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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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个南戊郡的人都沉沉睡去的时候，慕容却没有入眠，来到东陵署的慕容，终于算是拥有了一个落脚点了，终于不再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了，这个身份来之不易，是他用命挣来的，踏着白如林那六人尸体搏来的，不过慕容却也没有安心，因为他知道他所谓的那番失忆的言论，在南戊郡主看来不过只是一篇笑话而已。

她没有揭穿自己，反而顺水推舟的将他纳入‘东陵卫’，这个原因慕容多多少少也能猜的出来。

“太弱小了啊！”

慕容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囔囔道。

是的，太弱小了，弱小到南戊郡主都不屑于揭穿他的谎言，恐怕在南戊郡主看来，就算他慕容再如何，也不会捅出什么大娄子，大不了翻掌将他灭了，蝼蚁而已闹腾起来捏死就是，如是而已。

黑夜中，慕容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右手狠狠地握着，被人看轻他不怕，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的性命竟然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感觉真是糟啊。

不过片刻之后，慕容却也放松了下来，经过一晚上的了解，他也总算了解了一些这个大陆的信息，也算是完成了他融入这个世界的第一步了。

这东陵署目前包括他在内，就他、老头、胖子这三个人。

老头名字很文艺叫陆晓风，胖子叫他陆四爷，位居北陵校尉一职，也就是慕容的直属上司了，也是目前南戊郡北陵一系中最高的行政长官，当时慕容听到这猥琐的老头竟然是他的顶头上司的时候，也是满脸的讶异。

“嘿，小子，你别看四爷现在这样，当年四爷可是一手妙到巅毫的‘灵犀一指’名震天武的存在！”

陆四爷得意洋洋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容还是疑惑了一会儿，‘灵犀一指’？难道是和南戊郡主那‘天下溪神指’一样的上层武技？后面找机会偷偷问了问胖子，果不其然……

“听这老小子胡吹，还什么‘灵犀一指’，你别以为是什么很高深的武技，这是赌场的老千手段，后面这老小子赌场出千被捉到了，被人剁了根手指头，不然你以为陆四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

堂堂北陵校尉赌场出千被人剁了手指，看来真不应该对这一见面就抱着他大腿碰瓷的猥琐老头有任何幻想了……

而这个黑胖子，名叫罗成，和慕容同属陵卫一职，听他说是三年前得罪了原来的上司，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被发配到这北陵卫来混吃等死了。

虽说着两人气质都有些偏猥琐，不过毕竟都是常年混在公门内的老江湖了，慕容一些想了解的东西，找他们打听来毫不费力，只不过可信度有多少，还得他自己好好把握了。

经过这么一晚，慕容了解到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大陆名叫天武，此外还有流云、风炎、烬灭四块大陆，只不过其他几块大陆只是通过老一辈口口相传而来，并没有真正的确定是否真实存在。

天武大陆存在最古老的文字记载已经有一万年了，万年来大陆诸侯林立，一直征战不休，千年前经历魔潮袭击后大陆六个最强大的帝国，盛唐、皇汉、先秦、南晋、北魏、耶路撒冷，在天下正道之首白鹿洞的游说下，结成六王会盟，从此大陆迎来了千年的和平岁月，而慕容所处的皇汉来历更是不凡……

作为汉室皇族的镜氏一族也随着大汉度过了数千年的悠悠岁月，镜氏一族号称是真龙传人，血脉之力无与伦比，其皇族武学皇极惊世典更是大陆至高无上的秘典之一。大汉的帝王被世人称作汉皇，千年前的那一代汉皇雄才大略，在位期间一统三洲，封疆之功直逼开国先祖，武道修为更是高绝，可排进历代帝皇前三，在魔潮之袭的最终战，牺牲于昆吾山巅，后被世人追封人王，从那以后历代汉皇也被世人称为人王。

在听到魔潮之袭时，慕容心头猛然一跳，他有感觉他这魔躯的来历一定跟这魔潮之袭脱不了干系，不过魔潮的具体情况陆四爷和罗成也是语焉不详，毕竟距今已经太过久远了，具体的东西看来需要慕容自己慢慢打听了。

而慕容比较关注的北陵卫具体情况，陆四爷一直支支吾吾也让慕容起了疑心，追问了许久，陆四爷才用他依旧唏嘘的嗓音说了一段封尘的往事……

北陵卫当年最风光的时候曾被称作是锦衣卫，执秀春刀、掌杀伐、监百官，隶属皇家亲卫，直属于大汉王庭，非汉皇昭令不可调动，即便是地位最低的陵卫，见重臣大将也可不行礼、不退让，可见北陵卫地位之尊崇。

只不过在三十年前，当时的北陵卫首领狩无心，违背了北陵卫只遵命于汉皇的规矩，率七位大统领——武道修为具是地阶的大能听命于三皇子参与夺嫡之争，最后六皇子也就是当今大汉人王镜迎春执掌大统后，将狩无心还有七位大统领一一斩杀，而北陵卫虽然保留了下来，却也不复当年荣光，现今仅仅只能保留北陵卫的编制，一日不复一日苟延残喘至今。

陆四爷以无限感慨，沙哑唏嘘的嗓音给慕容解说了这一段荡气回肠的尘封历史，最后竟然感动了自己，还落了几滴老泪，一直说要是在当初，他这校尉那可是连亲王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慕容也不理会四爷的感慨，很是精简的概括了一下……

“不就是站错队，然后被皇帝老儿秋后算账呗！”

这简单明了的一句，把陆四爷气的够呛，连连用断指指着慕容，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后便气呼呼的回屋去了。

罗胖子很是真诚的表示了同情，并安慰道：“打断这老小子回忆当年荣光就是这样的结局，习惯了就好。”

慕容表示赞同并深情的挽留罗胖子继续秉烛夜谈，而罗胖子十动然拒之后，慕容死死地‘执子之手’在二人僵持了大约数分钟后，罗胖子最终被慕容的坚持所‘感动’，耐心的回答了慕容的最后一个问题……

何为武道？

万年以前的时期被称作为上古时期，相传上古仙人法力无边，有移山填海之能，不过随着时间的迁移，大陆元气越来越稀薄，而古仙人为了能飞升脱离这个界面，不得不适应大陆愈发稀薄的元气，最后创出武道这一技巧，虽然没有仙法那么大的威能不过所耗的天地元气也远远小于仙法，以至于当最后一名显然陨落后，武道便成了大陆修炼的主旋律。

武道修为共分三阶，‘天’、‘地’、‘人’。

而每一阶都分三境，据罗成所知人阶共分‘凡尘’、‘出窍’、‘羽化’三境界。

‘凡尘’：即取自道经‘不入凡尘皆蝼蚁，凡尘境下共轮回’，也就是说只有入了凡尘境，才可脱离蝼蚁，踏入武道轮回之意。这个境界的武者已经可以全力激发出身体的所有潜能，可以运用生命本源之力来进行战斗，比如说白如林的‘核融拳’便是汇聚全身的元气瞬间产生巨大的力量，杀人如屠狗。

‘出窍’：这个出窍指的并不是道教中的元神出窍，而是指这个境界的武者可以与外界的天地灵气进行沟通，达到对力量的操控不仅仅局限在身体内，而是可以延伸到躯体之外的特性描述。便如南戊郡主的《天下溪神指》，指劲外放，杀敌于无形。

‘羽化’：世人常说的‘羽化而登仙’，便有此意味。地阶武者对于无数武道修炼者而言，便如踏入仙界的凌霄战仙一般的人物。地阶武者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带动天地灵气，弹指之间便可削云断壁、杀敌无形。在九州大陆，现今地阶之上的武者，无不是执掌一方杀伐的大能之士。

而在踏入地阶前的那一境界便是‘羽化’，如果说前两境修的是心、神的话，那‘羽化’修的便是身，通过天地灵气的淬炼让武者身体脱胎换骨，五感的敏锐度以数十倍的增长，这也是为之后一步登仙而做的准备。

在人阶不同境界对战的武者或许还能依靠功法的克制、天时、地利，来越境胜敌。可到了地阶之上，便几乎没有这种可能了，地阶之上每一层境界之间的差距都如天壑一般。或许十个凡尘武者可以战胜一个出窍武者，十个出窍武者可能战胜一个羽化武者。可即便十个、百个羽化武者，都不可能是地阶武者的对手，也正是如此，所以大陆之上才有‘一步入地，方至凌霄’的这种说法。

至于人阶之上，罗成也不甚明了，慕容只能放昏昏欲睡的罗胖子去睡觉了。

“‘天’、‘地’、‘人’三阶吗？”

慕容黑暗中的双眼，缓缓的闭上，他终于知道他今后的目标是什么了，想清楚之后，慕容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