋到隔壁看看去,白夏不会自杀了吧。”
虽然她不相信白夏这么容易就自杀。
楼下基本上已经忙的火热朝天了,白醉醉坐在雅间里有种偷懒的感觉,正琢磨着之前风玉檀说的话,是不是开个分店,门就被推开了。
风玉檀披着狐裘披风,手里捧着手炉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不住的咳嗽,脸色有些灰败,墨棋跟在他身后,原本脸色就不大好,一听到白夏的名字,脸色越发的黑了起来。
“墨棋,去看看。”
风玉檀,走到桌边刚一坐下就抬手打发墨棋去看看。
原本墨棋有些不了意,心里简直把白夏恨死了,若不是她昨晚给公子下药,他家公子的身体怎会越发的不好了,要他看死了才好,可又架不住风玉檀的吩咐,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隔壁。
不过片刻功夫就回来了。
他眉头轻皱:“公子,白夏并没在隔壁,也没有自杀的痕迹。”
没在?
白醉醉不由的皱了皱眉,不在隔壁去哪儿了?
风玉檀见白醉醉皱眉,微微扬了扬嘴角,温润的声音从薄唇中响起。
“别担心,白夏不像是个会轻生的人,有什么事,兵来将挡就是了——”
“我不是担心。”谁说她担心了,她只是奇怪而已。
见白醉醉的神色不似做伪,风玉檀晗首,白夏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谁自杀她也不可能自杀。
“我上次和你提开分店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刚刚正在琢磨呢。”听风玉檀问起这事,白醉醉就想起之前琢磨的事。
自己这百味居确实生意很好,开分店也不是不行,之前觉得没有人手,现在转念一想没人手可以培养么,这样想着竟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啊。
“要不要我帮你在那边看看?”风玉檀钝了钝开口问道,其实他是想直接帮她的,但相处这么久,觉得依她这脾气还是问问比较好。
果不其然,白醉醉干脆的拒绝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你别插手啊,和你不熟。”
风玉檀:“………”
百味居内生意火爆,一片祥和,另一边。方正村里,白家老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夏夏,你怎么回来了?”
李桂花正在院子里喂鸡,就看见自家女儿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她一看神色不对,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上去,这走近一看,才发现白夏穿的特别的单薄,嘴唇都已经冻紫了,正不住的在发抖,而她的脖子上还有青紫色的痕迹。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
李桂花就是个纸老虎,真遇到事儿也是个没头脑的,一见到白夏脖子上的痕迹,人就慌了。
她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那痕迹代表着什么。
“夏夏怎么了。”
李桂花的声音不小,在屋里的白大海也听到了,十月中旬已经很冷了,没有什么农活做,基本都在家猫着。
听到白大海的声音,李桂花才定下心,当家的和婆婆还在,夏夏是住在三儿那里的出了事就得找她去。
这样想着,连忙拉着白夏进了屋。
白李氏正坐在炕上,白大海也在旁边,一见李桂花拉着白夏进来,都站了起来。
“夏夏怎么了?”
说话的是白李氏,到底是活了这么些年了,人老成精,一听李桂花的声音就知道不对。
“娘啊,夏夏她在三儿那里,被——”
说着。李桂花伸手抹了把眼泪:“被人给欺负了。”
“什么?”
原本闷闷坐在一旁的的白大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就是白李氏心头也是咯噔一声,夏夏可是能嫁大老爷的,要是被破了身子那谁还要?
“大海,你出去。”
白李氏正了正神色,冲一旁同样震惊的白大海说道,虽说大海是夏夏的父亲,但男女有别,父亲也不例外,何况是这样的事总要给姑娘家留着脸面。
白大海也知道自家老娘的意思,没有多说就去了大堂。
这边白大海一走,李桂花就急吼吼的拉着白夏,走到了白李氏的跟前,伸手把她的衣领一拉,青青紫紫的痕迹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白李氏看着白夏身上的痕迹,气的不住哆嗦:“夏夏,你走两步。”
闻言,白夏低着头,忍着身上的不适走了两步。
白李氏和李桂花对视了一眼,两人一看白夏的步子就知道,身子已经破了。
“夏夏,你说话,你在你三姑那儿住的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事儿,那个人是谁。”
李桂花是个爆脾气,看到白夏现在这样这一下就炸开了,也没管白夏此刻还穿着薄薄的裙子,就开始给白醉醉上眼药。
“先让夏夏换了衣服再说。”白李氏也才注意到白夏穿的单薄,看了李桂花一眼才开口,被白李氏这么一说,李桂花才看到自家女儿还穿着夏天的所以,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住了口,让白夏去换衣服。
至于白夏,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李桂花让她去换衣服,她就进去了,可谁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内心却像煮沸了的水一样,在不停的翻腾。
满以为早上醒来时会看到风玉檀那张迷人的笑脸,却不想看到的是一个糟老头子,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三姑,竟然这样对她,那药是不用吃的,她洒在了衣服上自己也会中药,但想到这样更有情趣就没要解药,风玉檀一掀开被子的时候就已经中药了,若不是白醉退进来他们就已经成事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好三姑,竟然挑唆得公子将她丢给了别人,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把白醉醉撕的稀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她目前的目标却不是这个,只要拿下风玉檀,白醉醉以后她有的是时间。
看了眼身上的痕迹,白夏的眸光一冷,仿佛沁了毒一般,狠烈。
三两下将衣服换好,出去就听到白李氏和李桂花正说着什么,她眸光一闪,走了出去。
“夏夏,你出来了,你告诉娘,是谁碰了你,你在三儿那个小贱人那里,是不是三儿让人——”
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一想到白夏以后能嫁大老爷,现在被破了身子,别说大老爷是个男人都不会要了,心里就抓的疼,恨不得将白醉醉打死了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一旁的白李氏,干瘦的手在桌子上拍了拍,神色不善的看了眼李桂花:“三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说着,将白夏拉到身边,让她坐着:“三儿是我女儿什么样的性子不我知道,夏夏这样的模子,肯定有人肖想,在三儿那里住着这么多人。”说着钝了钝:“夏夏,你说是不是那个公子,你不要怕,就算他是个公子有钱,但破了你的身子,奶奶哪怕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辜负了你。”
白李氏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说到底就是要把这事算在风玉檀的头上。
一旁的白夏没有出声,越发的低着头,让人以为她是不敢开口,但心中却在冷笑,她这奶奶说是在问她,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就是想把这事算在风玉檀的头上,这就是她想要的,只要他们闹了去,有没有人能证明她是被隔壁老王破了身子,那么风玉檀不认她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