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噩梦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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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变强的方法无非就是两种，第一种是自己老老实实地锻炼，脚踏实地地向高处走。”

太慢了，我需要在短时间内变强。白雨赶紧问：“第二种方法呢？”

“鬼门关上走一圈，不怕阎王不怕仙。”苏娅说。

校长点点头，表示同意：“交换原理，有失有得。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你可以选择消耗自己的时间使自己成长，也可以选择踏上战场，通过战斗磨练自己，经历越多生死的人越强大。这也是一种交换，用别人的生命换取你的力量，前提是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站在高处的人，身上全是鲜血与伤疤，他脚下踏着的都是尸骸白骨。

“这点小伤可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

校长翻身下床，苏娅为他穿上外套。校长说：“没有达到学校B等级的学生是不能出校外执行任务的，你的C级考核都没开始，实战什么的自然也没机会接触到。但是也有例外，有一个任务是只有你可以去执行的，而你去了有很大机率会死……危险性可以和你一个人正面扛住太阳的冲击波等同。”

“但是活着回来之后，你将无人能敌。”

校长和苏娅离开后，白雨躺在床上思考他的未来。校长说的东西很矛盾，为了变强拼了自己的生命，成功了就值得，失败了呢？变强的目的为了活着，为了活着把自己玩死了，矛盾之至。

但是……这个矛盾谁也不能逃避，在无人区里，如果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必须战斗。

白雨想起那只猩猩，那名用鲜血换取巨大身躯的老人。他自的时候残没有任何犹豫，口中发出的都是愤怒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恐惧。他是为了同伴而死，也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

因为被校长戏耍了感觉受到了侮辱，还是屈辱了一生，最后想释放自己？

我又能为谁而死呢？若琳吗？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不需要我了吧！连一个去死的理由都没有，我还是……放弃吧。

什么狗屁变强自保能力通通去死吧！经历了生死折磨才能自保的话，还不如待在学校里永远不出去。我不想回忆起我杀人的雨夜，我不想再次面对那群腐烂的僵尸，我不想再看到血肉横飞的战场，我不想面对那个太阳！

躲在奈何桥学校里，每天躺在床上。可以的吧，校长说可以保证我安逸的生活。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啦。

我庸庸碌碌是活着，你们打打杀杀为了活着。对不起，请让我任性一辈子吧。

想着想着，他开始感觉头晕，索性一闭眼睡过去了。

白雨才闭眼，一名身穿淡绿色上衣，明黄色裙子的女子在病房里凭空出现，她身材短小，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她奸笑一声，化作一道青烟，被白雨吸入鼻子里。

病房外，校长和苏娅压制自己的气息，沉默不语。

苏娅说：“爷爷，你为什么对白雨那么信任？虽说他是白叔的儿子，但是他的能力以及自身强度太差，放任产鬼对他胡作非为真的好吗？”

校长说：“放心吧，我们医院的产鬼你又不是不认识，她虽然和其他产鬼一样，喜欢把孕妇折磨得难产而死，但是她有一点和其他产鬼不同，那就是她认识白皓日。”

苏娅说：“产鬼只会对医院里的孕妇下手，如今她进入到白雨的梦境，是因为白叔的缘故？”

校长说：“好啦，别担心了，我相信他。虽然这孩子的能力有些先天性的弱，但是他的性格和白皓日一样，典型的暴君性格。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五年前的无人区势力战，你还没有忘记吧。”

苏娅“嗯”了一声，说：“记得，很清晰地记得爷爷的红莲天火和白叔的千年寒冰牢之间的碰撞。”

“唉，也不知道白皓日那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了，说失踪就失踪。”校长和苏娅离开医院，当看到天上的太阳的时候，校长一拍脑袋。

“对了，老王老李的尸体找到了吗？那么多年死对头了，我要好好安葬他们。”

苏娅把手机打开，递给校长，说：“我们的援军忙着灭火和抢救伤员，开始的时候没有理会尸体。等天亮的时候再去勘察现场，尸体已经没了，但是发现了这两样东西。”

手机里第一张照片上是一件染血的黑色西装外套。第二张照片是刻在地上的一行字：不甘心，黄泉路！

“别！”

校长翻到第三张照片的时候，苏娅制止他已经晚了。那是白雨的睡相，苏娅趁白雨熟睡时拍的照片。

校长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还给苏娅，说：“看来他们都不甘心死去啊，都变成尸体了，还想着复活。你马上出发去不归之地，带上皇阎，萧竟以及夏东良，一定要阻止老张的计划！”

苏娅说：“萧竟留下吧，白雨需要他。我再向执行部申请一名A级执行部部员就好了。”

“好吧，他们也搞不出什么大动静，黄泉之路有去无回。这次任务定为B级，出发吧。”

“注意安全！”苏娅扭头要走的时候，校长补充说。

苏娅摆摆手，轻声说：“照顾好奶奶。”

此时，白雨的身体在病床上躺着，他的灵魂却在外头淋雨。

夜，黑夜，雨夜。

“牛哥，这小子真没意思，怎么打都不还手，和个死人一样。”比较瘦弱的少年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担心染上什么血渍。

被称作牛哥的少年得意地笑了，说；“那当然，人家可是优秀学生，知道自己泡了我的马子很理亏，所以打不还手呢。你说是吧，白雨？”

白雨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一壮一瘦两少年，一声不吭，眼里却有无限的悲哀与怜悯。

我又做梦了吧，又回到了这里。每天晚上睡着了都是这样。

这两少年再加上没有到场的老二，他们互相称兄道弟，最小的最瘦弱的姓杨，他把老大叫做牛哥，把老二叫做马哥。他们在学校只是普通的坏学生，在社会只是普通的小混混，却做足了黑社会的腔调。

在这个雨夜，牛哥马哥以及小杨把若琳和白雨拉扯开，马哥带若琳先去开房，牛哥和小杨则把白雨拉到窗台胖揍一顿。

毕竟白雨死死抓住他们的腿不放开。

在那个晚上，白雨把他们杀了。至于若琳，白雨坚信她没事，第一白雨杀了人，他们这三个混混死了两个，第三个肯定会被警方查出来，若琳也会得救。其次就是白雨直接被押送到无人区，想去救若琳也无能为力。

可恶，这时候只能祈祷吗？什么都做不到。

都怪你们！如果世界上所有坏人都去死就好了。

白雨站了起来，右手冰刀凝聚，直接刺入牛哥的肚子里。他左手压着牛哥的后背，右手坚定不动，任凭牛哥如何挣扎。

“你这次，想怎么死？”白雨抽刀，把牛哥丢到一旁，让他如同被开水烫过的猪一样翻滚嚎叫。

白雨对着吓呆了的小杨，说：“问你呢，回答啊。这次是从上面开始，还是下面开始？”

突然，一名女子挡在了白雨和小杨之间。

产鬼说：“白皓日，把你的孩子给我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