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胆战心惊地说:“大哥,我总算领教了大沟村人的厉害,唉!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竟然把我绑架了两次,不知道还有完没完。”
看来,刘雄并不知道,他第二次是被三角眼绑架了。
“刘雄,你知道自己今天是被谁绑架了吗?”我问道。
刘雄撇撇嘴,说:“还能有谁,就是阿丽的爹妈呗。还不是不满意我只给一万元,所以,就又教训了我一顿。”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刘雄呀刘雄,你真悲哀呀,竟然连被谁绑架了都不知道。你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了。”
刘雄一楞,问:“我…我被谁绑架了?”
我幽幽地说:“我告诉你:你是被三角眼绑架了。”
刘雄又是一楞,疑惑地说:“我没得罪过三角眼嘛,他凭啥要绑架我,况且,咱们是来帮三角眼灭鬼的呀,娘的,三角眼的脑子进水了,竟然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认识自己人了。”
我哼了一声,说:“刘雄,不是三角眼的脑子进水了,是你的脑子进了尿。阿丽是三角眼的情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啊!”刘雄惊叫了一声,张口结舌地说:“阿丽是三角眼的情人,不可能吧。”
“阿丽和七、八个男人有染,其中一个就是三角眼。”
“娘的,阿丽太骚了。”刘雄骂道。
我冷笑着说:“要是这七、八个男人都记恨你,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刘雄心惊胆战地说:“是哪七、八个男人呀,不会有村长吧?”
“我哪儿知道呀,你自己去问阿丽嘛。”我鄙夷地瞅着刘雄。
刘雄在外面胡***人,我真担心他被感染了艾滋病,假若刘雄得了这个病,恐怕会传染给我呀。
刘雄掏出手机,给阿丽打电话:“阿丽,听说你跟七、八个男人有关系,这七、八个男人里,有没有村长呀?”
显然,刘雄担心阿丽的情人里有村长,假若真有村长,刘雄就得逃命了。
“刘雄,你有病呀,谁说我有七、八个情人的?”阿丽气呼呼地质问道。
“我…我也是听村里人议论的嘛。”刘雄尴尬地辩解道。
“刘雄,老娘告诉你:村里有些人忌妒老娘的漂亮,在后面戳老娘的脊梁骨。你别听这些狗屁话。”阿丽愤愤地说。
“我不信,不信,当然不信啦。”刘雄连声说。
“刘雄,你把说我闲话的人交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阿丽气势汹汹地说。
刘雄下不了台了,他瞅着我,看样子,刘雄是想把我卖出来了。
我见大事不妙,赶紧把嘴巴凑近刘雄的耳朵,说:“你就说,走在路上,听两个老大娘议论,一个穿着蓝布衣裳,一个穿着黑布衣裳。”
刘雄点点头,照我的话回答了。
阿丽问:“你还记得她俩长得啥样吗?”
刘雄嘻嘻一笑说:“那俩个老娘们都六、七十岁了,我哪儿有兴趣瞅两个老太太嘛,所以,就没注意看她俩的脸。”
“奶奶的,要是让老娘知道了,非撕烂她俩的嘴巴。”阿丽恶狠狠地说。
刘雄见自己偷鸡不着,反倒蚀了一把米,忙说:“就这样吧。”
刘雄说完赶紧挂断了电话。
刘雄叹着气,说:“这个阿丽也太厉害了,动不动就打呀,杀呀,唉!算我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烂女人呢。”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三角眼打来的。
我对刘雄说:“三角眼给我来电话了。”
三角眼问:“刘雄回去了吧?”
“回来了。”我客套道:“谢谢您手下留情呀。”
三角眼讨好地说:“梁先生呀,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放了刘雄这个家伙。要是依我的性子呀,早把他做了。”
刘雄听见了三角眼的话,他吓得一缩头,低声叫了句:“妈呀!吓死我了。”
我捂住手机,对刘雄说:“你听见了吧,刚才绑架你的人是三角眼。”
“妈的,果然是他。”刘雄忿忿地说。
我对三角眼说:“谢谢您给我这个面子,其实,我也想把刘雄做了,这个家伙不是人。从我进《x公司》的第一天起,他就跟我作对。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同事嘛,所以,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瞅着刘雄笑了笑。
“梁先生,您知道我为什么绑架刘雄吗?”三角眼问。
我哈哈笑着说:“老板呀,我当然知道了,您和刘雄争风吃醋呀。”
“这怎么叫争风吃醋呢,应该是刘雄这小子抢了我的女朋友。”三角眼恼怒地说。
“唉!刘雄不知道阿丽是您的女朋友,所以,不慎冒犯了您,还请您原谅呀。”
“梁先生,我打电话来,是想拜托您跟刘雄说一声,让他离阿丽远一点,不然,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三角眼气势汹汹地警告道。
“好的,我一定向刘雄转告。我相信:刘雄一旦知道阿丽是您的情人,您就是给他两个胆,也不敢再纠缠阿丽了。”
三角眼放心了,他喜滋滋地说:“梁先生呀,我想请您吃中饭。”
“就请我一个人?”我问。
“对,就请您一个人。”三角眼说。
我推辞道:“老板,这样吧,等灭了鬼,您再给我摆一桌庆功宴,现在,我忙得很,另外,灭鬼没个头绪,也没心情吃饭。”
“好吧。”三角眼无奈地说。
我挂了三角眼的电话。转头问刘雄:“我和三角眼的通话你都听见了吧,你睡了三角眼的女人,就跟三角眼结了仇,他当然不会放过你了。”
刘雄气呼呼地说:“阿丽这个烂女人,真让人倒胃口。”
我严肃地说:“刘雄,闲话少说,闲事不做。咱俩得赶紧一家一户调查一下,看有没有最近失踪的,或者最近死亡的。”
刘雄点点头,叹着气说:“娘的,鬼没抓着,倒惹了一身骚。”
吃完中饭,我和刘雄开始一家一户地走访。
当我俩走到村子的最南头,发现有一户人家大门紧闭。
我敲了半天,没人搭理。
刘雄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搭理。
一位村民路过,告诉我俩:“好几天没见着大烟枪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