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地说:“文总,我承认这一点,不过,我和刘雄的责任应该三七开吧。”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我的观点是各打五十大板,五五开。”
我不悦地说:“文总,您偏袒刘雄。每次我俩发生矛盾,都是刘雄主动攻击我,而我呢,只是被动防御罢了。”
文娴哼了一声,说:“你和刘雄,一个玩阴的,一个来明的,从表面上看,刘雄是进攻型的,你是防卫型的,但实际上,你屡屡对刘雄搞偷袭。”
文娴一语道破了天机,我不得不说,她的眼光很毒。
文惠撇撇嘴,不满地说:“姐,我觉得应该二八开,刘雄有时候欺负梁哥。”
文娴瞅了文惠一眼,警告道:“文惠呀,你被梁灵的假相迷惑了,我告诉你:梁灵可是一个危险分子。”
文惠嘻嘻一笑,说:“既然梁哥是危险分子,那您就赶快把他解雇了,不然,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身边,多可怕呀。”
文娴斜眼瞅着我,说:“梁灵,你到《X公司》有三个月了吧?”
我点点头,说:“我是六月一日那一天签的合同。”
文娴幽幽地问:“梁灵,你说说,这三个月时间里,你算计过我几次?”
我大惊失色地辩解道:“文总,您…您这是啥意思嘛,我…我哪儿敢算计您呀。”
“不敢?!”文娴阴阴一笑,说:“我怎么老觉得你在我面前是阳奉阴违呢。”
我信誓旦旦地说:“文总,我可是鞍前马后为您效劳呀,从没存过二心,更没有阳奉阴违呀。您回忆一下,哪次您布置的任务我没完成呀?”
文惠插嘴道:“是呀,自从我到公司来,和梁哥一起灭了两次鬼,每次梁哥都把命都扑上了,而且,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文娴幽幽地瞅着我,说:“梁灵,你在老娘面前玩了阴招没有,自己心里有一本帐。我可要警告你:如果以前玩过了,以后可别继续玩。你要懂得一个真理:得罪上司是没好果子吃的。”
“我懂,懂。”我唯唯诺诺地说。
说实话,自从我到《X公司》,共走了三次穴,捞了五百万的外快。不过,我没损害公司的利益嘛,算不上玩阴招吧。
要说玩阴招,也就是撒谎说自己有生理毛病,不过,这个阴招也是被文娴逼出来的。
文惠又给警方联系人打电话,这一次终于打通了。
文惠把刘雄被抓的情况一说,警方联系人便承诺:“十分钟内搞定。”
果然,八分钟后,刘雄就给文娴打来了电话。
文娴用扬声器接听,而且把声音调得很大,显然,文娴是想让我和文惠也听到对话。
刘雄带着哭腔说:“文总,我放出来了。”
文娴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蠢猪,潜伏了两个小时就露了馅,还有脸回来呀。”
刘雄委屈地说:“文总,我上了梁灵的当!”
“你说说,咋上了梁灵的当?”文娴问。
刘雄说上了我的当,让我一惊。我做梦也没想到,连刘雄也看出我的计谋了。可见,我的计谋太低级了一点。
“梁灵故意引诱我吃油炸蚕豆,我吃了油炸蚕豆,潜伏时老放响屁,憋都憋不住,而且越憋放的屁越响。您说,能不暴露吗?”刘雄愤愤地说。
“我问你:梁灵强迫你吃油炸蚕豆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梁灵故意吃得吧嗒吧嗒响,还故意把蚕豆摆在我附近,让香气溢到我的鼻孔里,我…我又喜欢吃油炸的东西,这才上了他的当呀。”刘雄叫屈连天。
“刘雄,你就是一头猪!蠢猪!”文娴骂道。
刘雄可怜兮兮地央求道:“文总,我在派出所门口,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你没长腿呀,自己走回来。”文娴不客气地说:“你又不是立了大功,凯旋而归。你这是打了败仗,灰溜溜地逃回来,懂不懂?”
刘雄呜咽着说:“文总,我拉了一裤子的尿和屎,没法走路呀。”
文惠听到这儿,插嘴说:“刘雄,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我也赶忙站起来,说:“文惠,我骑摩托去接刘雄吧。现在,他一裤子屎和尿,你去接,刘雄会很难堪的。”
文娴点点头,说:“就让梁灵去接吧。”
刘雄在电话那头,听说我来接他,不满地说:“梁灵,你…你把我害得好苦呀,现在,你名义上是来接我,实际上是想看我的笑话,对吧?”
当着文娴和文惠的面,我不想和刘雄计较了。
我驾着摩托,十分钟后就赶到了派出所。
刘雄蜷缩在派出所门口的墙边,浑身一股子又臭又臊的气味。
我捂着鼻子,说:“喂,刘雄,你小子不就被拘留了一夜嘛,咋搞成这个模样呀。”
刘雄瞪着我,气呼呼地说:“梁灵,我算是认识你了。”
“你才认识我呀?”我冷笑着问。
“对,我昨晚想了一夜,最后才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刘雄恼怒地说。
我冷笑着说:“喂,既然如此,那你赶紧把我杀了吧。”
刘雄冷冷地说:“我要是一下子杀不死你,岂不是又被你算计进牢房了。梁灵,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再算计我了。”
我驳斥道:“刘雄,昨晚我吃油炸蚕豆,你要跟我抢着吃,我不给你吃,你就自己又点了一盘。你放屁暴露了,把责任往我头上推,你不觉得无聊吗?”
刘雄阴沉着脸,说:“梁灵,我琢磨了一夜,终于恍然大悟了。梁灵,算你阴险,算你狡猾,算你比我高一筹。不过,我要告诉你: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总有一天会栽在我手里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我从路边捡起一块砖头,递给刘雄,说:“你干脆拿砖头拍死我得了。”
刘雄把双手一背,说:“梁灵,我要是你呀,就自己拍自己。”
“我又不恨我自己,凭什么拍?你恨我,就拍嘛。你想:就两秒钟就可以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多解恨的一件事呀。”我动员道。
“我把你拍死了,我活得了吗?”刘雄问。
“你把我拍死了,就说是正当防卫嘛,这样,最多判个十五年。”我出谋划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