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侍寝的婢女,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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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这个世界存在着一条光阴之河，支撑着这个世界的流转，也是这方天地的根本与秩序，真正的魔不是为杀戮而生，而是逆天而行。

夜深，

一片雷鸣，风卷残云，

原本淅淅沥沥的细雨大了起来，如落珠盘，耳畔是雨滴打在窗扉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房门紧闭，一盏青灯摇曳，颤悠悠的烛火印照在他清秀的面容上，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半响才睁开，喟然长叹：“人生如梦，似幻一场!”

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所经历的绝不是一场梦。

“羽化成魔，逆天改命，原来如此......”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蕴积的混浊排空。在羽化的最后一刻，秦明感到自己消失了，彻彻底底的从这方天地消失了，就像这方天地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茫然中看到了一只安静翻滚的长河，无穷无尽，仿佛来自于世界的尽头，奔流不息，直至世界的终点。化为魔的秦明本能的想去接近它，违逆他，沿着无形的河水逆流而上，直至最后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当他回过神时，已经变成了昔日的秦府少爷，没有了一直压在肩头上的血海深仇，秦明反而有些怅然了起来，静静的盯着窗外雨落纷纷，“只要那样就能避免被人灭族的命运，但之后呢？......”

自己虽然重生，但以往的爱恨情仇却还深埋于心口，无法自拔。

而且秦家真正的隐患还在，依旧是那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重新活过，若还像前世那般，自己也太无用了些。

“那该如何操作......”秦明十分理智，迅速的收拾了情怀，沉思了起来。

他的记忆中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宝藏，如今还没有人开启。存在着一个个的大的事件，让他轻松的掌握了未来的走向。还存在着用这数十年来，苦修的沉痛经历，丰富的战斗经验。但大都对其无甚大用，因为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在于此。

但有了这些，也让他掌握了大局与先机，只要操作的好，纵横人间，重现当年风采，完全不是问题，甚至能更近一步，冲击最高之境界。

这么一想，就觉得思绪万分。

仅仅思索了片刻，他的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

“最关键的还是这幅身体啊！材废之身，全身经脉气海堵塞，根本无法像寻常人一样修炼，而没有修为，自己就得不到改善体质的秘药，只能像个凡人一样默默的在这秦府活到老死，陷入了一个打不破的死循环。”

而且很多宝藏，修为不够，即便得到了也消化不了，反而是烫手山芋，怀璧其罪。

摆在秦明眼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修复经脉气海，其次必须要尽快提升修为，若是像上一世一样不紧不慢的话，自己可能连活命都是问题。

“首先要想办法去洛云山练级，只能先借助家族的力量，自己必须要将金手指泄露一部分了。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能力在危机重重的群山中穿梭，一头普通的野猪都能要了我的性命。若能达到大武师的修为，就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就能在这方世界跋山涉水了。”

秦家十分特殊，阿房宫的大门只能由秦家直系血脉开启，在那些人眼中，整个家族就像是那被圈养的猪一般，自己若是想重修到那逆天之境，只能像前世那样隐姓埋名，想到这里，秦明的双眼冷然眯了起来，闪过了一道不易擦觉的寒芒，杀机凌然。

“既然你们想玩养成游戏，我就姑且陪你们折腾折腾拳脚吧！只不过自己修到大武师，就得彻底的离开这秦府大院，去外面苦修去。”

“这一世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我可将你们都记住了。不过不管如何，明天的事一定要办好，这样自己走也能安心。”

一想到那件事，秦明心中那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在心底浮现上来。

“灭门之祸吗.....”望着窗外，他不由冷笑三声。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了一位女子。

“少爷，我....”

这女子淡妆打扮，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裙，面容有些憔悴，像是刚刚哭过。

秦明回头看着这个女子，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是你啊.....出去吧，我回头会与父亲说明的。”他微微扬起了眉头，表情回复了一贯的冷漠。

女子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绣着青莲花的帆布鞋粘了些泥泞，默默的将鞋子脱下，赤着脚丫走到了秦明的跟前，“过了今夜，芯蓝便是少爷的人，还请少爷怜惜，芯蓝心无怨悔，只求少爷能放过秦欢大人，秦欢大人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这女子是刚刚为秦明撑过伞的婢女，从小被带进秦府，分给了一名落魄的私生子当丫鬟，上一世自己见其长得艳丽，便将其从那落魄子弟抢回来，作为自己的贴身婢女。

其实也不算是抢，秦欢本无修炼天赋，又不像自己一样有个便宜老爹，怀璧其罪，一直被窥觑芯蓝的其他族人欺负。秦明以保其修炼资源的约定将芯蓝赎到了手中，只不过那小子丢了芯蓝后便想要反悔，但他又不傻，怎能如对方的愿。

而且当初求自己庇护的可是他，把自己的青梅竹马那么轻易的卖了，也让秦明对他这个人都厌恶了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听闻芯蓝要侍奉自己的消息后，秦欢先是跑来跪着求自己，祈求不成，竟还想行刺，只不过他的便宜老爹一直把秦明的生命看得比整个家族还要重，家族内仅有的几名武灵高手，其中一名一直陪在秦明身旁，能杀他的人有很多，但绝不包括秦欢。

他对芯蓝的举动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忠于秦家，如果有人让她去死的话，她可能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当初自己逃亡的时候，就是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引开了追兵，为避免被人玷污了清白，被俘是吞了剧毒而死。

有时候他也回想，若是自己当初直接娶了这样的女子，应该会一直安稳的活到老吧，哪还有那些颠簸流离。

本来作为穿越众，还计划着韬光养晦，凭借金手指慢慢发展，一飞冲天，但身体的材废秦明不得不让秦明认清了现实，只好做去当个纨绔，而且为了不被人嘲笑，显露了一些才华。

其实那些所谓的才华，也不过是一个成熟灵魂的理智，以及一些现代的知识而已，凭借这些点子，他老爹逐渐掌了家族的实权。

久而久之，自己也越发的纨绔起来，每天也就是吃喝玩乐起来，成为了秦府的大少爷，在今晚还完成了由男孩到男人的脱变。

芯蓝跪在地上，见秦明漠然未语，只能强颜欢笑起来，轻轻的将紧束在腰间的丝带解开，淡粉色的薄纱衣裙从肩膀上缓缓滑落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件紧贴在肌肤上的亵衣，玉色的肌肤泛着荧光，显然她是很认真的打扮过了。

“秦欢....这个时候应该是死了吧！”秦明沉默了许久，淡淡的吐露了一句话，让女子正要解开最后防线的手指顿时一僵。

“是吗....”芯蓝脸上还残留着牵强的笑靥，声音绵绵，有些颤抖了起来。

“你今年几岁？”

“回少爷，17”

芯蓝用玉指偷偷的擦了擦眼角，露出了一副“高兴的笑容”，绵绵道：“已经到了侍奉少爷的年纪。”手指有些颤抖，伸向了肩膀上亵衣的纽扣。

“你退下罢，我要休息了！”不忍见女子的摸样，秦明的双眼瞥向了窗外，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听到这里，芯蓝不禁心中一悸，深深的跪拜了地面上，带着哭腔道：“少爷，我...芯蓝与秦欢大人并无瓜葛，还是清白之身，如果少爷有疑，可亲自验证。”

侍奉秦明是长老规定下来的事情，是家族任务。对于把秦家当做自己生命的芯蓝来说，完不成任务，比杀了她更加让她难受。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确实这个时代底层人的希望。

自小被大家族洗脑的她们，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

“还是同前世一样啊，芯蓝！”想到这里。秦明的心口情不自禁的隐隐作痛了起来，回过头静静的盯着深深俯在地上的女孩看了一阵，道：“我今天不舒服，明天可以吗？我现在要静一静。”

芯蓝有些黯然的看了秦明一眼，此时秦明眼中留有一份柔软，但更多的是隐藏不住的冷冽，感觉秦明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犀利，似乎洞穿了自己内心最深处。

当下不敢说话，默默将衣服穿在了身上，芯蓝缓缓的关上了门，诺诺而去。

秦明默默的听着她逐渐走远，还能隐隐听到女孩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也不知道是为他哭，还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

他明白：女孩的内心是十分坚强，而且还流露着一股高傲，如果不给她一个明天的希望的话，今天晚上或许她就会死在自己的闺房里。

左指轻点，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去，于夜色中摇曳的烛火，

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