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皱着眉头说:“文娴姐,梁哥如果再被恶鬼咬伤了,你不救,我会救的。”
文娴瞪了文惠一眼,问:“你拿啥救?救人的秘方你知道吗?”
文惠撇撇嘴,说:“秘方是爷爷给你的,我也可以找爷爷要嘛。我相信:爷爷会给我的。”
“我是爷爷指定的灭鬼传人,秘方只传我一人,这是祖传的规矩,爷爷不会给你秘方的。”文娴得意地说。
文惠赌气道:“梁哥要是死了,我会殉葬的。”
“你…你气死我了,竟然要给梁灵殉葬,未免太狗血了吧。”文娴气急败坏地说。
文娴瞪着我,质问道:“梁灵,老娘交代的话难道你抛到脑后了?”
文娴曾经警告我:不准打文惠的主意。现在,文娴见文惠对我一往情深,知道我越了界。
我装佯:“您交代了啥?”
文娴怒气冲冲地吼道:“梁灵,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了,早知道你如此嚣张,我就不救你了,让你死翘翘。”
我嘻嘻一笑,呶呶嘴,说:“文总,您既然这么恨我,干脆把我杀死算了。厨房里有菜刀,昨天我刚磨的,快着呢。”
文娴气势汹汹地说:“梁灵,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呀,不过,老娘我杀人不用刀。”
“哼!我知道你杀人不见血,喜欢玩阴的。”我奚落道。
文娴抬起腿想踢我,我一把抓住她的脚,往后一推。文娴没防备我会反抗,身子往后一仰,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文惠捂着嘴巴笑了。
文娴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我。
文惠伸开双臂,拦住了文娴。
“你给我让开!”文娴凶巴巴地说。
文惠坚定地说:“姐,你要打,就打我。梁哥受了伤,不能再折磨他了。”
文娴恼怒地叫嚷道:“文惠,梁灵狗胆包天,竟然把我推倒在地,难道你没看见吗?”
文惠幽幽地反驳道:“姐,你别倒打一耙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你先用脚踢梁哥,他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文娴气呼呼地指责道:“文惠,你胳膊肘往外拐,竟然跟梁灵穿一条裤子了,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了,是吧?”
“我不是不认你这个姐姐,是实在看不惯你老是欺负梁灵。”文惠辩解道。
文歌拉着文娴,劝解道:“姐,您是老板,别跟下属一般见识嘛。”
文歌扭头对我说:“梁哥,你是男人,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看,你就给文娴姐陪个礼吧,不管怎么说,你把文娴姐推倒在地,这也是事实嘛。”
我不想让文惠和文娴争执下去,她俩毕竟是姐妹。如果因为我伤了和气,我会很内疚的。
我低眉顺眼地说:“文总,对不起了。刚才,我没想把您推倒在地,只是一时惊慌,失了手,请您原谅。”
文娴只个聪明人,见我赔礼道歉了,就顺梯子下楼,说:“梁灵,以后你还敢不敢失手?”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保证下不为例。”我一本正经地说。
文娴笑了,她搂住文惠的肩膀,说:“别生气了,其实,我刚才也没想踢梁灵,只是做个样子吓唬他一下嘛。”
文惠也笑了。
一场内讧就此结束。
我舒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今晚那些黑老鼠可能还会来送红围巾,等会儿还得在院子里蹲守。”
文惠说:“梁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和文娴姐蹲守。”
我笑着说:“我没那么娇贵,不过受了点轻伤罢了,不影响工作。今晚,还是我来蹲守吧。”
文娴撇撇嘴,说:“梁灵呀,你就别假积极了,既然受了伤,就好好养伤吧,今晚,我一个人蹲守就行了。我倒要看看,这些黑老鼠是何方鬼怪。”
文娴和文惠躲在高粱杆子里,静静地守候着。
我搬了一个凳子,坐在窗户下,把窗帘掀开一个角,盯着围墙。我知道:假若黑老鼠来了,还是会爬上围墙。
半夜时分,又刮起了一阵妖风。
风一起,我的心猛地一抽。
昨晚,我已经打死了两只黑老鼠,假若今晚又有黑老鼠出现,那么,问题就复杂了。这种黑老鼠究竟有多少?它们是从哪儿来的?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突然,我看见围墙上冒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我知道:黑老鼠又来了。
我握紧“打鬼棍”,昨晚,我就是用“打鬼棍”打死了两只黑老鼠。
我胆战心惊地想:假若这种黑老鼠有成百上千,那么,我们就死定了。
我的腿有点哆嗦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盯着围墙。
两个黑糊糊的影子出现在围墙上。
妈呀,这些黑老鼠难道是成双成对行动吗?
和昨晚一个样,后来的黑老鼠嘴里叼着一条红围巾,把它搭在围墙上。
两只黑老鼠站在围墙上,伸长脖子,往院子里张望。瞧它们这个模样,似乎想跳进院子里来。
文娴猛地从高粱杆子里跳了出来,她手一挥,甩出了一个小布袋。我知道:文娴抛出的小布袋是“降魔袋”。
“降魔袋”飞到了两只黑老鼠的头顶,袋口张开,把两只黑老鼠吸进了袋中。
“啊!太神奇了。”我惊叹道。
突然,我大喊一声:“完了!”
我冲出屋,对文娴大叫道:“文总,别把这两只黑老鼠杀了,留着它们还有用呢。”
“降魔袋”已经飞回来了。
文娴提着“降魔袋”,问:“梁灵,你啥意思?”
我急切地说:“文总,别把这两只黑老鼠杀了,我想留个活口,让它们带着我们找到巢穴。不然,这些黑老鼠会没完没了送红围巾。而我们永远也揭不开这个谜底。”
文娴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赞同道:“说得有理。”
文娴对着“降魔袋”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打开袋子,往地上一倒。
两只黑老鼠滚出袋中,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它们死了?!”我失望地问。
文娴嘻嘻一笑,说:“幸亏你提醒得及时,不然,现在恐怕已经化成了一滩污水。”
“它们没死?”我惊喜地问。
“对,没死,只是昏了而已。”文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