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想要上前安抚厉南渊,却在触碰到他双眼那刻立刻吓得缩回手。
厉南渊注意到安鹿,阴鹜的瞳子骤然被狂风暴雨所取代,阴戾得吓人。
“你来做什么?”厉南渊看到安鹿的脸,血腥的面庞取代了所有。
安鹿突然想起婚礼上厉南渊看穿她身份那刻看向自己的目光,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没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厉南渊肯定很不甘心,可他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自己取代了顾萘顶替她嫁给厉南渊!
这种赤裸裸的欺骗厉南渊怎么可能会忍受的了!
“我,我是来……”
安鹿话还没说完,厉南渊已经扬手砸了一个空酒瓶,酒瓶碎片飞溅,直接划破了安鹿暴露在外的小腿。
因为担心厉南渊,安鹿只套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
安鹿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刚想躲开却被厉南渊拽了过去!
厉南渊将安鹿摁在楼梯栏杆上,大掌死死扣住安鹿的脖颈,在厉南渊手中,安鹿的脖颈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好似轻轻一捏就能够掐断!
安鹿被厉南渊的动作吓到,接连后退,却没有任何用。
“咳——咳咳——”安鹿开始大声咳嗽,痛意从脚直抵头。
厉南渊却好似不尽兴。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撩开头纱看到那张脸不是顾萘那刻的错乱!
厉南渊怎么也没想过顾萘竟然会逃婚!
她还安排了安鹿来顶替自己!
“是想男人想疯了?还是说,觉得嫁给我就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厉南渊厉声质问,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安鹿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脖子和下颚同时被厉南渊掐住,安鹿痛的眼眶骤然湿润。
厉南渊的力度没有在和安鹿开玩笑,他的确是想要自己去死!
在和厉南渊力量的悬殊差距下,安鹿没敢再回答,她怕厉南渊一失手就掐死自己!
“厉南渊,厉南渊你放开我——”安鹿疼得眼冒金星,她没有任何对不起厉南渊的地方,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
此时的厉南渊耳边回荡着许多人的话,有宫孑的,有顾萘的,还有秦母的!
愤怒主导了所有,厉南渊在冲动驱使下,一把撕毁了安鹿身上不堪一击的外套。
洁白肌肤骤然暴露在空中的那刻,就像是盛放的纯洁玫瑰,猛然经过狂风暴雨的摧残,立刻萎缩了下去。
楼梯口,安鹿似是一具破碎娃娃,任由厉南渊对她肆意妄为。
而她脸上,两行清泪滑落,无声无息。
……
医院。
顾萘睡了三天,这三天对顾萘而言无疑是最安稳的,可对其他人来说,三天无异于是酷刑!
宫孑来医院见秦砚峥还站在病房外,好心劝道:“我说要真是顾萘醒来看到你这样,恐怕也会心疼的吧?”
顾萘那么爱秦砚峥,怎么可能舍得秦砚峥受苦。
顾萘只是昏迷睡着了,又不是说永远醒不过来,秦砚峥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宫孑的话起了作用,秦砚峥眸光闪烁了一下,宫孑只好继续说下去,“奶奶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希望你快点解决。”
该处理的人尽快处理,该带回去的人也尽快带走,毕竟留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宫孑的错觉,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竟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顾萘动了一下。
吓得宫孑立刻拍了下秦砚峥的肩膀,压抑不住激动道:“你看你家那位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宫孑引领秦砚峥看过去,秦砚峥顺势看去的时候,竟然看到顾萘的手小幅度颤动了一下,因为连接着输液管,所以顾萘的动作被房外的两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