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苍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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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百香的眼神看向了遥远的过去，并且将回忆缓缓述说：“曾经有一名大臣的女儿迷恋上了我们这里的一名同伴，毕竟总部里的成员都是一些领域的精英，出现这种女孩子倒贴的情景也不足为奇。但是您知道我们的同伴怎么回复吗？”

“没有引起政治领域个军事领域的矛盾冲突吧？”霸龙仿佛已经可以猜到了结果。

“他回答：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这三次元的！”梦百香说。

“没有人在大将军那里弹劾我，还真是幸运啊。”霸龙说。

歌曲终极不是无限循环，两分多钟的摇滚乐节奏很快。霸龙让手下将下一首播放的曲目取消了，他是不经常回总部来，但是既然他回来了，多少要给他一些安静的环境。

世界又安静了下来，霸龙看到，许多人在因为失去外放音响的欢快加层之后，不约而同地拿出了耳机，打开了自己电脑的二次元音乐，继续沉浸在音乐和工作之中。霸龙长叹一声，心想：就这样吧。

“你很喜欢初音吗？”

这一句轻声的探问，仿佛来自白雨的那个方向。霸龙扭头看去，原来那全息投影的虚拟歌姬飞到了白雨的身前，正在俯着身子与白雨聊天。

霸龙沉声问梦百香：“这个是谁做的程序，怎么还不关掉？”

梦百香如实回答：“是苍鬼做的，她不愿意那谁也不能关掉。我们能做到的只有切断全息投影和外放音响设备的联系，而其他简单的事情例如关闭它的声源却都无法做到。”

霸龙现在简直要发疯了：“苍鬼现在在哪？”

梦百香轻轻抓住霸龙的衣袖，轻声安慰：“请不要紧张，队长，她就在你的眼前。”

霸龙向前一步，毫无痕迹地甩掉了梦百香抓着自己的手。

在虚拟歌姬那边，白雨已经给出了答案：“喜欢啊，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雪初音，她那介于白色和蓝色之间的发色更能让我心动。”

初音未来说：“原来如此啊，你有着二次元宅男的迟钝呢！不知道与人在现实中如何交往，不知道不应该在女孩子面前不应该夸赞其他女孩子这个道理。”

白雨苦着脸，问：“我很好奇你的表情和台词出自哪一款恋爱游戏，将我的女神性格设定成毒舌，这也太糟糕了吧。我还是喜欢那种贤妻良母兼萌妹的混合属性。”

“让我抱抱你。”虚幻的虚拟歌姬突然说。

白雨歪了一下脑袋，于是张开了双臂，向初音未来敞开了心扉。

让你抱抱又何妨，可是你能做到吗？虽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你只是一个被人为设计出来的程序，是一个处在三次元世界之外的全息投影。唉，女神啊，我是多么想抱抱你啊。白雨心里这么想，他已经垂下了手臂，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虚拟歌姬半透明的身体突然凝实了起来，一股肉眼可见的蓝绿色能量波动汇聚到了她的身上，让她的躯体发出了令人无法张开眼睛的璀璨光辉。在那片看不见的刺眼中，拥有蓝绿色双马尾的女孩走了出来，她张开了双臂，抱住了白雨。

“哇！”周围传来了一阵羡慕的欢呼热浪，“程序员”战士们都从桌子下拿出了自己珍爱的抱枕，与上面的动漫“老婆”见证着这奇迹的一刻。

“你是谁？”白雨被紧紧抱住，女孩钳制住了他的双臂，让他没有挣扎的余地。可是，白雨又何必挣扎呢，二次元的女神从美仑美化的世界中走了出来，冲破了次元壁来拥抱他，他怎么舍得拒绝呢？

“你是谁？”白雨突然觉地自己身体的神经正在向大猫传递着炽热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所以才会陷入如此窘境吗？自己身体的热度热得自己非常难受，无法呼吸。

“你身上好臭啊。”女孩说。

“啊？”

“你去死吧。”女孩突然推开了白雨，他们因为相互的作用力而各自向后倒去。被白雨看到蓝绿色地双马尾假发从女孩的脑袋上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不输给男孩子的精简短发，虽然同样是绿色，但是女孩绿色的短发现在在白雨的眼里是那么可怕。

女孩的眼神中流露着死亡的光，面色写满了厌恶，与刚才欢快的歌姬判若两人。若不是她没有卸妆，脸上的细微都与初音一模一样，否则白雨都要认为刚才不过是浮梦一场。

如此突如其来的攻击，如此让人猝不提防的剧情，白雨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仅仅是分开的那一瞬，攻击就已经来到了白雨的面前，正对眉心。

空气开始爆裂，喷射出一簇一簇的热浪。白雨明白了，自身感受到的炽热不是错觉，而是女孩在空气中的动了手脚。

女孩向后倒的过程中，手上多了一把手枪，子弹就这么不讲道理地向白雨疾射而来。好在，女孩只来得及开出一枪，就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射击时间和射击角度。但是换个角度说，女孩开出的唯一一枪是最完美的一枪，拥有最佳的射击时间和射击角度，足够一击致命。

喂喂，开玩笑的吧！我可没有为了女神而死去的决心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户两者皆可抛”这句话我是不完全认同的啊。白雨收拢双臂护在面庞上，冰墙就这么格挡在自己和女孩的面前，缠住了迎面扑来的热浪。

下一瞬，子弹穿透了冰墙。白雨隔着双手的缝隙看着那枚仅仅被阻挠了一些转速的子弹，他咬咬牙，右手掌布满了冰甲，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前抓去。

血花和冰屑飞舞，子弹穿过了白雨的掌骨，这阻拦也仅仅是让子弹慢了一些，但是死亡的记号依旧还是要命中在他的额头上。

“死了。”白雨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后他再次睁开眼，眼神无光，灰色布上他的瞳孔，绝望在心中消散。

“禁欲”状态，无情无喜无悲。

冰的气息笼罩了子弹，但是这寒冷确是好像想要将一切都冻结。白雨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不，是时间完全停止了。子弹被无形的气息冻结在空气中，整个世界都在等着白雨躲开这致命的攻击。

一切的动作和心路历程在文字上描述了很多，但是都可以用说时迟那时快来形容。一个又一个的瞬间叠加，一个又一个的时间最小节点、无限小的时间区间叠加起来，最后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白雨偏了偏头，将自己的要害避开。若子弹继续飞行的话，那么在他的计算之下，会正好擦着他的脸颊，留下一些灼伤的痕迹后打入身后的空气中。

下一个瞬间，时间停止结束，子弹继续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