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耍我?!”“拳击手”恼羞成怒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老哥,别开不起玩笑嘛。算了,咱俩握个手,还是好朋友。”我主动伸出了手。
“拳击手”气呼呼地扭过头,恼火地说:“我和你是情敌,不是好朋友。”
我沉下脸,正告道:“你识相一点,不然,虽然我不会和你抢女朋友,但我认识一帮子哥儿们,个个都比你长得帅,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让他们来抢你的女朋友。”
“拳击手”一听,害怕了,赶忙涎着笑脸说:“那咱俩就握个手吧。”
我和“拳击手”握了一下手。
“拳击手”疑惑地问:“你一大早跑来干吗?”
我说:“你赶紧把史医生背上,到妇产科后面的小树林里去。”
“到小树林里去干吗?”“拳击手”不解地问。
我撇撇嘴,教训道:“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
“拳击手”害怕我真会找来几个帅哥儿们,和他抢女朋友,所以,在我面前老实多了。他听话地背起“死人脸”,跟随在我身后,往妇产科后的小树林走去。
半路上,我给文惠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三个胎盘和一瓶子符咒水带上,再找一把小铲子,到小树林子里碰头。
“死人脸”一进小树林子,就指着一棵歪脖子树说:“就埋在那棵树下。”
我抄起小铲子,挖了起来。
才挖了几铲子,就露出了双头婴儿的尸体。令人奇怪的是:双头婴儿虽然死了这么长时间,但尸体竟然一点也没腐烂。
我把三个胎盘成品字形排列在双头婴儿的周围,然后,拧开雪碧瓶子,把符咒水往双头婴儿身上一洒。
只见双头婴儿的尸身猛地往上一蹦,又跌落在土坑里。它睁圆了眼睛,怒视着我,“吱吱”地叫了起来。
“死人脸”吓得叫道:“快把我背回病房。”
“拳击手”也害怕了,他手忙脚乱地背起“死人脸”,一溜烟地跑了。
我把雪碧瓶子里的符咒水全洒到双头婴儿的身上,双头婴儿吱吱地叫唤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它渐渐地越变越小,最后化成一滩污水。
我知道:双头婴儿的阴魂已经到阴间去了。
我用土把污水坑掩埋起来。
文惠问:“双头鬼婴完了?”
“完了。”我沉重地说:“它是个可怜的孩子,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死亡了。唉!可怜呀。”
文惠望着妇产科小楼,说:“梁灵,咱俩的灭鬼任务完成了吧?”
“完成了。”我欣喜地说。
“走吧,住院的日子真难熬。”文惠舒了一口气。
“是呀,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拍拍手上的灰,说:“咱俩去跟陈主任辞个行,就收兵回巢了。”
我刚上二楼,迎面就碰上了王启明,他喜滋滋地说:“我们马上就出院了。听说昨晚又闹鬼了,不过,被您赶跑了,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撇撇嘴,说:“没事了,永远也不会有事了。”
王启明歉意地说:“老弟,我有诸多地方对不起老弟,还请你原谅呀。”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嘛,哪儿能不犯错呢。”我大度地说。
我和文惠到了陈主任办公室。
我汇报道:“陈主任,我们已经完成了灭鬼任务,从此,妇产科天下太平了。”
“真的?!”陈主任一脸的欣喜之色,她叹着气说:“我正准备写辞职报告呢,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陈主任把桌上的那张纸撕了,乐嗬嗬地说:“今天中午我给你俩饯行。”
我推辞道:“陈主任,您的好意我俩领了,大家都很忙,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陈主任望着我和文惠,半开玩笑地说:“将来,你俩需要我时,就吭一声,我欠你俩一个人情,总得找个机会还吧。”
陈主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暗示:假若你俩结了婚,不论是需要保胎,还是生育,我都会尽力帮忙的。
我瞅了一眼文惠,见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我故意说。
文惠偷偷踢了我一脚。
我瞅着文惠,阴阴地笑了。
陈主任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我俩,一语双关地说:“不错,不错,真不错呀。”
“啥不错?”我装疯卖傻地问。
“哈哈……”陈主任笑而不答。
文惠又踢了我一脚,小声埋怨道:“你别起哄了。”
我和文惠告辞了陈主任,一出办公室的门,文惠就生气地说:“梁哥,你坏!”
我不解地问:“我…我咋坏了?”
“你明知故问。”文惠瞪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我继续装傻。
文惠拿眼睛横着我说:“梁哥,你就装吧。”
我嘻嘻笑了起来,说:“这个陈主任真有眼光呀。”
“你再说。”文惠抡起粉拳,捶了我一下。
我嘻嘻笑着说:“文惠,你捶得我好痒呀。”
“我让你痒!”文惠又重重地捶了我一下。
“哎哟!”我装模作样地叫道。
“喂,喂,你俩干嘛呢?”文娴好象是从地下突然冒出来似的,一下子出现在我俩面前。
“妈呀。”文惠吓得惊叫了一声。
我尴尬地望着文娴,大呼不妙。
文娴早就再三警告我,让我别打文惠的主意。现在,她看见我和文惠打闹,肯定非常不爽。
文娴冷冷地训斥道:“大白天的,你俩就打打闹闹,太不象话了。”
“我俩完成了灭鬼任务,一兴奋,就失了态,请…请文总多包涵。”我讪讪地说。
“包涵?”文娴哼了一声,责怪道:“梁灵,你果然不是个玩艺,把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没忘。”我辩解道。
文娴气呼呼地抬起腿,想要踢我。
我早有防备了,还没等她踢,就一个箭步跳到了一边。
“梁灵,你给我站过来。”文娴命令道。
文惠不高兴了,皱起眉头说:“文娴姐,我俩不过是小打小闹了一下,犯了什么王法?梁灵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干嘛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呀。”
我见文惠帮我说话,心里那个乐呀,就别提了。我阴阴地瞅着文娴,看她如何回应文惠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