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彬走后,林萧就接到了梁笑棠的电话,说自己已经重新教那两个招惹他的小子怎么做人了。
原本林萧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哪怕自己曾经好心泛滥帮助过梁笑棠,让他如愿以偿的留在了部队继续服役。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梁笑棠最多也就骂他们两句,或者打他们两拳,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就完事了。
不过后来林萧才得知,梁笑棠既然将那两个家伙打的在卫生队躺了一个多星期,而为此梁笑棠还差点受处分,甚至于差点被李铁山踢出纠察排。
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说。
可以说,从早上到现在,林萧的心情就一直没好过。
所以在张彬走后,憋了一肚子怒气没地发泄的林萧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发泄一下。
当然,林萧所谓的发泄,并不是简单粗暴的找人干一架。虽然林萧现在确实很想揍楚天歌那个渣渣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暗地里搞风搞雨。
但是,林萧并不是暴力狂,而且他现在也不可能跑去机关楼打楚天歌。
林萧前世心情不好,或者有情绪的时候,他都会通过锻炼来发泄自己。
而每次把自己累的半死,汗水淋漓跟特么像条死狗后,林萧的心情就会自然而然的好起来。
所以在挂了电话后,急需通过高强度体能来发泄一二的林萧下了楼。
回到连队,将柜子里那套崭新的体能服换上之后,林萧连体能帽都没戴,便到了营房前。
在体能锻炼前,都是需要热身的,这样能避免肌肉关节拉伤。
要是前世,林萧自然懒得热身,因为以他身体的强悍度,跑个几十公里都只是热身。
而现在这具身体,虽然整体数据看起来吊炸天,但其实也就是样子货,并不怎么拿的出手。
所以,在下了楼后,林萧便一个人在连门口活动了起来。
林萧的反常行为,立即引起了岗哨同志,也就是龚建东的注意。
虽然两人上午表面上已经和解了,但其实龚建东心里并不服气。他始终认为,林萧还是以前那个战五渣的垃圾。
因此当林萧此时在那里又是压腿,又是高抬腿,又是甩臂、扭腰的时候,他顿时情不自禁的嗤笑道:“跑个步还搞这么多虚头巴脑的花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参加奥运会呢!”
“嗯?”
虽然龚建东的声音很低,但是以林萧现在那变态的听力,他还是听到了。
所以在做完最后一组压腿后,他忽然转过身,冷不丁的冲此时脸上正带着不屑笑容的龚建东道:“贱人东,你特么刚才说什么?敢当着老子的面再说一次么?”
卧槽!
老子声音这么小,他特么都能听见?
也太牛逼了吧!
不对……
他刚才叫老子什么来着?
尼玛,好像是在骂老子啊!
“林萧,你不要以为你昨天偷袭了老子,就真的以为你特么比我牛逼了!”
龚建东满脸怒意的看着林萧,有种撸袖子上阵大干一场的架势。
“老子偷袭你?呵呵!”
放佛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林萧一愣后当即破口大笑道:“贱人东啊贱人东,你特么真的不枉费老子给你取的这个外号啊!”
“林萧,你……”
“别你你你……了,既然你认为我昨天是偷袭你的,那咱们现在就干一下呗!”
林萧正愁怒气没地方发泄了,现在龚建东既然自己送人头上门,那林萧就却之不恭笑纳了。
“干……你妹啊!老子现在可是岗哨,怎么可能跟你打架。”
龚建东本来迫不及待想说“干就干”,但是刚一开口便转念想到这可能是林萧挖的坑,所以他当即冷笑一声道:“林萧,我说你特么是故意的吧?目的就是让连长处罚我?”
望着此时脸上洋溢着“老子已经看穿一切”几个大字的龚建东,林萧顿时有些愕然。
因为龚建东此时就是一严重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啊!
“贱人东,你这是病,得治啊!”
知道龚建东怂了,林萧也没再继续跟他废话什么,别过头便继续热身。
直到热身结束,全身的筋骨都活动开了之后,林萧便迈着步子一路小跑闪人了。
这期间,龚建东既然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不得不说很是奇怪。
林萧自然没有将龚建东这种只会嘴炮,并没有多少实力的垃圾放在眼里。所以在围着全团跑了几圈,出了身臭汗后,便已经将所有的烦恼抛诸在了脑后。
在林萧刚跑了没几圈的时候,除了他之外,便几乎看不到另外的人。
因为,各连队现在还在训练,还没有整队带回!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林萧体能的不断消耗和逐渐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原本寥寥无几的跑道上,忽然变得喧嚣、热闹了起来。
不用想,这是各连队收操后开始体能训练了!
地炮不比其他的部队,它对于士兵的体能并不是很看重,它注重的是士兵的军事技能是否过硬。
所以往常体能训练,基本上都是跑个三公里、五公里之类。
跟动辄五公里起步、十公里热身的步兵不在一个水平线。
至于越野负重,除了冬季拉练外,一般一年难得看到几次。
林萧前世是特战旅出身,所以他一般跑步,少于二十公里不收工。
因此,当林萧一圈接着一圈,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从龚建东眼前跑过的时候,原本认为林萧跑个三公里都费劲的龚建东顿时便打消了跟他在跑步一道上争高下的雄心!
因为就林萧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龚建东觉得自己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因为,林萧根本就他娘的不是人啊!
“妈的,这是多少圈了?第5,还是第6圈了吧?”
按照一圈直线距离一千五百米来计算,六圈就是九公里了啊。
一口气跑九公里,而且看起来还不怎么费劲,这特么的简直吊到没朋友啊!
这一刻,龚建东心里那原本应有的骄傲和倔强,被残酷的现实冲击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