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大军出征

秦川即位前一直以为自己即将成为吐浑的可汗，作为一国之君，虽说他不会胡作非为，但也总算可以自己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w但是当上可汗之后，秦川才现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作为一国之君，自己受到的约束要比常人多得多，根本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就拿睡觉这件事情来说，之前秦川无论做凉州参军为南周朝廷效力还是自己拿下凉州占山为王的时候，没有什么重要的紧急的事情，他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是自从做上这个吐浑可汗之后，秦川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每天刚到卯时，秦川就会被守候在寝殿之外的侍从给叫醒，洗漱、穿衣、吃早饭。一到辰时，他必须出现在皇宫的正殿之中。而这时，上朝的大臣们已经在大殿中肃立等候自己了。秦川根据自己之前在现代社会的生活习惯判断，这卯时顶多就是五六点的样子。秦川几乎每天都是忍着睡意，强打着精神，假装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对着殿中的大臣们说：“众卿免礼！”可是今天不同于往常，朝议之后，他的大军当踏上突厥的疆土。因此秦川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困意，征服的快感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众大臣们对秦川行过礼之后，穆满第一个站出身来，他对着秦川又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然后对着秦川说道：“可汗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奏！”秦川用威严而洪亮的声音回答穆满。

穆满抬起头，双眼注视着秦川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以为吐浑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具备东进中原的实力！”

穆满的话语一出，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顿时小声地议论纷纷开来。东进中原是秦川在自己的即位大典上提出的基本国策，而这个穆满却在没过几天之后就提出吐浑目前不具备东征的实力，这不是公开和可汗叫板，质疑可汗的国策有误吗？短暂的议论过后，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秦川。

秦川瞪大着眼睛凝视了一会儿穆满，然后他一脸不悦地对穆满说：“你倒是说说，我吐浑为何不具备东征的实力？是将帅无谋，还是士兵无勇？”说完，秦川的鼻子里还故意出了“哼”的一声，以强调自己对穆满刚才言论的不满。当然，这些都是做给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看的。

穆满不卑不亢地对秦川说：“回禀陛下，我吐浑大军将士有勇有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但是，东进中原并不是一两场战争就能解决的事情，可能是数百场，甚至可能更多。以我吐浑现在的国力，根本无法支撑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征战！”说完，穆满走到了什尓德的面前。自秦川登上可汗之位后，他就将什尓德任命为了镇国将军，统帅原来吐浑所有的兵马。穆满对什尓德行了一个礼之后问他说：“敢问将军，经过甘州之战后，军中损伤的刀剑兵器补给情况如何？“

什尓德原本对穆满一脸的不屑，他以为穆满是在责问自己，于是什尓德并不友好地回答穆满：“甘州之战，我军兵器损坏严重，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军的战力。甘州之战，缴获了一批南周的兵器，在甘州就配入军中。损坏的兵器，本将军也已经命军中工匠加紧修补了。”

什尓德回答完，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穆满。不过穆满并没有与什尓德继续纠缠下去，他对着什尓德行了一个礼之后便从什尓德跟前走开。穆满回到大殿的正中，他对秦川行礼说道：“可汗陛下，这正是为何微臣说以目前我们吐浑的国力不具备东征实力的原因。吐浑境内，铁矿资源稀少，仅有的那些铁矿每年只能满足军中少量的兵器补给，一旦生战争，别说是东征连年的征战，就是像攻打甘州城这样一次单城的攻战，吐浑国内的兵器打造都无法满足战后军队的补给。微臣以为什尓德将军将缴获的南周兵器补给如军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吧！我吐浑士兵擅用弯刀，而中原军队配的均是长刀。一件不核收的兵器必然会削弱士兵的作战能力。更何况，靠缴获进行补给并不是长久之计！”说完，穆满看了看什尓德。什尓德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因为穆满所说的确实也是实情。

“既然你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那么可有解决的良策？”秦川坐在宝座之上问穆满。

“回禀可汗陛下，微臣心中确实已有谋略！”穆满胸有成竹地回答秦川：“我军可先行北上，攻取高昌以及伊吾，高昌有煤、伊吾有铁，这两样是锻造兵器的必备物资。夺取这两城之后，陛下可从凉州、甘州征集铁匠，集中为我军锻造兵器。”

众大臣们一听穆满向可汗进言要向突厥开战，脸上无一例外的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那些武将们，纷纷不住地摇头。秦川见状顺势问穆满：“你可知突厥铁骑的厉害？”

穆满听秦川这么问，赶紧将自己昨天已经向秦川陈述过的大军定能拿下这两城的理由在朝堂上又阐述了一遍。穆满说完之后，那些文官们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武将们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赞同的表情。特别是什尔德，听穆满说完之后双眼怔怔地看着穆满，眼神中不但有赞同，更有欣赏的意思。

“什尔德，你是镇国将军，你怎么看？”秦川问什尔德。

什尔德从大臣的队列中站出，他走到穆满的身边，面相秦川行礼之后回答道：“末将赞同穆满大人的观点！”

秦川点了点头，他又问其他人：“众爱卿们还有何其他意见？”

见可汗与兵权在握的什尔德都赞同穆满的建议，于是众大臣们纷纷附议穆满的建议。秦川当即决定，命什尔德为主帅，抽掉目前白兰驻军的七成兵力，即日起准备北征事宜，大军准备完毕后便立即北上。令众臣们没有想到的是，秦川尽然将没有任何带兵经验的穆满认命为了什尔德的副将，随大军一起出征。不过什尔德和穆满倒是对秦川的这个决定表现的十分开心！

一个月之后，秦川亲自将大军送出了白兰城门，直到大军的旌旗消失在视线之中，秦川才掉头回到了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