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阿丽家跑了一趟,自然一说就准了。阿丽的母亲高兴地说:“想不到咱闺女一晚上就挣了一万元。”
我无语了,真应验了一句老话: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阿丽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好货。
我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回到罗圈腿家。
刘雄正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见我回来了,急忙问:“大哥,谈妥了吗?”
我连连叹着气。
“大哥,阿丽的父母不答应吗?”刘雄急吼吼地问。
我对刘雄说:“你赶紧给我搬个凳子来,我快累昏了。”
刘雄给我搬来一把椅子,扶着我坐下,问:“大哥,出啥事了?”
我故意大喘着气,说:“刘雄呀,我差点把小命送了。”
“啊!”刘雄紧张地朝院子外望了几眼,问:“阿丽父母不会闹到这儿来吧?”
我摆摆手,说:“唉!我一进阿丽的家门,她父母一听我是说客,立马就抄起棍子要揍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脑袋瓜子就开花了。”
“大哥,您连一句也没捞着说呀,这一下完了。”刘雄垂头丧气地说。
我摆摆手,说:“别慌。我跑出阿丽家门,一想,假若我无功而返,你就要倒霉了,所以,我硬着头皮又进了阿丽的家门。”
“啊!大哥,您…您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真勇敢!”
我撇撇嘴,说:“我不勇敢咋办?难道看着你进监狱吗?”
“大哥,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让您担这么大的风险,我真是无地自容呀。”刘雄忏悔道。
“我第二次进阿丽的家门,幸亏阿丽拦住了二老,并让二老安静下来。于是,我便用三寸不烂之舌,为你美言、辩解、求饶,唉!好象是我**了阿丽一样。刘雄啊,我为了你可是充当了一次敢死队员呀。”
刘雄扑嗵一下给我跪下了,他一连给我磕了三个头,万分感激地说:“大哥,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
我把刘雄扶了起来,说:“咱俩谁跟谁呀,犯得着感谢吗。你要是记着我的好,以后就对我忠心耿耿。”
刘雄拍着胸脯说:“大哥,我发誓:今生今世,我就是您的跟班、奴仆、小弟、仆人……”
“算了,咱俩兄弟一场,不说外话。”我摆摆手。
刘雄急切地问:“阿丽的父母最后咋说?”
“最后,终于被我说动心了,让你只赔一万元钱。”我欣喜地说。
“太好啦!”刘雄一蹦老高,欢呼道。
我摆摆手,说:“你别高兴得太高了,阿丽提了一个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刘雄一惊。
“阿丽说,既然分手了,就和平分手。”
刘雄赞同道:“那是,我赞成和平分手。”
“阿丽说,让你今晚再陪她一夜。”我幽幽地说。
刘雄大惊失色地说:“我第一次跟阿丽那个,就被抓了个现行。现在,我俩的事情闹得惊天动地,我哪儿敢和她梅开二度呀。”
我严肃地说:“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是不能不去的问题。阿丽说了,你要是今晚不陪她,就补偿给她五万元。”
刘雄胆怯地问:“大哥,我若是跑去陪阿丽,又被她父母逮住了咋办?岂不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呀。”
我呵呵一笑,说:“这一次你就放心吧,阿丽的父母已经答应了。”
“她父母答应了?!”刘雄张大了嘴巴,楞楞地瞅着我。
我解释道:“阿丽坚持要这么做,她父母就答应了。”
刘雄不解地说:“阿丽的父母有病呀,怎么会答应阿丽的这种请求呢。”
我撇撇嘴,说:“林子大了,各种鸟都有,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总之,你今晚去阿丽家,不但不会有事,反而会平息了昨晚的事儿。”
阿丽虽然很恼火刘雄骗了她,但是,她很留恋刘雄的床上功夫,所以,提出让刘雄再陪她过一夜。
刘雄馋馋地说:“假若没事,我当然很乐意啦。嘻嘻…陪女人睡觉,还能免除四万元罚金,天下到哪儿找这种好事呀。”
我鄙夷地瞅着刘雄,心想:你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刘雄乐嗬嗬地走了。
我望着刘雄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刘雄是改不了这个拈花惹草的毛病了,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刘雄一走,我就上了床。
我准备从明天开始,一家一户地调查,看大沟村有没有最近死亡、失踪的人。
我断定:那个制造“鬼打墙”的恶鬼,要么是《凌云化工厂》的工人,要么是“大沟村”的村民。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
“梁哥,快起来,刘雄出事了!”阿丽在门外喊道。
我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打开了门。
“阿丽,你慢慢说,刘雄究竟出了啥事。”我的心直打鼓。
阿丽捂着胸脯,说:“今天一大早,刘雄就起了床,说是要回罗圈腿家。我送他出了院门。刘雄刚一迈出院门,就被两个人绑起来了。我一看,绑刘雄的人是《凌云化工厂》的工人。”
“啊!”我一惊。这就怪了,《凌云化工厂》的人干嘛要绑架刘雄呢?
难道刘雄这两天招惹了《凌云化工厂》的人吗?
“梁哥,您快到《凌云化工厂》去要人吧,不然,那些人会打死刘雄的。”阿丽急切地说。
我看阿丽这副着急的模样,好象对刘雄有了感情。
“绑架刘雄的两个人说了啥?”我问。
我得搞清楚《凌云化工厂》的人为何要绑架刘雄,只有弄清楚了这个问题,才能有的放矢地去救刘雄。
阿丽想了想,说:“有一个绑架刘雄的人,照刘雄的胯间打了一拳,骂了一句:娘的,你狗胆包天呀,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说了这一句吗?”
阿丽点点头。
“你难道就看着刘雄被绑架了,也没呼救呀?”我指责道。
阿丽胆战心惊地说:“那两人威胁我:要是敢喊,就把我也一起绑了。我一听,就吓得逃回家了。”
“怪了,刘雄不至于招惹《凌云化工厂》呀?”我自言自语道。
我掏出手机,给《凌云化工厂》老板三角眼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