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人身上没有金项链,林风是不会对他下手的。
他微调了一个姿势,就闪电般朝前面不远的那名最有钱的暴发户下手。
这次,他不用尖喙,也不用钢爪,要用那如宝刀一样削铁如泥的翅翼,看能否如快刀斩乱麻一样,将那根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金项链斩断?
噗的一声,毫无悬念,血光乍现,金光晃动,那根金项链被斩断,连同斩断的还有那名暴发户的脖子。
林风用双爪紧紧的抓着,又朝另一边丛林中飞去。
扑楞扑楞……
翅翼划动空气所发出来的声音,让那些惊呆的人们顿时回味过来。
这才看到那名暴发户正瞪大眼睛,一只手紧紧捂着脖子,另一手则指着一道黑影飞逝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恐惧之极,且又无法相信的神情。
于是有人举起微冲,朝那片丛林中一顿乱扫,但是哪里还看见林风的身影。
扑通一声,暴发户如同一截树桩一样,颓然倒地,四肢一阵胡乱抽搐。
立即有人为其紧急施救。
但终因伤口太深,其颈动脉与中枢神经都被削断,显然是活不成了。
另一帮子人马则无比愤怒地冲向那片丛林,用子弹不停地在里面扫射,打得一片枝叶凌乱,却连片毛也没有打出来。
林风早就一个迂回包抄,从树丛下面快速躲到刚才的藏身之所,也就是一块有半个屋子大小的岩石下面,正拼命的啄食着那根带血的黄金项链。
这时他才发现自已嘴里的牙齿还真的派上用场。
嘎嘣嘎嘣的一阵脆响,就象啃着最香脆的饼干一样,一下子就将这条金项链给吃得一干二净。
这样,才让他的肚子稍微好一点,没那么感到饥饿。
“嘀,恭喜宿主成功获得6点进化值,距离第五阶段的进化升级只需4999986点进化值,请再接再励,争取早日升级到下一个等级。”
系统女子声音很欢愉地说道。
”才6个点的进化值,妈的,这么辛辛苦苦的,真是不值当啊。“
林风不禁发了一阵牢骚。
当然,他也知道刚才那根项链有60克的重量,这对人类而言,可是价值不菲啊。
但是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
”当然,你只是向个人索取金属能量,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算一万年,也达不到第五阶段的等级。所以啊,你要向那些黄金储量充足的地方进行攫取。那样,你才能以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海量的进化值。“
系统女子声音也谆谆教诲着。
”说得也是的。既然这样,那么这些人的金器,我还是不要也罢。”林风自言自语道。
他立即想到了南江市那些大大小小的金铺,还有各大银行,肯定都存有黄金。
忽然,他侧耳聆听起来。
因为他听到有人在用手机通话。
现在他的听力可谓灵敏之极,哪怕相距有百米,他都能听到那手机里面的说话声。
“你们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发现妖鸟的踪迹?”对方在问。
“是的,妈的,我们的高队长被妖鸟给杀了,我们刚才还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鸟儿,为什么那么大呢,倒象一只乌鸦似得。可资料上明明说的很清楚,这只妖鸟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麻雀而已。”
一名年轻人气恼地说道。
他看上去,是除了那个暴发户之外,为这队人马的第二把手。
他边说边对那些人指手画脚,命令他们对四周展开地毯似的搜查。
“是吗,你们最好要看清楚,这些情况都要向几个福将报告,这样,他们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对方提醒道。
”是的,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来教我。对了,你们到了哪里?“年轻人不屑地说道,又关心地问着。
”我们现在到了大别山的一个叫栖凤坳的小山村,只看到那个叫苗苗的女孩子的车子,但没有看见他们四个人,不知他们藏到哪儿去了?”
对方也有些苦恼地说道,并且不断传来一阵阵的呼呼风声。
听到这里,林风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大怒。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对他们阴魂不散,死追烂打,甚至都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去他老家栖凤坳抓捕他的父母及女朋友,一路来这里寻找他的踪迹,及调查之前枪手被杀的真相。
于是他发了一声极为诡异的呱呱之声,从山石一侧倏忽闪出,朝那队人马闪电般冲去。
嗒嗒……
一阵微冲喷着耀眼的火舌,在那边怒吼起来。
无数子弹朝林风这边倾泻。
一时间打得草叶横飞,碎石乱溅。
剧烈的枪声传得很远,惹得远处的山林中,不时腾起一群群山鸟,扑愣着翅翼,朝远方飞去。
可是林风先入为主,当他们开枪时,他就已经一个俯冲,闪电般进入人群中,恰好落在那名打电话的年轻人肩头上,用宝刀一样的翅翼抵着他的脖子,冷冷说道:“叫他们放下枪,不然,我就割破你的喉咙,让你去跟那个死暴发户在地上作伴去。”
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窑里出来似得,令人听得心里一阵冰凉。
“别,别杀我,咳咳,你们,你们都给我放下枪,都放下枪。咳,鸟爷爷,求你别杀我,我还年轻,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真的不想死啊。”
张家飞极为害怕,苦苦哀求着。
他从来没听到有鸟儿说话,这种奇特现象,打破了他对常识的认知。
他觉得浑身一片冷意,原来冷汗将他的衣服全部给浸湿了。
同时,他又不停地朝同伴们使着眼色,让他们先放下枪。
再说,他们端着枪,也不可能直接朝他这个副队长开枪吧。
见副队长被制,那些人急忙收枪,又极不情愿地将枪放在地上。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他们竟然听到这只漆黑的乌鸦能说人话,并且还会学着人类的犯罪分子一样,能劫持人质。
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只坚硬如刀片的翅翼抵在副队长的脖上子,那情形既滑稽可笑,又诡异难测。
这太匪夷所思了。
但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