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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谭宗扬下楼,看到容澜冷冷地问。?
刚才苏暮然一听说容澜来了,本来一直沉默不言的她突然开始说话。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哀求:“你不要为难容澜,不许再伤害他。”
她根本不知道,她这样的哀求让他有多生气。
所以下楼后,看到容澜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容澜站起来说:“我想和苏暮然见一面。”
谭宗扬皱眉,冷冷地说:“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容澜深吸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宗扬,我知道你不想放暮然离开。可是你觉得这样长此下去合适吗?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她非被你逼出毛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知道她是个性格多么活跃的人。这样一直被关押着,时间长了,她……。”
“你是来劝她的?”谭宗扬打断他的话。
容澜说:“至少可以宽慰她不要胡思乱想。”
“好,我让你见她,不过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不需要做别的,只需要劝她好好吃饭就行。”谭宗扬道。
容澜大惊:“什么?她不肯吃饭?在闹绝食吗?”
容澜一问,谭宗扬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正为这件事头痛不已,苏暮然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当然,他也跟着一起陪着。
所以才更知道,饥饿的滋味有多难受。
对于她这样一个爱吃的吃货来讲,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面对美食无动于衷。
所以他才有些担心这样长此下去不行,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来下,也不知道怎么下。容澜的突然到来,倒是给了他很好的机会。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答应。
当然,谭宗扬也没有让容澜看出他的担忧。
带着容澜上楼后,亲自用指纹将门打开,然后放容澜进去。
“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我过来。”谭宗扬关门之前对容澜道。
他这个人,向来信守承诺。说给容澜十分钟的时间,这十分钟内就不会在现场打扰他们。
容澜点头,对于谭宗扬这点信誉还是信得过的。
苏暮然看到容澜,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围着容澜看了两圈才急切地问:“容大哥,你没事吧!你的伤怎么样了?”
容澜连忙道:“放心吧!没事的,你忘了我是外科医生,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他也没有真心要伤我,他的枪法我还是知道的。”
苏暮然听到容澜说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一泄气,便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幸好容澜连忙扶住她,扶着她坐到沙上问:“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苏暮然摇头说:“没事没事,就是太饿了。”
说着按住自己的肚子,简直都想把胃缩小一圈。这样,就可以减少一点饿的感觉。
容澜皱眉道:“你怎么可以玩绝食这一套,这样是很伤身的。”
“那能怎么办,他要关我一辈子。难道我还要每天好吃好喝没心没肺?我要是那样,真的就要被他关一辈子了。我就不信,我绝食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就真的忍心我这么一直下去。”苏暮然嚷道。
容澜苦笑,缓缓道:“其实你就是赌他的不忍心。”
苏暮然垂下头,好一会才喃喃地说:“其实我心里知道,知道他还爱着我。可是……他的方式让我无法接受,我没办法忘记以前的事,更接受不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他只给了我十分钟的时间,我长话短说。”容澜道:“现在有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机会?”苏暮然惊喜问。
容澜说:“还有一天就是谭氏集团的周年纪念日了,你还记不记得?”
苏暮然连忙点头说:“记得记得,去年我还参加了呢。你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这一次是在船上举办,你想办法让宗扬带你去,到时候我……。”
“时间到了。”谭宗扬推开门冷冷道。
容澜皱眉,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他看着苏暮然用嘴型告诉她,去了再告诉她具体情况。
然后,谭宗扬就走过来,将苏暮然搂在怀中,对容澜下逐客令。
容澜无奈,叹了口气跟苏暮然点头说:“暮然,无论怎样还是要好好吃饭,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只有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人生才会有希望。”
“容大哥,我知道了,谢谢你。”苏暮然连忙道。
容澜还想再说一句,就被谭宗扬叫上来的人赶走了。
等容澜一走,谭宗扬便看着苏暮然问:“他劝你好好吃饭了吗?有没有想通?”
苏暮然抿了抿唇说:“想通了,当然想通了。我要吃饭,赶紧给我吃饭,多一点菜,我现在饿的能吃下去一整头猪。”
谭宗扬扑哧一声笑起来,被她这一整头猪给逗乐了。
看到谭宗扬的笑容,苏暮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又很快扭过头,冷哼了一声假装没看到他的笑容。
谭宗扬让人赶紧去端了一碗燕窝粥过来,亲自喂给她吃。
可是苏暮然哪里还等他这么喂,看到这碗燕窝粥眼睛都绿了。直接端过来一口气吃下去,连勺子都没用。
吃完后,还舔了舔碗底,恨不得将整个碗都给吞到肚子里。
“怎么就这点,我不是说多一点菜吗?”苏暮然抱怨道。
谭宗扬说:“你饿了两天,突然吃太荤的东西胃会受不了。先喝点粥,调理调理胃,让胃适应了再说。”
“可是我……。”
“好了,乖乖在这里等着,过三个小时再给你吃好吃的。”谭宗扬打断她的话,说完便走出去了。
苏暮然:“……。”
她终于肯答应吃饭了,还以为谭宗扬会给她弄个满汉全席呢。没想到就一碗粥就给她打了,可是这一碗粥哪里管用,还调理胃,现在是让胃更饿了。
不过她就算再生气也没用,门锁着,她出不去,除了谭宗扬外也没人能进的来。就算她想去厨房顺个馒头都没机会,所以也只能干等着。
这一等,还真等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谭宗扬才终于将门打开,佣人们端着盘子进来。
这个房间里有一张餐桌,应该也是谭宗扬后期加进来的。虽然不大,可是放满十几个菜也是没问题的。
所以佣人的盘子端过来后,都一一地放在上面。
全部放好后,果真是十几道菜,还有两种汤。
“哇。”苏暮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冲过去后对着这十几道菜直咽吐沫。
佣人们摆好盘子后就出去了,苏暮然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开始吃。
可是只吃了一口她就挺住了,抿了抿唇转过身看向谭宗扬,眼神复杂地说不出话来。
谭宗扬倒是表情淡淡地,走过去后坐下来,也拿起筷子慢里斯条地吃饭。
他同样也饿了那么长时间,其实也早就饿的受不住了。可是比起苏暮然的吃相,他要斯文多了。
先喝了一点汤,然后又开始慢吞吞地吃菜,每一道菜都吃的很用心的样子。
碰到觉得好吃的,苏暮然爱吃的菜,还会给她夹过去说:“味道不错。”
“这些都是你做的吧!”苏暮然吞下去口中的菜,抿着唇小声说。
谭宗扬淡淡地道:“你放心,我没在里面下药。”
苏暮然眼圈一红,低下头小声道:“我知道,你要是想让我死,不用下药我也能死。可是让我等三个小时,就是去做饭吗?家里不是有佣人嘛,怎么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因为我想做给你吃。”谭宗扬又给她剥了一个虾放在碗中。
苏暮然闷闷地塞进嘴里,心里难受不已。
她很爱吃虾,可是级讨厌剥虾壳。
小的时候有父母宠着她,所以会经常剥给她吃。
后来有了弟弟,她也大了,这件事就渐渐地不为她做了。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吃虾,因为没有给她剥虾壳的那个人。
直到遇到谭宗扬,记得从第一次给她剥虾壳给她虾吃后,她就又喜欢上了。那一次,一连吃了好几个。
从那以后,只要吃饭的时候有虾,谭宗扬总会亲自给她将虾壳剥了。
但是每一次也只是会剥上四五只,怕她吃多了营养过剩。
“这样慢着吃很好,吃饭就忌讳狼吞虎咽,容易消化不良。”谭宗扬看她慢慢地吃,满意地点点头,又剥了一只虾放在她碗中。
苏暮然小声道:“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们都离婚了,你用不着给我剥虾壳。”
谭宗扬剥虾壳的手一顿,略有些僵硬。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继续给她剥着虾壳说:“如果你不是以命相搏,我是不会答应离婚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跟你离婚。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以后我会对你更好,好到你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苏暮然鼻子有些酸楚,这些话听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谭宗扬对她的感情。
只是有些事情,只是清楚还不够。有些心结已经深藏在心里,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解开。
本以为会狼吞虎咽的一顿饭,却让她吃的颇有些心事重重。没一会便放下筷子说吃饱了,还主动给他夹了一道菜。
不过谭宗扬本就是看着她吃饭才又胃口,现在她都不吃了,他又怎么能吃的下。
“不舒服吗?为什么吃这么少。”谭宗扬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烧。
苏暮然连忙说:“我没生病,就是没什么胃口。”
“为什么?”谭宗扬问。
苏暮然嘟着嘴说:“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能有胃口才奇怪呢。我想出去走走,不想一直在这个地方。”
“说到底,你还是想出去,还是想离开我。”谭宗扬沉下脸,语气也变得冷冽地道。
苏暮然连忙道:“我不是想出去,我就是想……想散散心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跟着我。对了,你们公司不是要准备周年庆了嘛,去年就挺好玩的,不如今年也带着我。”
“周年庆?你怎么想到了周年庆。”谭宗扬皱眉。
苏暮然含糊地道:“就是想到了而已,也没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谭宗扬沉下眼眸缓缓地说:“我们刚刚办完离婚手续,你突然跟我参加周年庆对他们来说,会多少有些冲击力。如果你想散心的话,我可以……。”
“我以为你有多爱我,多想对我好呢,原来连这点事情都不敢做。”苏暮然不等他说完,便冷笑一声嘲讽道。
谭宗扬皱眉,好一会才沉沉地说:“不是我不敢,是我怕你会不好意思。你要是愿意,我是没什么意见,没有什么是我谭宗扬不敢做的事。”
“那我就跟你去周年庆。”苏暮然马上道。
“好。”谭宗扬一口答应。
不过答应之后他又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她。
苏暮然被他看得心虚,不禁小声道:“你看什么看。”
谭宗扬说:“我只是觉得你突然提这个要求有些奇怪而已,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还不了解苏暮然,要面子要的很。现在刚刚跟他办完离婚,却要求他带着她去公司周年会,这不是很奇怪吗?
周年会上很多的股东和高层,也有不少人见过她,难道她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行为异常,必有蹊跷,他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又联想到刚才容澜来过,她才突然改变态度,又是肯吃饭,又是让他带她参加周年会。所以这件事多多少少,会和容澜有关。
只是不知道背后的真正目的。
“要求奇怪吗?有什么奇怪的,你想多了。你要是不愿意带我去就不带我去,用不着一直啰里啰嗦的。”苏暮然恼羞成怒,干脆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说完,还生气地又回到床上坐着,还背对着他。
谭宗扬叹息,看她这模样是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上前从背后轻轻地搂住她说:“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不要生气了。不过既然要参加周年会,还要重新做一套晚礼服才对。可惜时间太短,只能买成品,等一会我让黄丽安排,给你送几套衣服,你试试合不合适。”
“我没生气,只是我有些累了,反正我的尺寸你也知道。”苏暮然说着脸一红说:“你自己看着合适就看着办吧!我先睡了。”
说完赶紧挣开谭宗扬的怀抱,连忙躺了下去。
谭宗扬怀里一空,看着她已经躺下去的身子苦笑一声,点点头说:“好,那我去安排了。”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容澜又有什么阴谋。到时候他就牢牢地把苏暮然看在身边,谅他们也翻不出天去。
谭宗扬一走,苏暮然便睁开眼睛。
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她心里也有些不安,更有些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容澜到底是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逃离。他也没说清楚,不过希望是个好办法,至少是在不伤害谭宗扬的情况下。
不过既然她要走,对他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种伤害吧!
想到这里,苏暮然竟有些隐隐地内疚。
谭宗扬的礼服自然是早就定制好了,其实之前因为没有考虑到跟苏暮然离婚的事,倒也给她制定了几套。
但是后来因为苏暮然苏醒,谭宗扬又受伤的缘故。所以给苏暮然制定礼服的那位设计师过来让谭宗扬审核,当场就被谭宗扬撕了。
现在想来还真后悔,当时已经大致地做好了,被停止之后现在想要赶工也根本来不及。
所以谭宗扬一出门便吩咐黄丽,让黄丽马上去解决这件事。
黄丽听了也是一脸懵,之前还看谭先生和苏小姐闹天闹地,闹得都开始关押拘禁行为。
怎么这一会时间竟然又要订晚礼服了,而且还是要出席在周年会上。
不过,黄丽也没敢多过问,马上马不停蹄地去办这件事。
等到天黑后,还真的让她办好了。
将几套成品衣服拿过来,给谭宗扬说:“谭先生,这几套先让苏小姐试试,要是不合适,我再去找。”
“好,辛苦了。”谭宗扬缓缓道,拿着衣服上楼去。
黄丽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什么?
刚才她没有听错吧!谭先生居然跟她说辛苦了。
要知道她跟在谭先生身边那么久,虽说谭先生并不是个十分苛刻冷酷的人。但是向来惜字如金,而且不善于表达,这种暖心的话可是极少说的。
“难道又坠入情网了?”黄丽摇了摇头,觉得十有**如此,不然就是受啥刺激了。
谭宗扬拿着衣服上楼,打开门后看到苏暮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便开口道:“衣服到了,你要不要试试?”
“不想试,你要不先搁那儿吧!你觉得合适就行。”苏暮然道。
谭宗扬点头,也不强求她。
黄丽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这几件衣服他也看了,觉得还都不错。
放下衣服后,谭宗扬打算离开。
白天的时候他都会在房间里陪着她,除了有时候要出去开视频会议。但是到了晚上,她就强烈反对,死活不肯让他在这里。
怕刺激到她,谭宗扬还是每天晚上都出去的。反正他还是很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轻生的行为。
放下衣服后他就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苏暮然居然开口叫住他。
“那个……你要不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吧!我有些害怕。”
谭宗扬一愣,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她。
苏暮然羞涩地低下头,耳根都忍不住红了。
谭宗扬低哑着声音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暮然的脸更红了,嘟囔着道:“听到就听到,听不到算了,我才不会再说。”
说完又倒下来,还拿被子盖住头。
不过过了一会,突然感觉床的另一边微微下沉,随后她连人带被子都被拥入一个温暖地怀抱里。
苏暮然慢慢地将被子掀开,露出半个头扭过去。
不过刚刚扭过去,就被谭宗扬堵住嘴。
苏暮然连忙用力将他推开,红着脸喘着气说:“我……我让你留下来不是……不是为了这种事,我只是……只是想单纯地和你躺在床上睡觉而已。”
越说声音越低,睡觉这两个字怎么这么容易惹人遐想,她自己都觉得脸红。
谭宗扬勾了勾唇,掀开被子躺进去平躺着握住她的手,淡淡地笑道:“好,只是睡觉。”
“那赶紧睡。”苏暮然说着连忙闭上眼睛。
也许再过一天她就会离开了,依照谭宗扬的性格,就算是跑回容澜家他也有可能将自己抓回来。所以这次离开,她有可能要背井离乡跑到别的地方去待个一段时间,等他忘却了这件事再回来。
所以,这有可能是他们待得最后一段时光。
不管怎么样,对他态度好些吧!
也算是……对这段感情的一个结果。
不过她闭上眼睛后,却听到谭宗扬在她耳边轻声道:“暖暖,你知道吗?我现在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暖暖,曾经我对你犯下的错,我愿意用一生来弥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谭宗扬和她十指相扣,将手握得更紧。
苏暮然紧闭着的眼睛,不禁渗出一些晶莹的液体。
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她现在可以确定他是爱她的。只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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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氏集团的周年会每年举办的地点都不同,有时候是包下整个酒店。有时候干脆包下一个小岛,这一次则是买了一艘新的轮船,在海上一边环海一边举办周年庆。
为时,三天两夜。
不但宴请了谭氏集团的股东和高层,还有一些业绩突出的员工。把容城稍有些脸面的人也都请了,为了助兴,还请了不少明星来,清浅作为暂时在容城落脚的国际影后就是其中一人。
一大早,苏暮然穿上谭宗扬为她挑选的礼服,和西装革履地谭宗扬一起出门。
今天的天特别的蓝,苏暮然抬头望了一眼,只觉得干净地刺眼。
前几日一直在房间里的窗户口,才能望到那一方的蓝天。
现在重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看到外面的情景,竟让她有种恍若隔世感。
“谭宗扬,对不起。就算是为了这点自由的空气,我也不能一直被你困在那间房子里。”
上车后,苏暮然叹息一声,在心里默默地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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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氏集团的周年庆自然是全城瞩目,一大早就有许多记者跑到岸边,噼里啪啦地拍摄这艘巨轮。
当然,谭氏集团也出面了几个高层和记者攀谈,骄傲又自傲地将这艘巨轮吹嘘一番。也再次向全城炫耀,加入他们谭氏集团,那绝对是风光无限。
“请问谭宗扬谭先生呢?刚刚经历过离婚风波,不知道谭先生能不能出来说两句话?”记者拿着话筒对着高层问。
高层抽了抽嘴角,心里暗想,我们谭总也是你能见的?凭什么跟你说两句话,我还没跟谭总说过两句话呢。
不过表面上,却笑容满面地道:“谭先生自然也很高兴公司的周年庆,现在已经在里面主持大局了。等周年庆结束,看看我们谭总有没有时间跟你说两句吧!”
其实谭宗扬早就经过一条隐蔽地路上船了,此刻。正带着苏暮然一路走进最大的船舱,也是会客厅里。
作为谭氏集团的总裁,大多数重要的人也都已经上船。他自然要说两句,安抚人心。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他刚刚离婚,先不管这段婚姻对于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总归离婚都不是件好事,所有众人几乎可以想象,他心情低落的样子,也对这次见面没报什么希望。
倒是家里有适龄女儿侄女外甥女的人,这次老婆都没带,纷纷带着这些年轻女孩来了。
也是希望谭宗扬已经离婚,说不定就会给其他女孩们一个机会。
但是谁也没想到,谭宗扬手臂上挽着苏暮然。一路走过来,居然带到了众人面前。
“呃,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小声问。
旁边的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啊,我眼睛没花吧!那个好像是谭总的前妻。”
“叔叔,怎么回事?”
“舅舅,怎么回事?”
身边带着的侄女外甥女,纷纷摇晃着手臂问。
“你问我我问谁。”叔叔舅舅也很无语,他哪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心有疑惑的也不止他们俩,在场的所有人哪个不惊讶。但凡认识苏暮然的,都惊讶不已。
周年庆这种重要场合,她一个前妻来凑什么热闹。最重要的是,他们谭总到底哪根筋不对,居然把前妻带过来了。
当然也有不知道的,则是惊讶苏暮然的身份。询问身边的人得知后,差一点噎死。
谭宗扬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自然说一些客套话,面对大家诧异地目光,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这一点,苏暮然就比他脸皮薄多了。
虽然当时闹来闹去要求他带她来,可是真的等到来了,她又有些心虚。
让人看到多不好啊!
所以过来的时候,她在路上小声对谭宗扬说:“要不我先去房间里等你吧!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如果愿意,我还可以当众宣布和你复婚的事。”谭宗扬义正言辞地说。
苏暮然吓了一跳,简直都要吓死了。
连忙摇头道:“别别别,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那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谭宗扬问。
苏暮然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点点头。
她觉得她要是不答应,谭宗扬非拉着她过去,当众宣布复婚的事。
所以,还是乖乖听话,以免闹出更大动静。
谭宗扬勾唇,这才和她十指相扣一起走过去,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现在,苏暮然看着大家惊愕和羡慕嫉妒恨的脸,心里有些隐隐地后悔了。赶紧一圈圈地扫视众人,寻找容澜的身影。
她得赶紧找到容澜,问一问到底该怎么办。
否则光是接受这些人诧异地目光,她脆弱的小心脏就有些受不了。
可是大厅里很多人都在,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容澜,这不免让苏暮然有些着急。
等谭宗扬讲完话,她才终于看到容澜姗姗来迟。
但是当着谭宗扬的面,她又不敢跟容澜打招呼。只想着等到谭宗扬什么时候不注意,再跑去找容澜。
结果,谭宗扬几乎寸步不离地将她带在身边,直到开船。
“跟我到那边喝他们喝杯酒。”谭宗扬又让人拿了一杯红酒端起来,对苏暮然小声道。
苏暮然已经跟着他走了好多圈了,看到那些人诧异地眼神,虽然不敢明着问,可是旁敲侧击地也问了不少为啥他们俩又在一起的事。苏暮然臊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又跟着敬酒,苏暮然实在是撑不住了,小声说:“要不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了,去甲板上吹吹海风。”
关键是她得赶紧去找容澜,问问他到底什么办法。
谭宗扬皱眉,淡淡地说:“等我跟他们喝杯酒我跟你一起去甲板上吹风,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啊,不用吧!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吹海里去。”苏暮然小声道。
“那不去喝酒了,你想去我现在就陪你去。”谭宗扬道。
苏暮然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先跟他们去喝吧!我去趟卫生间,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我们在一起去甲板上。”
她甩开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去找容澜,她跟着,她还怎么谈。
“我……你不会连卫生间都要陪我去吧!”苏暮然无语道。
谭宗扬的耳根略有些泛红,连忙摇了一下头轻咳一声说:“你去吧!”
苏暮然点头,赶紧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也是赶巧,正好容澜在走向卫生间的那个路上,跟一个男人在那里寒暄。
苏暮然走过去的时候冲他使了个眼色,脚也不停地继续走。
除了容澜外,恐怕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用眼神交流了。
所以等苏暮然走过去后,容澜也跟和他说话的人告辞,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当然,他们并没有真正去卫生间。
而是在走廊靠近窗户的一个小小的花架后,这地方背光,也比较隐蔽。一般的人就算是来卫生间,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容大哥,你之前说帮我离开,到底怎么样帮我离开呢?赶紧告诉我吧!”苏暮然连忙道。
容澜压低声音问:“暮然,你是真的决定要离开他吗?”
苏暮然有一瞬间的沉默,不过片刻后还是“嗯”了一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