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娴欣慰地说:“梁灵,你和刘雄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俩人要和谐相处,齐心灭鬼,为《X公司》再立新功。”
文惠撇撇嘴,替我辩护道:“姐,刘雄老是跟梁哥过不去,您得说说他。”
文娴点点头,说:“刘雄毛病多,本事小,唉!这个人呀,迟早是《X公司》的包袱。当初,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招聘他,现在我是骑虎难下了。”
文惠说:“刘雄既然已经进了《X公司》,就让他干下去吧,不然,他啥本事也没有,总不能看着他喝西北风吧。”
文娴沉思着说:“看刘雄以后的表现吧,但愿他能求点上进。”
正说到这儿,刘雄走进了餐厅。
文惠说:“姐,就让刘雄跟咱们一起吃早饭吧。”
文娴皱着眉头说:“好吧,今天刘雄要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也许此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文总,有这么危险吗?”我不以为然地说。
文娴瞪了我一眼,说:“今天早晨我右眼皮跳个不停,这个征兆不太好呀。”
“您眼皮子跳,是因为没睡好的缘故。”我说。
文娴恶狠狠地骂道:“你懂个屁!老娘的眼皮子一跳,不是进财,就是招祸,没一次失算的。”
我见文娴心情不好,就没敢再多说了。
文惠对刘雄招招手,喊道:“过来吃饭吧。”
刘雄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他媚笑着讨好文娴:“文总,您今天真漂亮!”
文娴眉头一皱,不悦地质问道:“难道我以前就不漂亮吗?”
刘雄尴尬地解释道:“您…您以前也漂亮,但今天格外漂亮。”
文娴瞅着我问:“梁灵,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今天格外漂亮?”
我笑了笑,谨慎地回答:“文总,您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
文娴微微一笑,又问道:“那文惠呢?”
我瞅了一眼文惠,说:“文惠当然也很漂亮啦。”
文娴紧盯着我的眼睛,逼问道:“你觉得我和文惠谁最漂亮?”
我知道,文娴这是在将我的军,不过,此类问题我经历得多了,早已不在话下。
我嗬嗬一笑,回答道:“您和文惠在我的眼里都很漂亮,很难说谁最漂亮,应该是各有千秋吧。”
文娴笑了,文惠也笑了。
显然,她俩都很满意我的回答。
我故意问:“您俩笑啥,难道我说错了?”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你是一个八哥嘴,说出的话甜滋滋的,让人听了高兴。”
文娴扭头瞅着刘雄,责怪道:“你呀,笨嘴笨舌的,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我奉劝你:既然嘴巴笨,就别拿言语讨好人了,当心弄巧成拙。”
刘雄尴尬地连连点头,说:“文总说得对,我谨记在心了。”
刘雄转头瞪了我一眼,发泄着一肚子的怨气。
我知道:自从我到《X公司》后,刘雄就让我给比下去了。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刘雄和我一比,自然矮了一大截。也许,这就是刘雄一直对我耿耿于怀的原因所在吧。
文惠说:“快吃饭吧,吃了饭,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
文娴瞅着刘雄说:“吃过饭,你就到《迎喜发廊》去,记着:要沉着应战。”
刘雄点点头,拍着胸脯说:“文总,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灭鬼。”
“这个鬼可不是一般的鬼,它能用意念控制死人,一定具有很强的阴功。所以,你应该加倍小心啊!”文娴警告道。
刘雄听文娴这么一说,又有点胆怯了,他嗫嚅着说:“文总,您有高招吗?”
文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递给刘雄,说:“我知道,梁灵给了你两张符咒,不过,你把我这张符咒也带上,兴许能派上用场的。”
刘雄喜出望外地接过文娴的符咒,讨好地说:“文总,您有七级功力,您的符咒肯定比梁灵的符咒管用啦。早知道您给我符咒,我就不要梁灵的符咒了。”
刘雄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天下竟然有这样不讲义气的人,真是良心让狼叼走了。
“刘雄,既然我的符咒不管用,那你就还给我吧。”我不悦地说。
刘雄嘻嘻一笑,说:“梁灵,我倒是想还给你,但还不了啦。今早,我把你给我的两张符咒烧了,泡了水,涂抹在胸口上了。”
“你…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真的后悔了,昨晚不该给刘雄符咒。
“刘雄,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家梁哥好心给了你符咒,你却不领情。”文惠看不下去了,指责道。
刘雄尴尬地笑着说:“文惠,我不是不领情,我的意思是:文总的符咒比梁灵的符咒管用,我这话应该没说错吧。”
刘雄瞅了我一眼,赔着小心说:“梁灵,你千万别误会我了。”
我气得把脸一扭,懒得搭理刘雄了。
文娴劝解道:“好啦。梁灵,你也别生刘雄的气,他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好话到了他的嘴里,也变成了恶语。”
我笑了笑,说:“我没生气。”
我觉得:虽然刘雄话说得难听,但我没必要跟他生气。其实,我早就看穿了,刘雄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再说了,我也想在文惠面前保持一个胸怀若谷的姿态。
文娴望着我说:“等会儿你和刘雄一起去,你在《迎喜发廊》外面接应刘雄,记着:要随时注意《迎喜发廊》里面的动静。”
刘雄望着我说:“梁灵,你不会生我的气,就故意不管我吧。”
刘雄这句话显然是在提醒文娴,让文娴对我施加压力。
文娴瞪着我警告道:“梁灵,要是刘雄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我讪讪地表态道:“我会随时关注《迎喜发廊》里面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去增援刘雄的。”
文娴幽幽地说:“那就好。”
吃完饭,我和刘雄就出发了。
我俩到了《迎喜发廊》,一看,发廊已经开了门。
刘雄说:“梁灵,我进去了。”
我点点头,说:“提高警惕呀,有情况要么赶紧呼救,要么逃出来。”
刘雄嗯了一声,进了发廊。
我倚靠在《迎喜发廊》门外的一棵行道树上,装作等人的模样。
《迎喜发廊》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半个小时后,突然从发廊里传出一声惊呼:“来人呀!”
我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往发廊里冲。
我刚冲到发廊门口,只见刘雄捂着脑袋,踉跄着从发廊里逃了出来。
我一看,刘雄的脑袋上鲜血象喷泉一样,直往外涌。
“救救我……”刘雄话没说完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