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汐不愧是西域欧阳家的大小姐了,一路走来,柳儿和凌寂他们算是见识到欧阳汐视钱财如灰土的作风了,对乞讨的乞丐都是百两银子的随便给,从来不心疼钱!
端木欣本就是四处闯荡的人,欧阳汐有一张不错的藏宝图,两者自然是一拍即合!
一行五人,三个洞虚初期、两个先天圆满,在青州也是一股不弱的散修势力了。
……
“红鸾动天喜,情思缠双心。佳偶天成起,彩凤双飞翼。”
一首小诗在蒙飞口中有感而发,缓缓念出,神情真切,语气真挚。
他多年的儒家诗书不是白学的,一些小诗,张口就来。
远远一条红色长龙贯穿一座城池,一对对贴着虹彩的高头大马,长长的鞭炮一直未停止过响声,闪出一道一道的金光的长笛、挂着用珠子和贝壳做的装饰皮鼓、精巧的唢呐、硕大的铜锣,各种各样的乐器久响不绝。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微风卷着浓郁花香刺得人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
游行的队伍寻遍整座城池,欢悦喜庆的场面,豪奢无比,那是一个庞大的迎亲队伍!
“淫诗,小飞又作了一首淫诗!”一只炫丽的鸟儿大声笑道,正是灵鹦小五!
蒙飞咬牙切齿的看着它,好好的氛围,又被这只傻鸟破坏了!原本他也以为自己是甩开了小五,却没发现小五偷偷跟在了他的身后,就那么看着他傻傻的在城门口一路往家回走,其实以小五被吐蕃人奉为神鸟的神异,它除了战斗力不强,神异的地方很多,追踪不是什么难事,它完全可以带蒙飞找到欧阳汐三人。
毕竟那时的欧阳汐三人并没有走太远。
然而它就是不管,躲在暗处看蒙飞的笑话。
在当天晚上,小五饿了,抢走蒙飞给欧阳汐献殷勤的烤肉的时候,那真是吓了蒙飞一大跳!
接下来欧阳汐那吓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小五。
“你这只傻鸟这么来的?”蒙飞气急败坏的问道。
“我在天风城待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出来看看!”小五哼道。
“你出去玩,你就去玩啊!你跟着我干什么?”蒙飞一脸的奔溃之象。
“本神鸟这么美丽,这么聪明,要是没有仆人庇护的话,万一被人捉走了怎么办?跟着你,本神鸟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小五散漫道。
不管蒙飞如何愁眉苦脸,既然小五到了它的身边,赶是赶不走了,只能带着。
这下来欧阳汐可再没给过蒙飞好脸色,小五那些话可是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小五也不是很喜欢欧阳汐,倒是比较喜欢柳儿,而柳儿也很好奇这处于九州之外的灵鹦的神异,两者相处的不错。
端木欣看着那长龙,赞叹道:“好盛大的婚礼,全程都是虹彩,我们去看看热闹怎么样?”
“好啊,好啊,端木姐姐,我也很好奇成亲是什么样子呢?”欧阳汐赞同道。
“我也想看看。”柳儿微笑道。
五道人影消失,凑进了人群之中看热闹。
“那位新郎长相俊逸儒雅,嘴边始终挂着浅笑,一看就是脾气好,疼爱妻子的人,而且婚礼豪华,肯定也是权势人家子弟,他的新娘子一定很幸福吧!”欧阳汐看着那雪白骏马上穿大红袍的新郎,笑着猜测道。
“小姑娘,幸福什么呀!”一位在五人身旁的麻衣老人,轻声摇头叹息道:“又是一场悲剧啊!”
“大叔你为什么这么说?”欧阳汐疑惑道。
“你们是外乡人,什么都不知道,这新郎啊,是天水城第一宗门伏龙门的少门主,而那新娘子是仅次于伏龙门的七星剑宗的宗主的唯一掌上明珠……”
“这不是很好?强强联合!”端木欣好奇道。
“如果光是这样那也是一件金玉良缘,但是两家是世仇啊!那伏龙门的门主,新郎孔溪的父亲刚刚与新娘子阮红烛的父亲公平决斗,阮红烛的父亲死在了孔溪的父亲手中,接下来伏龙门对七星剑宗进行了大清洗,听说是因为那伏龙门的少门主孔溪觊觎阮红烛的美色,所以向其父亲恳求,强娶了阮红烛做夫人!”老爷子叹息道。
“不应该啊,就算那孔溪如果真的是觊觎阮红烛的美色,也不应该用正妻之礼娶阮红烛啊,不是应该收在家里做个小妾,不就行了。”蒙飞面色惊异,反驳道。
“这谁知道?反正两家是世仇这种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这孔溪公子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可能他要任性,他父亲疼爱之下,恐怕也只有答应了。”老丈摇了摇头走了,似乎是不想在看这场悲剧了。
可是人群依然鼎沸,迎亲的队伍时不时洒一大把铜钱,无数的平头百姓就扑上去捡。
喜钱丢了无数,谁叫人家钱多呢!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阻止他们的亲事,我最讨厌这种强抢民女的恶棍行为了!”欧阳汐皱眉道。
“对,欧阳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他们的亲事就成不了!”蒙飞赶紧跟紧欧阳汐的脚步,严肃道。
“可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初来乍到不好搞出大动静,不然肯定很吃亏。不如我们悄悄截走那位新娘子,然后再悄悄离开吧!”柳儿建议道。
“别人父亲是公平战斗,技不如人而死,虽然他们也算是深仇大恨,也不应该让我们来插手,截走那位新娘子,让她不至于受辱,应该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凌寂淡淡道。
“凌大哥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赞成截走那位新娘子就好了,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应该让我们几个外人插手。”柳儿甜甜笑道。
欧阳汐想了想,捶手道:“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