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注意到吗?”
埃兰走到棺材旁边,指着尸体说道:“维多利亚女士出身贵族,她的皮肤不可能这么粗糙,手心更不可能有辛苦劳作留下的厚茧。”
沃鲁斯克完全呆住了,他根本没想过尸体的主人不是维多利亚,无论是衣服,还是尸体身上的首饰,都是维多利亚的没错,因此他对埃兰的话是半信半疑。
可随着埃兰接下来的分析,让沃鲁斯克不得不承认,尸体的主人真的不是维多利亚。
埃兰掰开尸体的下巴,看了看尸体的牙齿后说道:“牙齿发黄,磨损得也很厉害,死者生前,平时吃的食物很粗糙。
维多利亚女士有一口漂亮的牙齿,我记得她笑的时候,牙齿会闪闪发亮!
还有,维多利亚女士身上的首饰居然还在!这些都是昂贵的真货!
难道现在,钱财在强盗们的眼里,都和豺狼人的粪便一样吗?
更加重要的是,做那事的时候,看着一张美丽的脸不好吗?把脸割成这样,有人说这是男人都有人信!对方明摆着不想让别人认出什么!”
埃兰心里松了口气:曙光之神在上!他大爷的,真是够巧!刚还在烦恼怎么安慰沃鲁斯克,心理辅导倒是能行,问题是,沃鲁斯克像是会接受心理辅导的人吗?
没想到维多利亚女士是诈死!
沃鲁斯克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纠结,就有多纠结,这事埃兰能理解,任谁对一个陌生人悲伤了半天,心情都会变得复杂那么一点。
“好了!别多想了,我们还是赶紧把她埋了吧!她虽然不是维多利亚女士,但也是一个遭遇悲惨的女人,死后还有人缅怀她,我想她的灵魂能进入神国!”
埃兰主动开口,提议埋掉棺材,免得沃鲁斯克一直尴尬地站在那里。
“埃兰,你说维多利亚女士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反正她不这么做的话,肯定早晚被她丈夫的家族害死!”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埃兰和沃鲁斯克把棺材埋好后,也没给死者竖立个墓碑,他们觉得没必要,坟墓被他们两个做得平平的,要是有了墓碑,可能会被盗墓人挖开。
“你的伤怎么样了?赫蒂说情况不太乐观?”回去的路上,埃兰随口问了句。
埃兰尽管中西医都行,但对沃鲁斯克这种野蛮人特有的伤势,却不知道怎么治疗。
沃鲁斯克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没事,就是治疗的过程有些复杂,还好碰上了野蛮人部落的人,不然的话,我的身体说不定会废了!
埃兰,死的人虽然不是维多利亚女士,但我还是很愤怒,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有神明吗?高高在上的神明们,为什么不阻止这些悲惨的事?”
“沃鲁斯克,你真不像个野蛮人!”埃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愁善感的野蛮人,不禁觉得有趣,“野蛮人应该只相信先祖和手里的武器,有没有神明我不清楚,我想··就算有神明,说不定有些神明还乐意见到悲惨的事呢!”
“所以,我从来不问别人为什么!更不问神明为什么!我只问我自己,是我不够强大?不够聪明?不够狡猾?还是不够心狠?
到底是哪些原因,导致一些令人不爽的事发生在我眼前?
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世界上最可靠的,永远是自己!”不知道沃鲁斯克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埃兰反正把他想说的都说了。
回到赫蒂那里后,赫蒂见沃鲁斯克重新充满了斗志,野蛮人的凶悍也再次出现在了沃鲁斯克身上时,对埃兰笑了笑。
向赫蒂告别,并答应沃鲁斯克有机会好好比试一番后,埃兰抱着小萝莉回返守望塔,路上见到费利克斯带着卫兵,拖着几个人朝要塞外走去。
“快点,不知道这几个人得了什么病!弄不好就会传染给别人!”费利克斯在风雪中大喊着话,声音中尽是不耐与烦躁。
埃兰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被卫兵拖着的人明显没救了,他们眼中流着黑色的泪水,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长满了黑色的斑点,整个人看不到呼吸的动静。
看到埃兰的费利克斯就不怎么礼貌了,他走到埃兰身前,昂着头,想要居高临下地看着埃兰说话,可是站在六呎高的埃兰身前,费利克斯整整比埃兰矮了半个头。
无奈之下的费利克斯后退几步,举起佩剑,要用剑鞘顶住埃兰胸口说话时,小萝莉从熊皮袍子里伸出脑袋,满脸气鼓鼓地看着费利克斯:“大坏蛋!你又想欺负阿蜜莉雅!”
费利克斯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临走时连个狠话都没有,这让埃兰觉得莫名其妙,他刚刚打算用心灵暗示逗费利克斯玩玩呢!
结果呢!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阿蜜莉雅,那个人为什么会害怕你?”埃兰拿额头顶了顶小萝莉的额头说道。
嘻嘻哈哈的小萝莉,嘟着嘴巴哼一声:“上次他好像要欺负我,然后被席妮亚姐姐教训了一顿,如果不是那个白头发的爷爷拦住席妮亚姐姐,席妮亚姐姐还要给他好看!”
白头发的爷爷?埃兰想了半天,也没发现要塞里有这么个人,唯一头发是白的,只有治安官杰罗姆了,不过杰罗姆只是双鬓发白而已。
等等,不会就是杰罗姆吧?教训费利克斯,敢拦住席妮亚的人也就杰罗姆了。
想到这里的埃兰,对小萝莉的表达能力感到堪忧,双鬓发白的中年人,在小萝莉眼里是白头发的爷爷也是没准了!
监狱那边,克丽丝汀娜他们到了食物储藏室外面的房间内,侍卫队中的一人,正脸红脖子粗地推着墙壁,墙壁却一直纹丝不动。
“有意思!看来这堵墙真的不是那么好推,弗雷德,你觉得那个埃兰怎么样?”克丽丝汀娜问了弗雷德一句。
弗雷德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看向克丽丝汀娜说道:“刚才撞他那下,还试不出什么,不过他的生命力十分旺盛,甚至比我还要旺盛!”
“比你还要旺盛?难道他也是····不对!”克丽丝汀娜一脸惊奇地说道。
“他不是,他只是把自身的气息隐藏得很好,除了我,估计也没人能发现,我也是因为刚才离得近,才发现的!”
弗雷德的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战斗欲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