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我给你开追悼会,给你安葬,在你的坟墓前竖一个大大的玉石碑。”文娴恶狠狠地说。
我撇撇嘴,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听文总的口气,这次我又得出马了。”
刘雄酸溜溜地说:“梁灵,你是本公司的资深职员,又是灭鬼高手,你不出马,谁又能担当此重任呀。”
我瞪了刘雄一眼,大惊小怪地说:“啊!我发现一个新大陆,刘雄这一段时间养得又白又胖了。文总,你…你难道想让刘雄继续胖下去?”
文娴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梁灵,你也不瘦嘛,你看你,都有双下巴了。”
我好奇地用手摸了摸下巴,问:“文惠,你身边有没有镜子?”
文惠笑着把化妆盒递给我。
我照了照镜子,疑惑地问:“哪儿来的双下巴呀,把我吓了一大跳。”
“双下巴不好吗?可富态了。”刘雄说。
“哈哈…双下巴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我没双下巴。”我庆幸地说。
我瞅了瞅刘雄,大惊小怪地叫道:“刘雄,你…你有双下巴了。”
刘雄惊慌地摸了摸下巴,伸出手,说:“把镜子给我照照。”
我把化妆盒还给文惠,说:“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权利借给你用。”
文惠把化妆盒放进提包里,对刘雄说:“你确实有了双下巴,不过,还不算明显。”
刘雄吃惊地叫道:“妈呀,我就在公司值了二十天的班,怎么就有双下巴了?”
“刘雄,这次任务你要继续袖手旁观,说不定会长出三下巴。”我嘻笑着说。
文娴吼道:“梁灵,现在不是讨论双下巴的时候。”
我不满地说:“文总,您别忘了,双下巴的话题可是您挑的头呀。”
文娴把桌子一拍,骂道:“谁再说一声双下巴,我饶不了他。”
刘雄低下头。
我瞅着文娴,脸上带着一丝嘲笑的神色。
“梁灵,你瞅啥?”文娴气呼呼地问。
“我瞅您呀,您在讲话,我不瞅您瞅谁,难道让我瞅天花板吗?”我反问道。
文娴叫道:“你给我低下头,老实点。”
我不服气地说:“文总,我凭什么低头呀,我想抬头,想瞅您,这是本人的自由。”
文惠撇撇嘴,插话道:“姐,你也太霸道了吧,梁灵又不是罪犯,凭啥让他低头?”
文娴瞪了文惠一眼,说:“言归正传。这次灭鬼的任务就交给梁灵和刘雄,你俩赶快收拾一下东西,半小时内出发。”
刘雄巴结地说:“文总,遵命!”
我撇撇嘴,说:“我没啥好收拾的,东西还在摩托上呢,骑上就能走了。”
文娴把一张纸条递给我,说:“这是地址。对了,这次灭鬼行动由梁灵负责。”
刘雄一听,不满地嘀咕道:“我资历比梁灵老,怎么老是让他负责呢?”
文娴怒斥道:“刘雄,你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啥德行,再称称体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从到《x公司》后,没有完成一项任务。而梁灵呢,已经成功灭了四次鬼。”
我嘻笑着说:“刘雄既然想争权夺利,那就让他负责吧。”
“梁灵,你是总经理吗?你是在命令我改变负责人吗?”文娴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我摆摆手,说:“好,算我多嘴了。”
刘雄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我一起出发了。
我和刘雄风驰电掣驶向《凌云化工厂》。
这家化工厂设在小县城的边缘。
化工厂旁边有一个村庄,叫“大沟村”。
这是一个有着五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
村子里没旅社,没饭店。
一进村,我就看见一个小老头,蹲在磨盘边吸旱烟。
我走了过去,打招呼道:“老伯,您好!”
小老头瞅了我一眼,问:“你俩是干啥的?”
小老头的眼神里满含着警惕,也许,他认为我和刘雄是大骗子。
“老伯,我俩是来采风的。”我指着摩托后座上的画板说。
文娴让我和刘雄装作画家,到“大沟村”采风,这样,就可以背着画板到处转悠了。
“采风是啥?”小老头更疑惑了,他站了起来,警惕地瞅着我和刘雄。
我从摩托上拿下画板,打开,指着一幅少女画说:“就是来画画的。”
小老头终于明白了,说:“你俩是画家呀。”
“对,是画家。”刘雄插嘴道。
小老头瞅着那幅少女画,说:“我们村里的姑娘没城里的姑娘漂亮。”
我嘻嘻一笑,说:“农村姑娘的漂亮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天然美。”
小老头似懂非懂地说:“咱村是有几个漂亮姑娘,但都出去打工了。”
我问道:“大伯,我俩想到村里住几天,有合适的人家吗?”
小老头想了想,问:“你俩想白住?”
小老头一问,我就知道有谱了,只要出价合适,说不定他家就能住宿。
我连忙说:“当然不会白住啦,我俩住一晚,吃三顿,给两百元钱。”
小老头竖起两个手指头,问:“吃住一天给两百元?”
我点着头,肯定地说:“对。我们可以预付款,就是先给钱,再吃住。”
小老头欣喜地说:“那就住在我家吧,我老婆炒的菜可好吃啦。”
我高兴地说:“老伯,太好啦,谢谢您。”
刘雄偷偷拉了我一下,小声说:“梁灵,你不该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应该先到他家去考察一下嘛,万一是又破又脏的草房,咱俩岂不是去受罪嘛。”
我把眼睛一瞪,说:“刘雄,咱俩不是来享福的,是来灭鬼的,有吃有住就行了,你还想挑食呀,没门!”
刘雄不满地说:“我也没说要享福,只是想挑选一下嘛。不然,花了大价钱,吃住都不行,岂不是亏了。”
我厉声说:“刘雄,你别搞忘了,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在哪儿吃住,我说了算,没你说话的份。”
刘雄不满地嘀咕道:“哼!我知道你是负责人,是了不起的大官。其实,咱们住错了人家,又不是我一个人受罪。”
“官大不大另说,反正我说了算。你呢,服从就行了。”我趾高气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