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文娴凶巴巴地说:“梁灵,如果你以前没意识到和我谈了恋爱,那么,这层窗户纸今天算是捅破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文娴坐在我的腿上,我感觉到好象抱着一只“刺猬”,不但扎手,还扎心。
我突然心生一计,问:“文总,既然您说咱俩是恋爱关系了,那么,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您。”
“啥话?”文娴嘻嘻一笑,问:“是不是说你没房、没车呀?我告诉你:老娘不稀罕这些物资的东西。你没房、没车没关系,我全有。梁灵,你跟我结婚,算是占了大便宜,起码少奋斗二十年。”
“不是没房、没车的事。”
我曾经在文娴的相片夹里,发现一张她抱着一个小宝宝的照片,从这张照片里,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文娴喜欢小孩。
既然文娴喜欢小孩,那么,我就可以拿“生理毛病”来做挡箭牌了。
“梁灵,你究竟想说啥,痛快点,别象个娘们吱吱唔唔的,好象少了半截舌头。”文娴急切地催促道。
我瞧文娴这一副急吼吼的模样,似乎不象是耍我,而是真的爱上我了。
文娴越是爱上我了,越让我感到恐惧。假若一辈子跟文娴生活在一起,无疑于生不如死呀。
“我…我实在是难以启口。”我故意嗫嚅着说。
我想把这出“戏”演得谨慎一点。坦率地说:欺骗文娴可比欺骗小萍难度大多了,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我欣慰地想:幸好昨晚我做了一个春梦,让那儿泄了。不然,今天这个谎就撒不成了。因为,我一说自己有生理毛病,文娴马上就会查验。
“有啥难以启口的?梁灵,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俩都是恋人关系了,应该赤诚相待嘛。”文娴鼓励道。
“我…我有那方面的问题。”我吞吞吐吐地说。
“哪方面的问题?”文娴不解地望着我,问:“你吸毒?”
我摇摇头。
“你玩过女人?”文娴又问。
我又摇摇头。
“喂,你有病呀,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再不说,老娘要揍人了。”文娴凶巴巴地说。
“我那方面有问题,难道您不懂?”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方面?”文娴琢磨了一下,惊诧地问:“难道你有阳萎?”
我故作沉痛地点点头。
“不会吧?”文娴从我的腿上跳了下来,双眼紧盯着我的胯部。
“是真的,还是天生的呢。”我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小声说。
“文惠知道这个事吗?”文娴严肃地问。
我莫名其妙地反问道:“我凭什么要跟文惠说这个事呢?”
“你…你不是喜欢上文惠了吗?”文娴问。
我摸着脑袋,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文惠了?”
“你…你没喜欢文惠?”文娴似乎也弄糊涂了,她紧盯着我,咄咄逼人地问:“我听刘雄说:这两天你跟文惠打得火热,俩人一谈就是大半夜。”
“哎呀!刘雄这是捕风捉影陷害我呀。文总,这两天,我一心扑在A县的鬼案上,夜以继日地办案,哪儿有时间谈什么恋爱呀。再说了,我一直把文惠当作自己小妹妹看待,怎么会跟她谈恋爱呢。”我委屈地说。
我现在的策略就是:先把文娴推掉,还要温柔地推掉。至于和文惠的问题以后再说。
“照你这么说,刘雄是谎报军情了?”文娴愤愤地问。
我理直气壮地说:“文总,刘雄是不是谎报军情,您问一下文惠就真相大白了嘛。”
文娴气呼呼地说:“无须问文惠了,我相信你的话。哼!这个刘雄胆大包天,竟然敢胡说八道,把我骗到A县来。”
文娴掏出手机,拨通了刘雄的电话,她咆哮着骂道:“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到四楼来!”
文娴瞅着我的胯部,问:“梁灵,你真有生理毛病?”
“是真是假,难道您看不出来?”我反问道。
文娴沉思着说:“也是,我在你腿上坐了半天,你胯里一点反应也没有,确实不正常。”
文娴的这一席话,暴露出她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她曾经在其它男人的腿上坐过,而且,那个男人的胯里有了反应。
“文总,我恳请您替我保密,因为,这个毛病太羞于见人了。”我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
文娴同情地说:“梁灵,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不过,你自己得把这个事儿告诉文惠,虽然你对她没这个心,但她有可能会喜欢上你呀。”
我点点头,应允道:“假若文惠喜欢上我了,我就把这个事儿如实告诉她。”
文娴惋惜地说:“梁灵,真想不到你会有这个毛病,说实话,我原本打算跟你结婚的,婚后,生它两、三个小孩。唉!既然你有这个生理毛病,那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个人问题,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理解,理解,我完全能够理解。”我连声说。
文娴这么快就打了退堂鼓,令我既十分意外,又喜出望外。
我原以为文娴比小萍聪明,没那么好骗,可万万没想到,文娴竟然比小萍好骗多了。
文娴竟然没想到要查验一下我的下面,只是隔着裤子瞅了几眼。想当初,小萍可是三番五次地脱了我的裤子,反复查验我的那儿。
“梁灵,你能理解就好。”文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梁灵,不瞒你说,咱俩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上你了。我把你招聘到《X公司》来,一方面是你具有诱惑女鬼的体质,另一方面是我想打你的主意了。”
文娴的一番表白,让我颇感意外。
文娴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喜欢上了我。不过,我倒没感觉到这一点。恰恰相反,我感觉到的只是:文娴对我毫不怜惜,除了辱骂,就是挨踢。
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竟然会虐待他,真够奇葩了。
“对不起。”我低声说。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想患这个病呀。”文娴同情地望着我,问:“梁灵,你这个毛病没治疗吗?”
我可怜巴巴地说:“唉!整整治了十年,为了我的这个毛病,父母几乎倾家荡产,我参加工作后的钱也全砸在这个病上了。可是,不但没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了:我这个病不可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