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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怎么都没想到,杨佐会动手打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脑袋乱成一团,耳朵嗡嗡直响起。捂着脸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杨佐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一把甩到沙发上,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可以……动手……动手打人?”苏暮然声音轻飘飘地问。
她的身体不断发抖,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半张脸已经红肿起来,可是比起脸上火辣辣地疼,巨大的恐惧让她不断颤抖,已经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
杨佐露出一抹残忍地冷笑,明明英俊如斯地脸,却因为残忍而变得扭曲。
“是不是很疼?婉宁死的时候,也一定很疼吧!婉宁都已经死了,凭什么谭宗扬还活的好好的,居然还要享受爱情。我不会让他这么舒服,也不会杀了你。我会毁了你,毁了谭宗扬在乎的一切东西。”
“你……变态,变态。”苏暮然喘着气骂。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从沙发上起来,就朝门口冲过去。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在温馨的环境中成长。至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但是杨佐又怎么可能让她走,再次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沙发上一甩。
这一次苏暮然因为沙发的弹性,而一头撞到墙壁上。
脑子立刻疼得晕晕乎乎,眼前也一片金星。要不是咬住了舌尖疼得一激灵,估计早就晕过去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黏糊糊地,一抹一手的鲜红。
不过杨佐才不会在乎她是不是受了伤,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杨佐把门打开,又进来一个男人。
苏暮然眼前一片金星,男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不过却还是让她认出来,进来的居然是崔钟石。
“来了。”杨佐冷冷道。
崔钟石谄媚地点头,冲他笑了笑。
杨佐看不上他这副猥琐地样子,指着沙发上的苏暮然,十分随意地说:“人就在那里,把事情办妥了,我会把钱转到你账上。”
说完,杨佐就开门离开了。
崔钟石看到苏暮然楞了一下。
尤其是她额头上的血,当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冲过去,扶着她询问:“暮然,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多血,他打你了?”
苏暮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好不容易看到个熟人,虽然也不是她高兴见到的,可是总比看到那个变态强。
“快扶我起来,流血了,我得去医院。”苏暮然抽泣地说。
崔钟石看着她,却慢慢将自己的手松开。
苏暮然一愣,抬起头看向崔钟石问:“怎么了?”
“你知道杨佐让我来干什么吗?”崔钟石阴森森地问。
苏暮然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不禁往后退了退,警惕地问:“干什么?”
“干你。”崔钟石冷笑着说。
苏暮然一怔,立刻抄起沙发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
“崔钟石,你个王八蛋,嘴巴放干净点。”
崔钟石漫不经心地接住枕头,往一边一扔,看着苏暮然阴森森地说:“苏暮然,你知道我当初也曾喜欢过你吗?可是你就固执,不肯接吻,不肯上床,除了拉拉小手,一切情侣间做的事你都不肯。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出轨了,要不是看你人傻钱多,愿意资助我,我早就跟你分手。从四年前我就不断变换着女友,你不肯没关系,我长得帅,也会哄女人,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跟我上床。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要洁身自好,居然一下子跟谭宗扬混在一起。你要是拒绝我一个人也就算了,凭什么就愿意跟他上床,是觉得我不如他吗?“
苏暮然想说,你的确不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可是看着崔钟石疯狂地眼神,她选择闭嘴。慢慢地往后倒退,手也在身后不停地摸来摸去,希望能找到一个东西,最好能将这个变态打晕。
“苏暮然,别挣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崔钟石居然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苏暮然气得咬牙,她跟崔钟石相处那么久。如果说谁最了解她,非崔钟石莫属了。
“苏暮然,乖乖地躺下让我上一次。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来骚扰你。”崔钟石扑上来,有些急色喘息地道。
苏暮然气得脸色发白,头更晕了。
可是崔钟石压上来,还是让她浑身一颤,狠狠地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苏暮然剧烈挣扎。
崔钟石一不小心被她挥了一巴掌,气得脸色发青,怒骂道:“苏暮然,你非要这样吗?这是你欠我的,这么多年你就欠我这一次,你还挣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崔钟石挥起手掌,朝她脸上又狠狠地一巴掌。
苏暮然顿时疼得眼前发黑,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崔钟石看到苏暮然不挣扎了,狞笑着低下头,打算亲吻她的唇。
可是没想到,原本动都不动的苏暮然,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耳朵上。
崔钟石“嗷”的一声惨叫,疯了似得挥舞着拳头打像苏暮然,迫使她松口。
就在苏暮然以为这一次,飞死在这里不可时,突然从门外冲进一个人。一拳打在崔钟石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苏暮然,苏暮然,你没事吧!”
苏暮然的身体落进一个温暖又强壮地怀抱里,抱着她的人不断地向她询问。
苏暮然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个人。
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最终眼前一黑,彻底地昏过去。
******
谭宗扬来到老宅,谭太太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过去看她,谭太太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果然脸色很差,看上去很虚弱地样子。
“别动,好好休息吧!”谭宗扬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起来。
谭太太咳了几声,说:“你来了就好,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管我了。”
“你是我母亲,我当然会关心你。”谭宗扬淡淡地道。
谭太太露出个虚弱地笑容,躺在床上,目光慈爱地看着他。
谭宗扬给她倒了杯水,扶着她喝了两口,又询问道:“王医生来了吗?他怎么说?”
“来过了,只是伤风感冒,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谭太太回答道。
谭宗扬点头。
这时,佣人进来了,端来了一碗滋补的汤。
“我来吧!”谭宗扬接过来对谭太太道。
佣人点头离开。
谭太太看了一眼汤,却皱着眉头说:“我现在口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哪里还有胃口吃这个。这个是参鸡汤,我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补的。不如你喝了吧!闻着味道都难受。”
谭宗扬皱眉。
谭太太又马上道:“放心,没有加其他女人喝的药材。要是我能喝就喝了,应该还有,也是准备给你喝一碗,好好补补,你看你这段时间那么辛苦,人都憔悴了许多。”
“谢谢母亲。”谭宗扬没办法拒绝谭太太的一番好意,只好将这碗参鸡汤喝掉。
喝完后,谭太太又说:“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留在这里休息吧!你都有多久,没回老宅休息过了。”
“我还有事,既然你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谭宗扬站起来,固执地道。
谭太太皱眉,似乎很着急似得,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谭宗扬按住她,语气坚定地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谭太太看着他坚定地表情,一时竟不能反应。被他按着又躺回床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不过,刚走出门,走到楼梯口,谭宗扬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这时候,马思媛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他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宗扬,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谭宗扬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没想到头更晕了,不止如此,连身上都有一些燥热地感觉,慢慢地往某一处汇集。
“宗扬,我扶你去休息。”马思媛软声细语地道。
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手臂,高耸的胸部还不断地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撩拨的谭宗扬心里更加燥热。
“汤里面放了什么?”谭宗扬心里都烧起一把火,可是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地问。
马思媛吓了一跳,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这么淡定。
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反正有没有真凭实据,只要她不承认,他还能拿他怎么样。
马思媛干脆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朝他扑上去。
“你想死吗?”谭宗扬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问。
马思媛吓一颤,尖叫一声,被谭宗扬推倒在地。
谭宗扬几乎是快步地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让李特助马上进来接他。
马思媛摔到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等反应过来看到谭宗扬已经走到门口,急的大叫:“谭宗扬,你不要走,不能走,你给我回来。”
他走了她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可是谭宗扬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刚刚走到门口李特助就进来了。看到他铁青的脸,和眼中泛出的红光,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搀扶着他走出去。
马思媛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没有把握住。
谭太太从房间里跑出来,就看到走廊里马思媛赤身裸体地躺坐在地上,立刻明白事情搞砸了。
“真是没用。”谭太太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骂。
都脱光了都不看她一眼,这绝对不是男人有问题,而是她太没有魅力了。
马思媛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她失败了没关系。可是就怕崔钟石已经成功了。
没有她和谭宗扬这层关系的保护,崔钟石还不要被谭宗扬给大卸八块呀!
“谭总,我已经联系医生,估计在家里等着呢。”李特助将谭宗扬扶上车,又马上对他道。
李特助在心里将谭太太骂的要死,做妈的居然给儿子下这种药,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难道不知道这种药是很伤身,就算可以靠输液震下去,也对身体有所损伤。
“你马上联系苏暮然,看看她是否平安。”谭宗扬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不过却强迫自己镇定地对李特助吩咐。
李特助点头,可是着急想要把谭宗扬送回家,一时也不方便联系苏暮然。
等把谭宗扬送回家交给医生后,他这才打电话给苏暮然。可是没想到,那边居然关机。
他又打给医院,联系苏暮然的父亲。更没想到,苏暮然的父亲居然说,苏暮然今天没有过去。
“哦,这样啊!谢谢伯父,我知道了。”李特助连忙道。
苏暮然的父亲觉察到不对劲,连忙问:“是不是暮然出什么事了?”
“没有,她手机可能关机了,我再找一找她。”李特助马上道,说完赶紧挂断电话。
这边谭宗扬已经开始挂水,渐渐平息了内心的燥热。
李特助犹豫了好一会,才咬咬牙走向谭宗扬的房间。敲门进去后,对谭宗扬喃喃道:“谭总,联系不到苏小姐。”
谭宗扬一怔,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掉手上的针管。
“谭总,您身体也不好,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李特助连忙扶着他道。
“你忘了,杨佐回来了。”谭宗扬咬牙。
李特助一愣,怔怔地看着谭宗扬,喃喃道:“应该……不会吧!”
“马上出动所有人,寻找苏暮然,调监控录像。”谭宗扬脸色铁青,他必须马上找到苏暮然才行。
李特助松开他,看他走出去,也连忙追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先知道苏暮然去了哪里。
******
苏暮然从惊恐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哭。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哭的十分悲切。
嘴里面还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苏暮然露出一抹微笑,原本内心的恐惧感消散了一半。她想要伸手摸摸那个人的脸,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身上的疼痛让医生给她用了麻药,没等到开口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过这一次,她心里不再害怕了。
等到再次苏醒,天都亮了。
苏暮然睁着眼睛四处看,雪白的房顶,雪白的墙壁。还有一股若有若无地苏打水地味道,不用问,就知道这里是医院。
“醒了。”谭宗扬低沉地声音响起。
苏暮然连忙扭过头看向他,眼神里有一些许的迷茫。
谭宗扬看到她脸上的伤,还有额头上也被包扎起来。整个人气得脸色发青,也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他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另一边脸,柔声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苏暮然缓缓地开口问。
谭宗扬一怔,目光中流露出强烈地痛苦。
“暖暖,你不认识我了吗?”谭宗扬语气越发温柔地道:“我是你爸爸。”
苏暮然:“……。”
“谭宗扬,你丫混蛋,占我便宜。”苏暮然气呼呼地骂道。
谭宗扬脸一冷,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这丫头,知不知道他得知她受伤后,有多着急。看到她被打的这副模样,都快成猪头了,又有多愤怒。
居然一醒来还跟他玩失忆的游戏,难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心理足够强大,真的会被她吓死。
“我都受伤了还戏弄我,有没有人性。”苏暮然嘟囔着说。
一说话,牵动了嘴角上的伤。让她痛的“嘶”了一声,眼圈又一红。
“脸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看你才没人性。好了,别说话了,嘴角都破了,说话不疼啊!”谭宗扬终究看不得她难过,叹息一声又柔声训斥说。
“我会不会毁容啊!”苏暮然担忧地摸摸自己的脸。
“放心,毁容了我再给你整回来,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
“切,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苏暮然小声嘟囔。
不过想起之前的事还心有余悸,她以为是谭宗扬救了他,便问道:“崔钟石那个混蛋呢?有没有报警把他抓起来。还有那个姓杨的,叫什么杨佐杨右的。那就是个变态,是他抓了我,也一定要把他抓起来才行。”
“真的是杨佐?”谭宗扬眼眸深沉地问。
苏暮然愤然说:“当然是他,就昨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谭宗扬眼眸中划过一抹冷厉。
苏暮然点头,有谭宗扬在,她当然可以放心。
又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哭声,再看谭宗扬,也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谭宗扬,谢谢你救了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恐惧,你突然冲进来,像天神一样。不,踩着七彩云彩的男神。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还有,我也没想到你的感情也这么丰富,你放心,我没事了,你不用再害怕的哭。”苏暮然握住谭宗扬的手,情真意切地说。
谭宗扬:“……。”
“你确定你的耳朵没事吗?”
“什么意思?”苏暮然看着他。
“我哭?你到底哪只耳朵听到的。是不是被打的失聪了,我去叫一声。”谭宗扬平静地道。
苏暮然气得瞪眼,连忙嚷嚷道:“你这人,怎么还赖账,敢做不敢当。昨天晚上我明明听到你哭了,拉着我的手哭个不停,还跟我道歉说没照顾好我,你现在居然还否认了。”
“我看你的耳朵没问题,脑子有问题,我还是叫精神科医生。”
“我脑子才没有问题,我真的听见了,不是做梦。”苏暮然争辩道。
因为说的太大声,又把伤口扯到了,痛的呲牙咧嘴皱眉头。
谭宗扬沉沉地看着她,平静地说:“苏暮然,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谭宗扬都不会哭,不会发出那么可笑的声音。所以,你一定是听错了,而且救你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不可能,那会是谁。”苏暮然震惊,不过却不相信他的话。
这件事谭宗扬也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救苏暮然的人是谁。
昨天他和李特助联系各方人马,寻找苏暮然的下落。找了个半晚上都没有消息,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短信,告诉他苏暮然在医院里。
他急忙赶来,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苏暮然,而且只有她一个人。
向医生了解了情况,除了外伤倒是没有别的伤。至于救了苏暮然,又把她送到医院的人,医生却不肯透漏。虽然他已经让李特助去查,但是李特助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消息。
“真的不是你呀!那会是谁?”苏暮然看着谭宗扬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救了她的人会是谁?
当时还抱着她那么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半夜醒来还握着她的手哭泣。
除了谭宗扬,她真的想不到还会有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对她。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谭宗扬声音冰冷地道。
苏暮然打了个寒颤,感觉到谭宗扬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寒冷地气息。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又沉沉地睡着。
谭宗扬就一直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睡着了。才轻轻站起来附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人在哪里?”谭宗扬走出病房,立刻拿出手机询问。
李特助回答道:“谭总,东林大道。”
“好,我马上过去。”谭宗扬挂断电话,周身的寒气更重。
躲在门后的人,看到谭宗扬离去,才又眼神复杂地看向病房。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过去。
东林大道这边有个仓库,崔钟石就被关在里面。
谭宗扬进来的时候,崔钟石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一直哀嚎着,发出虚弱地声音。
可是表面上看,却又看不到一丝伤痕。
“谭总。”李特助走过来,对他点头。
谭宗扬缓缓道:“怎么样?都说了什么?”
“的确……是杨佐。”李特助回答。
谭宗扬冷笑,走过去走到崔钟石身边,又一脚狠狠地踢在他肾部的位置。
崔钟石又发出一声哀嚎,谭宗扬这一脚比起其他人来更狠戾了几分。痛的他浑身冷汗直流,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当然,谭宗扬不会让他死。
崔钟石缓过劲,看着谭宗扬虚弱地咬牙切齿:“谭宗扬,你这是非法拘禁,滥用私刑。我会报警,会报警的。”
“是吗?我等着。”谭宗扬冷哼。
说着又看向李特助问:“把调查的结果告诉我。”
李特助点头,拿出一张纸开始宣读:“崔钟石,男,二十四岁,家庭地址……。总结出来就是,家里穷的只剩下三间茅房,父母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妹。却因为他的缘故早早辍学,供他读书。可是这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吃喝玩乐不顾家里人死活。还在老家吹嘘自己飞黄腾达,嗯……确切地说,这就是一只被养的以为是凤凰男的芦花鸡。”
“那你在乎什么?”谭宗扬冷冷地问:“是名誉?还是你自以为是的骄傲?”
崔钟石吓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谭宗扬会调查他的底细,把他老家的情况都给调查出来了。
当然,他不是害怕谭宗扬对付他家。他家本来就是社会最底层,谭宗扬还能拿他家怎么样。
他怕谭宗扬会把他在这边的情况,向老家宣扬。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老板,而是个不学无术,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那他在老家就彻底没有立足之地。
“谭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被杨佐利用了,而且我也没对苏暮然怎么样,求你放过我。”崔钟石立刻爬着跑到谭宗扬身边,抓着他的裤脚哀求。
谭宗扬一脚将他踢开,冷声道:“就是因为你没有对苏暮然怎么样,我才没有马上将你弄死。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崔钟石吓得一颤,他知道谭宗扬不是在开玩笑。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当时救了苏暮然又把他带走的人是谁?”谭宗扬冷冷地问。
既然医生不肯说,那么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崔钟石,一定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可是谁知崔钟石却摇头说:“我……我不认识。”
脸上唯一的伤,就是那个人打出来的。当时就把他打懵了,可是他却压根就不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那长得什么样子?”谭宗扬又冷声问。
“我……我没看清楚他具体长得什么样,应该挺英俊,也很斯文的样子。”崔钟石唯唯诺诺地回答。
谭宗扬深了眼眸,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
“谭总,这人怎么办?”
李特助看到谭宗扬扭头就走,连忙向他询问。
谭宗扬冷哼说:“还能怎么办,身败名裂、锒铛入狱。有时候比死更严重的惩罚,就是生不如死地活着。”
李特助一怔,随后会意地点头。
谭宗扬已经走了,门一开离开这里。
崔钟石愣了愣,又撕心裂肺地喊:“谭宗扬,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这种声音最终被关闭在了那间仓库里,谭宗扬上车,迅速发动车子往医院去。
果然,等他回到苏暮然的病房,一开门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容澜。
“是你救了她。”谭宗扬说。
他不是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从崔钟石口中,他几乎可以确定。
容澜站起来转过身,眼圈泛着红,应该是流过眼泪。
谭宗扬冷笑,讽刺道:“苏暮然这个笨蛋,还以为哭的人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哭泣。”
“我为什么哭,你不知道吗?”容澜沙哑着声音问。
谭宗扬深了眼眸。
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想瞒着他,从他开始试探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容澜低哑着声音问,眼圈再次泛红。
谭宗扬冷笑,薄唇轻启冷冷地说:“因为没有让你知道的必要,她是苏暮然,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
“不,她不是,她不是苏暮然,你心里很清楚。”容澜大声说。
苏暮然被吵醒了,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两人,喃喃地问:“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容澜一怔,转过身看着她。
苏暮然眨了眨眼睛,诧异地问:“容医生,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容澜扑过去,紧紧地抱住苏暮然哑声道。
苏暮然一怔,惊恐地看向谭宗扬。
谭宗扬双臂环抱,冷冷地说:“现在知道在你身边哭的人是谁了吧!我就说,我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容……容医生,你先放开我,你勒痛我了。”苏暮然震惊过后,连忙推搡着容澜想把他推开。
可是没想到容澜抱的还很紧,幸好听到她痛两个字。谭宗扬走过来,硬是扯着将容澜扯开。
“你没听到她说,你把她勒痛了。”谭宗扬冷声道。
容澜红着眼睛看着苏暮然,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谭宗扬,你赶紧把他弄走,我怎么感觉他那么不对劲。”苏暮然看着容澜的眼神有些害怕,连忙对谭宗扬说。
谭宗扬拉着容澜离开。
出门后,门一关,谭宗扬这才松开容澜,双臂环抱着冷哼道:“你听到没有,她让你出去。所以,她只是苏暮然,不可能是别人。”
“既然不是,为什么你还要留她在身边?为什么要把她弄到你身边来?”容澜质问。
谭宗扬微怔,随后冷声说:“机缘、巧合,有很多很多原因。但是,唯独没有你想的那个,可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不合时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