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梅见我惊叫了一声,不满地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赶忙摇头,摆手,申明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是觉得这个秃赖子太无耻了。?”
二梅撇撇嘴,不屑地说:“这个秃赖子确实很无耻,他总是趁我大姐不注意时,在我和三梅的身上乱摸。有一天晚上,秃赖子喝醉了酒,公然跑到我和三梅的房间里来,叫嚷着要跟我俩睡觉。”
“唉!你们三姐妹碰上秃赖子,真是太悲催了。”我同情地说。
二梅叹着气说:“我实在不堪忍受秃赖子的骚扰,匆匆嫁了人。可怜三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只好继续呆在大姐家,忍受秃赖子的欺负。”
我心想:这二梅、三梅也够可怜了,父母双亡,投靠大姐,却被大姐夫欺负。
“二梅,你出嫁后,秃赖子又欺负了三梅吗?”我问道。
二梅撇撇嘴,说:“我和三梅两个人在一起时,秃赖子都敢欺负。我一出嫁,就剩下三梅一个人,秃赖子还能不欺负吗?”
说到这儿,二梅眼泪汪汪地说:“我出嫁一个礼拜后,就生了三梅半夜喊救命事件。”
我吃了一惊,忙问:“三梅喊救命?”
二梅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二梅出嫁一个礼拜后。那天,秃赖子的舅舅带来口信,说是患了重病。于是,秃赖子和大梅便赶去看望。
秃赖子的舅舅住在三十里外,走时说好了,第二天回来。
三梅一个人在家里,晚上睡觉时就没锁房门。
做梦也没想到:秃赖子在舅舅家借了一辆摩托车,半夜偷偷跑了回来。
半夜时分,秃赖子用黑丝光袜子套住脑袋,摸进了三梅的房间。他一把掀开被子,粗暴地剥三梅的衣裳。
三梅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是一个蒙面大盗。
三梅虽然胆子小,但也不甘心被欺负。于是,她拼命地挣扎着。
秃赖子憋着腔调威胁道:“你再动,老子杀了你!”
三梅的耳朵尖,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秃赖子的声音。于是,她大声说:“姐夫,你今晚要是欺负我,我会报警的。”
秃赖子见自己露出了马脚,不免有些懊丧。他气鼓鼓地说:“三梅,你今晚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把你杀了,埋在野地里,看你怎么报警。”
秃赖子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抵在三梅的喉咙上。
三梅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心想:假若把秃赖子逼急了,他真能干出杀人的勾当。于是,她来了一个缓兵之计。央求道:“姐夫,你让我去上个厕所。”
秃赖子心想:三梅已经服软了,那就对她客气一点。再说了,他也不想让三梅的尿弄脏了自己。于是,他说:“好吧,不过,我得跟着你。”
三梅家的厕所在院子后面,有个小木门。
三梅一钻进厕所,就把小门一锁。大声喊起了救命。
夜深人静,三梅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不多一会儿,众村民就赶到了三梅家。
秃赖子见三梅喊起了救命,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又翻墙头跑了。
众村民问三梅:“出了啥事?”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三梅见秃赖子没得手,就谎称:“刚才家里钻进来一个小偷。”
众村民前后左右搜查了一遍,没见小偷的影子,于是,只好作罢。
二梅也来了,她看出了猫腻,偷着问三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梅对二梅自然不会隐瞒,便把实情告诉了二梅。
二梅埋怨道:“你应该把实情告诉村民嘛,这样,秃赖子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假若我说出了实情,人家会认为秃赖子已经睡过我了,那么,我的名声就完了。再说,我也得顾及大姐的脸面嘛。”三梅说。
这个“半夜救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听了二梅关于“半夜喊救命”的述说,问:“二梅,你觉得秃赖子想打三梅的主意,觉得大梅妨碍了他的阴谋,所以就谋杀了大梅。”
二梅使劲点着头,说:“对。这个秃赖子希望我大姐早点死,他好跟三梅结婚。”
“即使你大姐死了,但三梅也未必愿意跟秃赖子结婚呀。”我觉得二梅的这个推理逻辑不太合理。
二梅振振有词地说:“虽然三梅瞧不上秃赖子,不会跟他结婚的。但是,秃赖子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嘛,他自以为我大姐一死,就扫清了和三梅结婚的障碍。”
我问:“二梅,我听三梅说,是你和她一起帮你大姐擦洗的身子。在擦洗身子时,你俩都没现大梅的身上有异常,对吧?”
二梅点点头,说:“对。我大姐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想:谋杀的方法有许多,让人不留下伤痕的杀人,也不应该很困难吧?”
看来,在二梅的心目中,大梅的老公秃赖子就是杀人凶手。
现在,出现了三个嫌疑人:村长张算盘;土狗子;秃赖子。
大梅的案情越扑朔迷离了。
我和文惠离开了二梅家。
文惠叹着气说:“听二梅这么一说,我觉得秃赖子也极有可能会谋杀大梅。”
我沉思着说:“不管怎么说,张算盘、土狗子、秃赖子都有谋杀大梅的动机,不过,现在咱们掌握的证据不足以判断谁是杀人凶手。”
“下一步咋办呢?”文惠愁眉苦脸地问。
“只能静观事态的展了。”我幽幽地说。
我觉得:侦破一个案子,也应该遵循着“瓜熟蒂落”这个客观规律。
吃完晚饭,我接到文娴打来的电话。
“喂,文惠还好吧?”文娴开口就问。
我一听,你文娴只问文惠,对我一点也不关心,心中就升腾起了不满。
“文惠好不好,您应该问她自己嘛。”我不耐烦地说。
文娴听我出言不逊,顿时了火:“梁灵,老娘警告你:别忘记了你和我的身份。我是总裁,你是小职员,所以,你得无条件地回答我的任何问题。”
“文总,对于工作以外的问题,我有拒绝的权力。”我不客气地说。
“你有个屁权力!”文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