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叹着气,问:“梁哥,你说:死人脸怎么会盯上了咱俩呢?”
我嘻嘻一笑,说:“还不是咱俩一个大美女,一个大帅哥,太招人眼球了。也许,死人脸忌妒你的漂亮呢。”
文惠瞪了我一眼,嗔怪道:“梁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死人脸之所以盯上咱俩,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来是满足自己侦破的欲望,二来是想依靠咱俩躲避恶鬼的祸害。刚才,死人脸问了不少关于恶鬼的事情,还找我要了一张符咒。”
“难道死人脸怕鬼?”文惠沉思着问。
我嘻嘻一笑,说:“怕鬼之心,人皆有之嘛。连咱们灭鬼的专业人士都惧怕三分呢,其它人当然更是谈鬼色变啦。”
“死人脸怕鬼肯定有原因,也许她干过什么缺德事儿。”文惠幽幽地说。
我低头琢磨了一下,说:“也许吧。刚才,那个把死人脸衣裳撕烂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鬼。”
文惠狐疑地问:“鬼为何要找死人脸的茬呢?”
“我也感到有点奇怪,不过,死人脸否认在她手里死过人。难道她说了谎话?”我沉思着。
“很可能。”文惠似乎断定死人脸曾经干过缺德事。
“睡吧,唉!折腾了大半夜。”我困倦地说。
我睡了一个打屁觉,天就亮了。
我一拉开病房的门,迎面就碰上了“死人脸”。
“死人脸”一脸的惊惶之色,她一把拽住我,结结巴巴地说:“请您下去看看。”
“看啥?”我一头雾水。
“死人脸”惊慌地说:“我…我的电动车被祸害了……”
我迷惑地问:“祸害电动车?”
“你赶快去看看嘛。”“死人脸”拉着我就走。
妇产科小楼旁边是一个停车场。
“死人脸”把我拽到一辆电动车旁,说:“您看。”
我惊诧地看到:这辆电动车的前后车胎都被撕咬烂了,车胎皮子散落了一地。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心想:撕咬车胎和撕咬衣裳的都出自一个“家伙”之口。
我朝两边瞅了瞅,其它的电动车都完好无损。显然,这个“家伙”不是胡乱咬的,而是针对“死人脸”。
我冷冷地瞅着“死人脸”,问:“你好好思索一下,一年来,究竟有没有人死在你的手里?”
“死人脸”肯定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怪了,难道这个恶鬼冤枉人了?”我自言自语道。
“死人脸”哀求道:“梁灵,您一定得帮帮我呀!”
我点点头,承诺道:“好,我会帮你的,还会一帮到底。”
“梁灵,您要说话算话呀。”“死人脸”似乎对我不太相信。
我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然算话。”
“死人脸”欣慰地说:“那就好,您要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我问“死人脸”:“你把符咒放在哪儿了?”
“死人脸”摸摸自己屁股后面的口袋,说:“揣在这儿了。”
此刻,我才有闲心打量“死人脸”,我发现,她穿着文惠的衣裳,女人味好象变足了。
“您干嘛盯着我看?”“死人脸”低下头,害羞地说。
我把眼神从“死人脸”身上移开,说:“你快回家吧。”
我刚走进妇产科小楼,高老头就把我叫住了。
“喂,你小子真厉害呀,刚来两天就勾搭上史医生了。”高老头阴阳怪气地说。
“死人脸”姓史,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哪儿敢脚踩两只船呀。况且,我未婚妻就在身边,就是再给我一个胆,也不敢勾引别的女人呀。”
高老头阴沉着脸说:“我警告你:史医生的男朋友是个拳击手,被他知道了,会把你揍成肉泥的。”
我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虽然我对“死人脸”无意,但“死人脸”假若和我接触太多了,难免不会被她男朋友误会。看来,我得跟“死人脸”疏远一点。
“喂,你身上有钱吗?”高老头问。
我一楞,问:“高师傅,你想找我借钱吗?”
高老头撇撇嘴,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我给你提供了情报,你总得给我一点报酬嘛。”
“情报?”我一时莫名其妙。
“对呀。我告诉你史医生的男朋友是拳击手,难道这不是情报吗?”高老头振振有词地说。
我一听,心想:你高老头想勒索我呀。好,老子拿钱买一个平安。
“您要多少钱?”我问。
高老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幽幽地说:“这个数。”
“我身上没一百元钱。”我摸了摸口袋,说:“等一下再给您。”
高老头用鼻子哼了一下,不屑地说:“一百元打发要饭的呀,我要的是一千元。”
我一楞,心想:就一个不疼不痒的信息就勒索我一千元呀。尽管我一百个不愿意白给高老头一千元钱,但我不愿意得罪他。所以,我笑了一下,说:“好,我马上给您拿。”
“你等等。”高老头喊住我。
“还有啥事?”我有点不耐烦了,但按捺住一腔恼火,平静地问。
“梁灵,你觉得我提供的信息重不重要?”高老头问。
我想了想,回答:“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此话怎讲?”高老头不悦地问。
我幽幽地说:“假若我真和史医生勾搭上了,这个信息就很重要。它让我悬崖勒马,和史医生一刀两断,彻底消除被打成肉泥的危险。不过,如果我跟史医生啥事也没有,这个信息的作用就等于零。”
高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恼火地问:“你小子别跟我绕圈子,我知道你想抵赖,不过,你已经抵赖不了啦。”
“啥意思?”我一惊。心想:难道高老头抓到了我和“死人脸”的证据吗?
高老头阴阴地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刚才,史医生靠在你的身上,这个镜头很有欣赏价值哟。”
我一听,心想:坏事了,真被高老头抓到把柄了。
刚才,我安慰“死人脸”时,她一时激动,扑进我的怀里。
虽然我把“死人脸”推开了,但“死人脸”毕竟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看来,这个高老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抓拍了这个暧昧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