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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扬,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这一次,我会好好地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容澜缓缓道,语气坚定,像是在对谭宗扬宣誓。
谭宗扬挑眉。
容澜说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开了,看来。即便是刚才很激动,他也能迅速冷静下来。
谭宗扬望着他的背影深了眼眸,看来,以后不会平静了。他仿佛都已经看到,一大堆的麻烦事朝他扑过来。
“容医生走了吗?”
谭宗扬回到病房,苏暮然连忙紧张地问他。
谭宗扬点头,坐下来看着她。越看越生气,不由得气闷地说:“你说你是猪吗?别人在你这里坐了这么久你居然都没察觉,如果他想杀你,恐怕你都死了一百回。”
“我睡着了,哪知道有个人坐在我身边。”苏暮然反驳道,说着又嘟了嘟嘴,嘟囔着说:“再说,我哪想到他会这么莫名其妙。”
“以后他莫名其妙的时候多的是,真是麻烦。”谭宗扬皱眉,一脸郁闷地道。
“为什么?”苏暮然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
谭宗扬看着她,苏暮然现在这张脸实在是算不得好看。
半张脸都被打肿了,剩下不肿的半张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就这副模样,居然也能让容澜对着哭起来。
“干嘛看我,很丑吗?”苏暮然心虚地问。
谭宗扬冷笑,缓缓地说:“不是很丑,是特别丑。”
苏暮然:“……。”
“你这种伤口上撒盐的行为,可真是太讨厌了。”
“我说的是事实,要不要我拿镜子照给你看?”
“谢谢,不用。”
“好了,别生气了。”谭宗扬勾了勾唇,决定不再气她,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安抚。
苏暮然还嘟着嘴满脸不高兴,气哼哼地道:“我现在这么丑,你就不嫌弃吗?赶紧走吧!别吓着你。”
“放心,在我眼中你就从来没有好看过,所以不会吓到我。没有过希望,当然就不会失望了。”谭宗扬说着,低下头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苏暮然磨牙,都想咬他一口,有他这样毒舌的嘛。
可是那一吻又让她红了脸,在恐惧和惊吓过后。谭宗扬的存在,还是让她如沐春风般,感受到了浓浓地安全感。
“我以为这次会死呢,幸好没事。”苏暮然小声说。
谭宗扬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着声音保证道:“你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受到惩罚。”
“对了,那个杨佐,是不是跟你有仇?”苏暮然又突然想到这个重要问题。
谭宗扬一愣,岔开话题说:“好了,现在先不谈论这个问题,你好好养伤比什么都重要。你父母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他一说,苏暮然才想起自己老妈刚刚做完手术的事。她连老妈一面都没见到呢,自己就住进了医院里。
“你可要好好说,别吓到我爸妈。”苏暮然着急道。
想了想,又连忙说:“要不,你就告诉他们,我出差了。”
谭宗扬无语,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说:“你以为这么拙劣的借口,你父母会相信?这是什么时候,你又不是重要人物,我要是这个时候派你出差,你父母要恨死我。”
“也是。”苏暮然嘟嘴。
“放心,我会好好说,不会吓到他们。你好好养伤,千万别留下疤,本来就很丑,要是变得更丑我会不要你。”
苏暮然轻笑,虽然被骂了。不过她知道,他只是关心她在乎她,不会用好听的话表达。
苏爸一夜没合眼,昨天接到李特助的话,就让他心里发慌。
可是又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老婆知道了会着急。毕竟才刚刚做完手术,哪里经得起这种事。
谭宗扬过来,苏爸像是看到救星似得。
但是没敢在病房里问,跟苏妈解释两句,就拉着谭宗扬出门了。
“我女儿呢?暖暖怎么样了?”一出门苏爸就急着问。
谭宗扬平静地说:“我来就是告诉您这件事,暖暖没事。昨天着急过来的时候,被车蹭了一下。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受了伤,就住在楼下的病房。”
“啊?出车祸了?”苏爸一听,差点没晕过去。
虽然谭宗扬说没事,可是车祸这两个字,还是让他心惊胆战,连忙说:“我得去看看她,确认她没事才行。”
“没问题,我马上带您过去。不过伯母那边,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了,您自己找个恰当的借口。”谭宗扬又提醒道。
苏爸点头,老婆那边当然不能说。不然,非急死不可。
跟着谭宗扬下楼,到了楼下病房,苏暮然又睡着了。
苏爸看了看她,除了脸上的伤比较严重,倒是也没什么大事。正好医生过来查房,他又问了医生,确定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走出病房,苏爸叹息道:“这孩子,向来这么冒冒失失。走个路还能被车蹭到,也不知道长眼睛干嘛用的。这幸好没事,要是有事,我跟她妈非急死不可。”
“您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昨天是我不好,没有亲自送她过来,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谭宗扬向苏爸保证道。
苏爸叹息,倒是和气地说:“这件事怎么能怪你,是她自个不小心,又不是你撞得。最近我们家这一连串的事,也幸亏有你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伯父,不管您相不相信我的诚意。我都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暖暖,跟她复婚。”谭宗扬突然郑重地说。
苏爸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家里这么乱,这是我得等暖暖妈好了,跟她好好商量。再说这暖暖还在病房里躺着,总得等她恢复了再说。”苏爸讪讪地道。
心里偷偷地汗了一把,刚才女儿的模样他也看见了。
虽说孩子总是自己的好,他的女儿变成什么样他也觉得是最好的。可是心盲又不眼瞎,女儿现在的模样怎么能激起谭宗扬说出这种话。
难道真的是真爱?
苏爸再看向谭宗扬的目光,瞬间觉得高大了许多。
李特助让人直接将崔钟石弄进派出所,然后又有一个女人跳出来,告他强奸。还把内裤保留下来,作为证据拿给警察看。
马思媛得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要疯了。
跑到谭太太那里求她:“阿姨,求求你救救崔钟石,求求你救救他。”
“求我有用吗?这是事实,现在都已经立案,求谁都没用。”谭太太生气地将马思媛推开,冷哼呵斥道。
“这不是事实,这怎么可能是事实。钟石是爱我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马思媛哭着道。
谭太太深吸口气,看着马思媛冷冷地说:“你知道,你失败的最大原因是什么吗?”
马思媛被她的目光看的一颤,停止哭泣怔怔地和她对视。
谭太太说:“你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太容易相信男人。而且,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女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可是你却把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心,都交给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把女人最引以为傲的资源给出去。那你还会剩下什么,什么都不会有,下半辈子只能凄惨过日。”
“可是……我爱他呀!”马思媛凄凄哀哀地说。
谭太太冷笑,闭了闭眼睛。虽然不舍,可是这个时候,也只能将她舍去。
一个女人失了身失了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依旧冥顽不灵,无可救药。
谭宗扬过来,谭太太就开始红着眼圈抹眼泪。
“怎么回事?”谭宗扬冷声问。
谭太太立刻红着眼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哭泣:“宗扬,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真是太糊涂了,被她这么一骗就给骗了,差一点害了你。”
马思媛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谭太太,像是没听懂她的话。
谭太太擦了擦眼泪又说:“我很没想到思媛会利用我生病的事,给你在鸡汤里下药。是我不好,要是我不生病,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阿姨,您说什么?这可是您让我做的?”马思媛瞪大眼睛惊叫道。
谭太太立刻怒骂:“思媛,我跟你母亲是亲戚关系,一直以来也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更是千方百计,想着让你做我儿媳妇,嫁进谭家做谭太太。可是你呢?忘恩负义不说,利用我生病的机会向宗扬下药。现在事情败露来求我,我不答应你居然还诬陷?我真是看错你。”
“阿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明明就是你的主意,你……。啊,好痛。”马思媛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痛的倒在地毯上。
谭太太吓了一跳,连忙露出惊讶地表情。
很快,她看到马思媛的腿上流出一道血痕,立刻惊叫一声马上喊道:“来人,快点来人。”
“宗扬,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看思媛都这样了,你就先别计较,马上送医院才是。”谭太太着急地对谭宗扬说。
马思媛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流产了。
谭宗扬瞬间也明白了很多事,眼眸深沉地看着谭太太。
在他冷厉地目光下,谭太太慌乱地表情也不得不僵硬起来。讪讪地道:“你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完全不知情?”
“事实究竟怎么样,我会调查清楚。但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再在我背后搞这种小动作,否则就没有下一次。”谭宗扬冷声说。
谭太太脸色一僵,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时候马思媛已经被家里的佣人抬着,抬上了车。
谭太太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地也跟着上车。等坐上车后,她才慢慢地松开手掌,手心里一滩的汗。
崔钟石的案子已经定下来,有谭宗扬压着,别人再想给他翻案比登天都难。同时他的消息也被传回来家,虽然对他的家人有些残忍。
可是这样一直被欺骗隐瞒着,养一个不知感恩的畜生。还不如直接痛个够,也好就此解脱。
只有杨佐的事比较麻烦。
李特助对谭宗扬说:“杨佐很聪明,他利用别人把苏小姐带走。所以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是他绑架了苏小姐。而且最后在包间里的人是崔钟石,定包间的人也是崔钟石,好像跟杨佐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他是个聪明人,从小就聪明。知道审时度势,也知道趋利避害。可是那又怎么样?既然他主动挑衅,我也不能让他失望。”谭宗扬冷笑,握了握拳头,将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杨佐被带到自由搏击馆,谭宗扬已经换好散打的衣服在里面等他。
杨佐冷笑,看着谭宗扬一脸冰霜,却穿着一件白色的散打服,越发显得玉面俊冷,冷声讽刺道:“你这是打算跟我打架?”
“打架这个词太严重了,只是很久没有活动筋骨,打算找你切磋。”谭宗扬冷冷地道。
杨佐咬牙,心里暗骂,从小到大他们不知道切磋过多少次。每一次都被他打,什么时候赢过。
这几年他又沉浸商场,哪里有时间锻炼这个。现在跟他切磋,不是纯属找打。
“怎么?不敢?”谭宗扬挑眉。
杨佐说:“是不敢,你肯让我走吗?”
谭宗扬平静地说:“你说呢?”
杨佐变了脸色,咬着牙看着谭宗扬,可是却一动不动。
他就不信,他还能硬逼着他动手。
可是没想到,谭宗扬还真的就硬逼着他动手了。
突然过来两个人,硬是将他按住。给他衣服扒了,换上一身黑色的练功服。换好衣服后,那两个人才松手离去。
“谭宗扬,你想干什么?”杨佐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被按着换衣服,现在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十分地狼狈。英俊的脸因为生气而变得扭曲恐怖。
谭宗扬走过来,微微一笑道:“不想做什么,只想跟你切磋。顺便,把你对苏暮然动的手讨回来。毕竟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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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然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才办理出院手续,这时候苏妈早就出院了。也知道她受伤的事,毕竟想瞒是瞒不住的,不过倒是对她的伤没有怀疑。
毕竟,自己家老老实实的孩子,谁能想到会被人打,而且又是女孩子。
“谭宗扬,这几天好奇怪。我总感觉有个人一直盯着我,可是我出去找,又找不到人。”苏暮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谭宗扬说。
谭宗扬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淡淡地说:“你的错觉,谁没事盯着你。”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那个杨佐呢。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跟他什么仇。”苏暮然好奇地问。
“他不会盯着你。”谭宗扬肯定地道。
苏暮然不信,嘟着嘴说:“我才不相信,上一次那感觉,他都恨不得弄死我。知道我没事,也许正策划着下一次打击报复。”
“我带你去看他。”谭宗扬听她越说越离谱,要是不让她亲眼看到杨佐的样子,估计要寝食难安了。
苏暮然皱眉,被他拉着往前走,诧异道:“难道杨佐也在医院里?”
谭宗扬没有回答,带着她去了隔壁的VIP病房。隔着窗户,让苏暮然往里看。
苏暮然看了看,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但是是谁根本看不清楚,身上、脸上都被包裹起来,一条腿还被吊着,整个像木乃伊样,谁能看得清他的长相。
“谁啊!”苏暮然好奇地问。
“杨佐。”谭宗扬淡淡地回答。
苏暮然一愣,诧异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里面躺着的木乃伊,完全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好一会,苏暮然才喃喃地问:“怎么会这样?”
这被谁打的,亲妈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说过,会为你报仇的。”谭宗扬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
苏暮然打个寒颤,又喃喃地问:“那崔钟石呢?他住在哪个病房?”
“他?恐怕这辈子都要在牢房里度过了。”谭宗扬笑了笑,温柔地说。
说完,谭宗扬转身回她的病房,毕竟还有东西没收拾完。
苏暮然又打了个寒颤,看着谭宗扬挺拔地背影。默默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千万不要得罪这个男人。
李特助到下面去办理出院手续,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苏暮然和谭宗扬也收拾好东西,本来苏暮然就想当个甩手掌柜。以自己受伤为由,坐在那里动动小手指,大多数东西都是谭宗扬在收拾。
可是这一会,却勤快的不得了。不但不然谭宗扬动,李特助过来时,苏暮然正殷勤地给谭宗扬倒水呢。
李特助愣了愣,用目光询问他们家谭总,这苏小姐是哪根筋错了吗?怎么这么殷勤。
谭宗扬瞥了他一眼,露出意味不明地笑容。
李特助打个冷战,也不敢再追根究底了,连忙向谭宗扬和苏暮然报告说:“谭总,苏小姐,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不过,苏小姐的住院费却已经被人结掉了,谁结的账医院方面也不肯说。”
“啊?还有这事?做好事不留名?”苏暮然惊讶。
谭宗扬冷笑。
什么做好事不留名,除了容澜会结账,医院又绝对不会透漏外,还能又别人吗?
不过结掉就结掉吧!他是商人,有人愿意付钱,这种便宜不占他又不是傻。
“算了,既然账都结了,那我们走吧!”谭宗扬淡淡地道。
李特助点头,连忙过去拿东西,把两个行李包都自己扛在肩上。
“要不,我拿一个吧!”苏暮然殷勤地道。
李特助连忙说:“不用不用,苏小姐都受伤了,怎么能让你动。你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东西我拿着。”
“那多不好意思,你不会生气吧!”苏暮然又看向谭宗扬试探地问。
谭宗扬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撸了撸她的头发,笑骂一声:“鬼精灵。”
苏暮然脸一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看来,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全被他看出来了。
“谭总,苏小姐这是怎么了?这里……确定没问题?”李特助在一旁越看越奇怪,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诧异问。
谭宗扬淡笑着说:“她呀,精着呢。”
具体怎么精,却没有跟李特助详细说明。
李特助又想了想怎么也想不通,撇了撇嘴,本来苏暮然的存在就是个奇迹。他想不通,似乎也是正常的事。
“咦,怎么到这儿来了?”苏暮然看到车子开进来,诧异地问。
谭宗扬淡淡地说:“不然你想去哪里?”
苏暮然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应该回家吗?出院了还不回家,我妈会生气的。”
“之前不是也没回去。”
“那不一样。”苏暮然马上说:“之前是我妈把我赶出来了,可是这一次我生病她来看我,我觉得她对我态度改观了。所以,我回去她一定不会再把我赶出来。”
“苏暮然,我们复婚吧!”谭宗扬突然缓缓说。
苏暮然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
突然说这个,太惊悚了吧!
“这件事我已经跟你爸爸妈妈说过了,他们都不反对,只要你愿意。”谭宗扬又说。
苏暮然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妈之前那么反对。我没受伤之前她还对你不冷不热,怎么可能我受个伤,她就同意了。”
“你不信等一会我们放下东西,再去你家,你亲自问她。”谭宗扬淡淡地道。
苏暮然狐疑地看着他,他这么淡定的样子,倒是让她有些相信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老妈的脾气她还不知道。向来固执又霸道,在家里说一不二,而且认准一个死理说什么都不肯回头。
之前那么强烈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软化,还同意她跟他复婚。
放下行李后,苏暮然又跑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跟他出门。
不过出门前,谭宗扬看了看她的脸,基本上都已经消下去了。只是还有些泛青,他皱了皱眉,让佣人拿化妆品来,亲自给她往脸上打了些粉底,将脸上的淤青遮盖住。
“你还会化妆啊!”苏暮然拿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谭宗扬淡淡地说:“你应该问我,不会做什么。“
“那你不会做什么?”苏暮然眨巴着眼睛问。
“不会让你伤心,不会让你生气。”谭宗扬一勾唇,情话像蜜汁一样浇了苏暮然满脸。
苏暮然脸都红了,娇嗔地看着他,欲语还羞。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两只手捂着脸,赶紧地跑出去。
谭宗扬勾唇,跟上她。
李特助又将他们送到苏暮然家,也不知道谭宗扬什么时候买的。下车后李特助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高档礼盒,送到谭宗扬和苏暮然手中。
“你想的真周到。”苏暮然红着脸对谭宗扬悄声道。
谭宗扬勾唇,和她一起进去。
苏小弟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欢呼一声迎上来:“姐夫,你来了。”
苏暮然一脚踹过去,红着脸骂道:“叫什么呢,小心老妈听到削你。”
“老妈才不会削我,是吧姐夫。”苏小弟笑嘻嘻地看向谭宗扬。
谭宗扬点头,跟着他们后面走进去。
苏爸苏妈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居然开始在家里做饭。茶几上还摆满了果盘,有水果瓜子,还有糖,真的就是丈母娘招待女婿的架势。
苏爸先出来,看到他们来了,笑着说:“来了,来就来吧!怎么又买东西,乱花钱。”
“这是孝敬二老的,一点心意。”谭宗扬微笑道。
苏爸乐呵呵地笑起来,让苏小弟把东西接了放到一边。
“你们先坐着,菜马上就好了。”苏爸又对他们道,说完一头钻进厨房里。
苏妈正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苏暮然朝里面看了一眼,诧异地抿了抿唇。
“你到底给我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们怎么对你这么热情。”苏暮然在谭宗扬身边小声问。
谭宗扬笑而不语。
苏小弟蹦跶着像只猴子,跑到苏暮然面前说:“姐,快点去房间看看。姐夫给我买了一张新床,太酷了,我太喜欢了。”
苏暮然好奇地跟着苏小弟进了她的房间,结果一看不止床换了,就连房间里的画风都变了一个样。
几乎是重新粉刷过,还变成了男孩子喜欢的蓝色,特别酷炫。
“苏小弟,你对我房间做了什么?”苏暮然惊叫道。
苏小弟一撇嘴,漂着小白眼说:“纠正一下啊,现在是我房间。”
“你房间?那我睡哪儿。”苏暮然惊叫。
“你?当然是跟姐夫一起了。上次我们那个表姑妈不是过来,让她女儿,叫什么陈曼住过来嘛。所以我就跟老爸提议,我睡你这个大房间,让她睡我的小房间。姐夫找了人,无甲醛粉刷,都已经粉刷好了,我那个房间可成了粉红色,所以你要好好地跟姐夫过日子,好好对待他。不然,这边可没有你睡觉的地方了。”
苏暮然:“……。”
靠,在她生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住了几天院,外面都变天了。
“赶紧出来,吃饭了吃饭了。”苏爸在外面喊。
“哦,吃饭了。”苏小弟嗷的一嗓子兴奋地跑出去,像匹欢脱的野马。
苏暮然一脸懵圈地走出去,苏妈也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桌子上摆满了菜,不过据目测,应该只有一两道菜是出自苏妈之手,剩下的都是苏爸做的。
其实要不是苏妈坚持要做上两道菜,苏爸都不会让她进厨房呢。
毕竟刚刚经过一次手术,苏爸心疼她跟心疼青花瓷似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生怕惊扰她。
“妈。”苏暮然笑着坐到老妈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
苏妈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叹息说:“之前在医院里看到你的脸,我还以为要毁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多亏了宗扬,不知道用了多少好药呢。”
“是呀,姐,我觉得你还变漂亮了。毁容对你来说,等于整容了。”苏小弟在一边嚷嚷道。
苏暮然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苏小弟吐了吐舌头,赶紧拿着筷子狂吃起来。
为了这顿中饭,老爸连早饭都没做,他都快要饿死了。
“妈,您不生气了吗?”苏暮然想到此行来的目的,小心翼翼地问。
苏妈朝谭宗扬看了一眼,叹息说:“暖暖啊!妈一直把你当宝贝一样养大。养的你呢脾气也不好,事情也不会做。幸好,宗扬也不在乎这些,愿意包容你的缺点,忽略你的不足。你以后要好好听他的话,别惹他生气。”
“是呀,婚礼我觉得倒是不用了,把结婚证办一下也就行了。现在你妈身体不好,咱们家又没多少亲戚,办不办婚礼就是一个形式,不打紧的。”苏爸也在一旁连忙道。
苏暮然:“……。”
嘴角抽了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老爸老妈的态度真的变了。
“我和暖暖打算去度蜜月,经过这场车祸,暖暖也是被吓到了。所以想带她去散散心,不过地方有点远,伯母大病初愈,还是不适合长途跋涉。这是三张度假山庄的票,小弟马上也要考完试了。这家度假山庄环境不错,就在容城附近,到时候我会让司机送三位过去,可以在那里住上小半个月,一是散心二是休养身体。”
谭宗扬微微一笑,拿出三张票送到苏爸苏妈面前。
苏爸讪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
说着,已经伸手将票接过去。
谭宗扬微笑:“这是应该的,其实我也应该改口了,既然我和暖暖结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二老也是我的父母,孝顺父母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妈微笑,目光闪闪地看着他说:“你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们家暖暖不太懂事,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苏暮然:“……。”
咬了咬舌头,痛的她一激灵。
这根本不是在做梦,居然真的不是在做梦。
可是为毛会这样,究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姐夫,我敬你一杯。”苏小弟居然还学小大人,拿着酒杯给谭宗扬敬酒。
他一开口,苏爸也想起来,也端着酒杯跟谭宗扬碰了碰杯。
看着他们笑得欢快,尤其是谭宗扬脸上一直褪不去地微笑。苏暮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