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死了?军师你怎么看?”徐达根本就没有接无用话茬,而是淡淡的反问道。
“朱……朱贵兄弟死了?”吴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了,就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朱贵兄弟啊!”
吴用惨叫一声,身体一下子摊倒在地,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仿佛心中蕴藏着无尽的惊讶与悲伤,“朱贵兄弟啊,我们当年一起上的梁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银,那样的日子何等的快活,我们当日结拜的时候,还曾许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怎么今日,你就鲜哥哥而去了啊!”
吴用呆坐在哪里,嘴里不断的嘟囔着,就想是他的面前真的有一具朱贵的尸体一样。
徐达看着吴用的表现,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别人不了解吴用,他徐达太了解吴用了,因为按照根本来说,徐达作为当初的一个小喽啰,也算得上是梁山的老人,他可以说是见证了梁山整个的兴衰更替。
吴用在韩彬上山前还是上山后的表现,都是一个样子,那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的欲望不择手段的人,什么兄弟情义?在吴用的心中还不如二两银子来得实惠,想让他为朱贵伤心,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吴用这么一演,徐达心中对吴用就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基本上就已经确定,就算朱贵背后指示的那个人不是吴用,也是一个与吴用关系很近的人。
更何况朱贵之死,不过就是徐达随口一说,吴用连确认都没有确认一下,直接就哭了起来,这明显就是提前知道了死讯,早就准备好的演戏内容。
可就算是徐达心中一惊确定了,不过还是不能直接动吴用,因为这只能算得上是推测,不能算得上是什么特殊的证据。
“呵呵……军师……徐某刚刚就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朱贵兄弟没有死,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吃坏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不过已经被军医抢救了过来,随后就会到!”徐达一脸笑意的说道。
不过徐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在的气氛陡然一紧,樊梨花、罗成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吴用的脸上。
徐达这一句话可谓是神来之笔,朱贵的死亡现场早就被封锁了,朱贵之死只不过是那些低阶头领的传言,毕竟除了那么少数的几个人,没有人真正见过朱贵的尸体,相必吴用也无法真正的确认朱贵是否真的死亡了。
而徐达这言语之间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旦能扰乱吴用的心神,从而在吴用的口中诈出些什么,那几乎就不用再多做麻烦了,直接就能破案了。
不过徐达等人明显是想多了,吴用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愕啊,难以置信啊,这类的表情,而是升起了一股怒意。
“徐达!你也可以算得上是梁山的老人了,朱贵兄弟也可以算得上是你的老上司了,就算你现在飞黄腾达,任一军主帅,你就能如此拿你的老上司开玩笑吗?”吴用对着徐达怒目而视,抬起手点指面前的几军元帅,“今日,各位元帅硬闯我吴宅,就是要这般戏耍吴某吗?”
吴用这几句话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俨然就是一个备受委屈的无辜者,看得一旁的韩信脸色变了几变,也微微升起了一点怒意。不过韩信毕竟是统帅千军万马的人物,没有那么的冲动,他知道现在徐达站在那里和吴用说得这些用的没的,都只不过是前奏,这一行人真正的来意还是没有表达出来。
徐达的心中虽然微微有一些遗憾,但是思路却丝毫没有被吴用影响,就像是没有听到吴用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主公派人往梁山传来了密信,不知军师可曾知晓?”
“密信?什么密信?”吴用脸上的怒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立刻换上了一幅惊讶的面容,诧异的说道。
但是随之就想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一般,笑着说道:“不过既然是密信,那就是秘密传递的,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军师可曾知道,有人试图拦截传递之人,截获主公的密信,从而使主公因消息不能准确送达进入危险的境地?”徐达目光如炬,逼视着徐达说道。
“什么?竟有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看来他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啊!”吴用还没有说话,韩信按捺不住,直接一拍桌案就站了起来,双目之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现在整个韩馥一脉的男丁,就只剩下韩彬与韩信两个人了,可以说韩彬是韩信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血脉亲人了,现在竟然有人想暗害韩彬,韩信又怎么能控制着住?
“不错!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大头领离山日久,好不容易才传传回的消息,竟然有人妄图阻拦,绝对不能放过他!”吴用脸上也是一片愤慨之色,符合着徐晃。
“我们已经找到了送信之人,密信也安全的送达了。据送信的人说,挟持他的人,正式梁山东坡的情报头子,也就是吴军师的朱贵兄弟!”徐达说完这话,一脸玩味的笑道。
“不可能!朱贵兄弟乃是重义轻生的好汉子,怎么会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吴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一幅不置信的表情。
徐达轻笑,不再去看吴用,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韩信说道:“然后我们就去低价头领的驻扎区去找朱贵,到了朱贵住所的之后却发现,朱贵已经死了……线索也就这么断了!……但是只要是个明眼人就鞥看出,这是他朱贵遭到了背后主使之人的灭口!那这个背后主使之人,究竟是谁呢?”
徐达说到这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再次对准了吴用:“吴军师,今天有人看到你和朱贵头领有密切的来往,不知道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徐达此言一出,整个室内的气氛为之一沉,所有人都知道,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