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嗬嗬地说:“文惠,照你这么说,女人杀手是褒义词罗。”
文惠一笑,点着头说:“当然啦,绝对是褒义词。”
“嘻嘻……”文惠的夸奖,让我心里喜滋滋的,我觉得文惠八成是喜欢上我了。
“梁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个女人杀手和花花公子只有一步之遥。假若你稍稍不注意,就会滑到花花公子的泥坑里。”文惠严肃地说。
“有…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文惠这是危言耸听。
文惠郑重地说:“梁哥,咱俩到妇产科仅仅三天时间,就有两个人对你有所戒备了,一个是王启明误会你调戏他老婆,一个是拳击手怀疑你想插足死人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都认为你具有一定的诱惑力嘛,假若你真有这个心思,那就很危险了。”
文惠的话让我一惊,我预感到:文惠也对我有点不放心了。
我辩解道:“文惠,我不是花心男人,不然,怎么会至今没谈女朋友呢?”我觉得:这是最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正经男人。
“呵呵,但愿如此。”文惠一语双关地说。
“文惠,古话说: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你自然会了解我的。”我心胸坦荡地说。
“睡吧。”文惠倦倦地说。
我把靠椅搬到门边,做好了随时冲出门的准备。我知道:今晚又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因为,那个鬼婴还会来。
我隐隐感觉到:只要“死人脸”来值夜班,鬼婴就会跑来骚扰她。这种“骚扰”也许会逐步升级。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血字鬼书》在我胸前的口袋里振动起来。
我急忙掏出《血字鬼书》,翻开一看:上面有六个血红的字:“当心双头鬼婴”。
我吓了一跳,我推测中的鬼婴竟然有双头。也就是说:它是一个更加凶恶的鬼婴。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把耳朵贴在门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会传来微弱的鼾声。
双头鬼婴难道真的来了?
我低头瞅了瞅戴在手上的“鬼戒”,发现上面亮起了四格红灯。
我又是一惊。
我灭鬼的功力是四级,这个双头鬼婴的凶恶程度也是四级,也就是说:我俩势均力敌,如果斗起来,将会难分胜负。
我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尺余长的桃木棍。
今天中午吃过拜干爹的酒席后,我和文惠散步回到医院,途经一个日杂商店,突然瞅见一根桃木拖把。
我欣喜地买下了这个拖把,锯断,做成了一个尺余长的桃木棍。
我总不能老是赤手空拳和鬼搏斗吧,好歹也得有一个武器。刘雄有一把桃木剑,我有一根桃木棍也不错。
可惜我没时间把这根桃木棍用黑狗血浸泡一下,那样,它的功效就更强了。
我掂了掂这根桃木棍,觉得长短、份量都非常适合我。有了它,我觉得心里有谱多了。
我凑近门上的玻璃窗口,紧张地盯着走廊。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过去。
我知道:双头鬼婴来了,一定是到医生办公室去找“死人脸”了。于是,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医生办公室有里外两间,外间的门大敞着,“拳击手”正靠在一把躺椅上,呼呼大睡。
里间是医生休息的房间,门也半敞着。我知道:“死人脸”就睡在里间屋。
我刚一冲进医生办公室,就听见里间屋一声惨叫:“啊!”
我毫不迟疑地往里间屋冲去,一进里屋,见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婴儿,正骑在“死人脸”的身上,嘴巴咬住了“死人脸”的脖子。
“住嘴!”我大叫一声,挥舞着桃木棍冲了上去。
双头鬼婴被我的大喝吓了一跳,它松开了嘴,扭头望了我一眼。
双头鬼婴的两个脑袋,一个大,一个小。大脑袋象一只大人的拳头,小脑袋只有一个鸡蛋大。
大脑袋上五官齐全,一双眼睛格外大,闪着幽蓝的光,就象狼眼。
小脑袋上五官挤在一起,就象一个晒干的茄子,皱皱巴巴的。
双头鬼婴恶狠狠地盯着我,显然,它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深怀怨恨。
我的心猛地一缩,双头鬼婴的这副模样把我吓了一跳。
“吱吱……”双头鬼婴张嘴叫了起来。
这种叫声似乎在威胁我:“你快滚!”
我知道:双头鬼婴既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话,跟它说啥都没用。所以,我抡起桃木棍,劈头盖脸朝它打去。
双头鬼婴很灵活,当我的桃木棍离它还有一寸时,一闪身就躲了过去。
我收不住手,桃木棍打在“死人脸”的腰上。
“啊!”“死人脸”痛苦地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拳击手”冲了进来,他见我用木棍打“死人脸”,气得七窍生烟,举拳向我砸来。
我暗自叫苦:一个双头鬼婴就让我难以招架了,又来一个力大无穷的“拳击手”,岂不是想要我的小命吗。
我头一偏,“拳击手”的拳头落在我的肩上。
“哎哟!”我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了。
此刻,我没时间跟“拳击手”解释,我只好对着“拳击手”的小腿来了一棍子。
随着“啪”地一声响,“拳击手”应声倒地。
我四处一望,见双头鬼婴正站在墙角,充满仇视的双眼紧盯着我。
我不敢迟疑,挥舞着桃木棍又冲向双头鬼婴。
双头鬼婴一蹦三尺高,它吱吱叫着扑向我。
我用桃木棍横着一扫,把双头鬼婴打翻在地。
双头鬼婴一古碌爬了起来,猛地往我身上一窜,竟然咬住了我的左裤腿。
幸好我穿着长裤子,不然,就被双头鬼婴咬伤了。
我猛地抬起右脚,使劲一踢,把双头鬼婴一下子踢了出去。
只听得“嗤拉”一声响,我的左裤腿被撕了一条大口子。
双头鬼婴大张着嘴,嘴里一排尖利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一个婴儿长了一嘴的白牙,真是个怪物。
我见双头鬼婴不依不饶地跟我纠缠,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炸弹”,朝它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随着一道火光,双头鬼婴怪叫了一声,逃走了。
我转过身,见“死人脸”蜷缩在床角,浑身哆嗦着。脖子上流出的鲜血,把胸前的衣裳都染红了。
我对“死人脸”说:“你得赶紧把脖子包扎一下。”
“死人脸”好象被吓傻了,呆呆地瞅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