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兵士已经过了治水,虽然眼下是十分安全,但是上官龙腾的眉头,却是依然的紧皱。
早在牧云歌出城之前,他便接到了上官天龙的警示,言之牧云歌很有可能,埋伏治水岸边,欲要对前军进行阻击,这足以让上官龙腾,对于此事相当的重视。
对于牧云歌此人,素来让他敬佩的很,不是因为此人在异空得势,而是因为在纪府与修士的那一战,的确打出了凡人的威风,视为吾辈之楷模。
对于这样的人,上官龙腾真的不愿意为敌,并非是对牧云歌的恐惧,而是真心与此人成为挚友。在他的内心之中,修士乃是外来侵入者,本方才是原有的主人。
就如同这异空之中,土著因为自己与灵将的降临,导致原本的幸福不在,玩家才是这方土著的敌人,本不该存在这方世界之中。
而本应该团结在一起的世家,何故沦为他人的走狗?对此上官龙腾不满于上官天龙,也是他争权家主之位,最大的原因之一。
“龙腾哥,咱们过河吧。想必那牧云歌定是去了旁处,或是惧怕我等大军。”就在上官龙腾迟疑之间,上官龙腾的挚友贾同,冲着他缓缓的言语道。
贾家与上官家素来交好,这贾同乃贾家长子,与上官天龙地位一样,都是嫡系长子,为人浪荡不逊,与上官海一个性子,不过此人素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故此还是被贾家视作长子对待,与上官海的一比,也算是个精明的家主。
不过按照此人的脾气秉性,本应该与上官海玩的最近,可是对于上官海嗤之以鼻,唯独对于眼前的上官腾另眼相看。一个木头,一个浪子,两个能成为挚友,还真是令人感到唏嘘不已。
“非假便真,你说牧云歌出城,他会去哪里?要是换了你,会不会选择攻击我们?”
“这,要是我,定会埋伏咱们,可是前方斥候已经快到城下,并未发现对方的埋伏点,那对方难道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过河?不对,此事只怕大有蹊跷可言。”
“是啊,蹊跷啊?那就不得不让我们防备,记住哪怕是我军,全部沦为陷阱之中,只要能钓到这条大鱼,那上官天龙定会驱兵前来,足以令牧云歌战死此地。”
“可是龙腾哥,你?”
“上官家此战若败,所有的资金投入,将会全部白费,上官天龙虽然倒下了,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莫说是我,便是你们贾家也会势落?虽然我只争对错,不争输赢,可是,可是也不能不慎重唯一。”
“这,龙腾哥大义,非我等可比。”
“错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并非是为了上官家,也不是为了上官天龙,再派一千人渡河。”
“是,龙腾哥。”贾同急忙调动兵士,亲自帅军过河。
而就在此时,本方的斥候再次回归,冲着赵虎回报军情,赵虎侧首看向牧云歌,不知道云中王心中如何打算?再次回首冲着斥候道:“再探。”
“云中王,这?”
“好谨慎的领军,文远,怕是咱们遇到对手了。”牧云歌微微一笑,冲着身边的张辽开口道。
“是啊,此人如此谨慎,怕是也知道云中王出了城池,看来咱们这边也有间隙啊?”
“防不了此事,不过正是我等时机。”
“嗯。”
两人的对话,真是让赵虎摸不着头脚,更是让上官龙腾感到迷惑?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道针对的真不是本方大军,而是冲着其他人而去?
可是其他人?是谁?难道是奔着上官天娇而去?难道是要进攻道人?还是对方寻获了秘径,能够直接去往治水塞不成?
“地图。给我搜查当地土著,我要知道此地,有没有其他路径可走?”
“龙腾哥我们都越过治水了,难道你还不放心啊?”
“后面一万白马义从进入,敌人没有伏击我们,你说他们会奔着上官天龙而去么?”
“呃,以牧云歌的为人,只怕还真不会如此犯二,难不成还是奔着治水塞去的?”
非假便真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是有点懵逼了。难道对方还真是打这个主意?难不成还真的有其他路径可走?那这样一来,大本营可是危险了,毕竟歼灭上官天娇部,占据班氏城之后,那敌军便可向幽州展开反攻。
而此时听闻敌人的前军,虽然没有驻扎治水,但是行军的速度与驻扎,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举动令牧云歌也不是镇定了,就连张辽也是起身,站在的牧云歌的身边,开口道:“云中王,这人太谨慎了,臣觉得,就算云中王偷袭敌人的中军,那也会被前军迅速回援,得不偿失啊。”
“嗯,文远我知道了,等。”
这一次就连张辽也彻底傻眼,云中王此举究竟为何?难道是心中早有谋策,还是牧云歌一意孤行?要知道眼下敌人的中军未曾到达,本方大军完全可以一击而退,就算偷袭不成,也可以损耗少许兵士,从容退回白登关。
“喏,文远领命。”
不过张辽虽然心中不赞同,却也开口直接应道。
不过此话并非没有旁的意思,牧云歌也自然听出张辽的心声。那便是云中王你的意见,我张辽不敢苟同,望你慎重考虑,再做心中的打算与决定,慎重。
慎重,是啊,自己该慎重,可是慎重有用么?此时敌军兵临城下,若是不能一举定胜负,莫说公孙瓒会不会还打并州的主意。便是那些现实之中的修士,只怕也会心中存有异心,届时并州还真是不稳。
少林也好,其他三门九派也罢,自己只有龙族一方支持,可是龙族虽然与凤凰族交好,但是山高水远,两方因为司隶等郡阻隔,只能前来支援?
而三门九派显然心中诡诈,欲拿自己为垫脚石,亦是开刀者,也好一举奠定异空的威名,让各方家族势力胆寒,届时才好借助异空之力,图谋一方福地开宗立派,遥控整个天下,获取供给他们的修炼物资。
而无论少林怎样的谋算?只要击败上官天龙的入侵,就算是少林的诡计得逞,也不能撼动并州整个大树的主干,些许枝条,跳梁小丑也,当不得太大的谋乱。
时间匆匆,半个时辰过去,上官天龙的大军,已经缓缓渡过治水,而牧云歌这支埋伏在沼泽地的奇兵,却依然没有一丝的动作,张辽更是紧张不已。
毕竟牧云歌不是他的主公,而他的主公则在白登关之上,正与敌军交战,没有自己的防备,一旦受到重创,那便是他作为臣子的不忠了。
“云中王,咱们”
“等。”
还是这样的一个字,张辽顿时眼中一寒,可是心中依然按捺焦急之色。等,那就等吧,反正是你的夫人,你都不担心,那便是心中自有谋略,想必自己的主公,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可言,那自己便再等一个时辰便是。
等,等谁?等,等到什么时候?白登关之下,一万白马义从纵列展开,手中的弓箭,压制着城头,令其城头弓箭手不能防御,甚至城头之上的兵士,遭到这一支一阶番号兵种的攻击,损耗十分的惨重,根本不能反抗对方。
此时此刻,花海听箫身着宇品灵器乌鬼套装,一声漆黑的着装,令众人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从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
手中紧紧握着乌鬼祭祀杖,此时此刻的花海听箫,如同一位将军一般,就这样屹立在城头之上,如同洪水之中的砥柱,任凭对方洪水滔天,她依然至此屹立。
似乎在向敌人,彰显本方的士气,似乎在激励着本方兵士,莫要畏惧生死,自己还在这里与他们一战,又似乎在告诉城外之人,她还在。
城头云梯,敌人已经开始攀登,随着第一位敌冲到城头,花海听箫猛然如同凤啼一般,挥动手中的乌鬼祭祀杖道:“杀。”
随着花海听箫的话语,传荡众人耳畔,同一时间,匍匐在盾兵身后的血龙,率先起身一声暴喝:“刺。”
长枪兵同时出手,城头第一批敌人,未等挥动手中的长刀,已经被对方的长枪兵,纷纷刺穿了胸口,跌落在城头之下。
“挑。”
血龙再次的出口,第一排长枪兵迅速折回,第二批枪兵已经出手,击中力量狠狠的挑开云梯。
‘轰’的一声,云梯倒下,攀登的敌军,发出悲戚的嚎叫,虽然化作流光消散,但是城下的血,慢慢的汇聚在护城河水之中,逐渐的如同染料一般,侵红了整个东门的河水。
那刺鼻的血腥味,顿时令花海听箫腹中涌荡,可是她依然坚挺在城头,身边的给姐躺下看到她的脸色并不好,急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挥手所阻。
短暂的平复腹中的不舒服之后,花海听箫冲着给姐躺下一丝微笑,示意自己无事之后,这才缓缓的挺直了自己的身躯,带着坚韧的眼神,再次看着城下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