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防微杜渐

    岩隐村暂时退却，砂忍也没有进逼，导致两村争端的前线留下了大片空地。
    虽然只剩下一些被废弃的定居点与军事基地，也少有人烟，但来往的间谍还是不少的。
    一处略显偏僻的隐秘之所，大丸端坐在浮空的傀儡·幽灵上，双手伸出星辰傀儡线，将不远处一个戴着岩忍护额的魁梧身影控制。
    绝强的精神力量和附身的白绝分身提供的生命能量联合在一起，帮助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岩忍抵御着大丸注入到其体内的自然能量。
    几分钟后，全身皮肤呈现不正常红润，额头青筋直冒的大块头，本能地颤抖着，身上不断冒出各种奇怪的器官和组织，最后，骨刺大量增生戳破皮肤，化作白骨刺猬，心脏破裂停止了呼吸。
    “又失败了！”
    大丸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从忍具袋中掏出记录本，将结果记录下来。
    “忍者的体质差异和吸收自然能量之后的异变关系不大，只与从外界摄取的自然能量成分有关！磨灭其本身的意志之后，抵御自然能量的能力会变得很差……”
    外力可以协助，但自身不行，或者不抵抗的话，是没有用的。
    这段时间，大丸捕捉了不少倒霉的岩忍，他们为大丸试验自然能量的特性，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当然，到目前为止，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其中，身体部分石化、汽化、水化等死去的最多；其次是变成疯子发狂暴怒而亡；全身出现莫名畸变，重要器官衰竭而亡的最少。
    将两名岩忍用右近细胞同时寄生并连在一起，事实上加强了抵御自然能量的能力，并且加强的幅度很大。
    志麻仙人和深作仙人能够融合在自来也的肩头，互补之下极大地提升了实力，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如果仙人模式的难度太大，实在是不好实现，用众多傀儡堆砌出一个资质超强的“缝合怪”，也许会有惊喜。
    当然，这种不太符合伦理的手段很危险。
    本质上，大丸不是要创造一个厉害的仙人模式傀儡，而是让自己加强对自然能量的控制能力。
    在多次尝试之后，制造一个安全“挂件傀儡”，与大丸有限度地融合，提升实力并领悟仙人模式才是最终目的。
    “有了这么多的牺牲品，虽然有了些许收获，但还是不够……”
    站起身的大丸挥了挥手，一片隐没于黄砂后的巨型变色龙张开大嘴，伸出柔韧的舌头，将奇形怪状地倒在地上的岩忍卷入嘴里，稍微咀嚼了几下之后就吞了下去。
    毁尸灭迹这种事，不能大意，如此诡异的尸骸，要是被人发现，进而和大丸联系在一起就麻烦了。
    沾染有悖常伦的禁术的嫌疑，一定要避免，否则自己在砂隐村好不容易得来的声望就全完了。
    杀死岩忍这些死敌，是砂忍的本分，但捕获之后凌虐致死，就是秉性险恶，不恤人命。
    可以当岩忍的死敌，但不能当人类的死敌，虐杀是一种不被人接受的反人类恶行，会被所有人唾弃。
    『再验证两个重大问题，就结束吧！这样的行为，太考验一个人的心性了……』
    不是本性纯恶的人，难以做到理所当然地做坏事。
    忍者这个群体，杀戮是避不开的，但专业的程度，也仅限于为挥舞屠刀找到替自己开脱的借口。
    沉沦都是从小事开始的，大丸琢磨着还是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比较好。
    ……
    外出巡逻侦查了两天一夜的大丸，顺利地回到了北境要塞，意外地看到了沙夜、沙奈和紫罗小队在城墙上执勤。
    “你们怎么来了？”

    既然碰上了，大丸也不避讳地打着招呼。
    “例行驻防任务！”
    沙夜大小姐言简意赅地回答。
    “喔？”
    大丸稍加思索就明白过来，
    “村子判断和岩忍的冲突已经告一段落，所以重启下忍小队的例行驻防了……”
    原则上，不是特别危急的时候，下忍是不上前线的。
    低烈度的边境冲突，有助于下忍们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
    但像不久之前，一言不合就貌似要爆发大战的紧张情况，经验不足的下忍上战场，除了增加伤亡数字，起不到太明显的正面作用。
    “你……最近闯出了好大的名声！”
    沙夜大小姐若无其事地说道，
    “刚晋升上忍就立了大功，村子里玩忍者游戏的小孩子都知道‘赤之沙尘’的大名了！连不到十四岁的上忍我爱罗横空出世的消息都被压了下去……”
    “有这回事？”
    大丸有些尴尬地摩挲着下巴，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明明想着力挺我爱罗上位，还不遗余力地为小小舅子出谋划策，自己反而不慎打击了他扬名的好机会！
    一旁的沙奈面露复杂神色：
    “嘴上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
    沙夜大小姐挥手制止了妹妹酸溜溜的絮叨，对大丸说道：
    “有段时间没见了，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
    忍不住的沙奈抢着说道：
    “傀儡工坊的生意渐渐好了，你拿其中的利润还债，为什么不给姐姐大人分红？赚的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这……”
    大丸笑脸一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意识到几人要说些私密的话，紫罗识趣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些小事暂且不说，大丸……”
    没怎么将些许“小钱”放在心上的沙夜大小姐，其实另有疑虑，
    “你聘请沙奈作为临时管理，只要公事公办，我也管不着。但是最近，从她那里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动向……”
    “你是指什么？”
    大丸眉头一皱，身为大老板的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那些实习学徒的问题……”
    沙奈颇有些生气地说道，
    “好不容易将他们培养到可以勉强一用的程度，居然想要离开工坊。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是说，我的工坊被人‘挖角’了？”
    大丸一愣，还真没想到那些顺手捞过来的学徒，居然也被人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