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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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清水结束了忙碌的时装周行程返回纽约，恰好遇上万圣节，她二话没说就给她的团队放假，也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她受邀去参加一个明星朋友的万圣节派对，在知名俱乐部中的时候又意外碰见了越前龙雅。这个派对里有人装扮成魔女、僵尸，还有些人穿着常服悠哉地享受热闹的派对，他正穿过群魔乱舞的客厅，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上朋友的简讯，才往中庭的走去。

越前龙雅走到一块人少的地方，他看到不远处有朋友在朝他打招呼，刚准备抬步走过去，他的脖颈间就环上一双白皙的手臂。他挑挑眉，从朋友的表情中看得出惊讶和艳羡，看来对方是个大美女。

“先生，能给我一点你的血吗？”她从龙雅身后环抱住他宽阔的肩膀，低头凑到他的肩膀处，张开嘴，那装饰用的尖牙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脖颈。

越前龙雅侧过头看到她的装扮，扬起嘴角笑道：“乐意之至。”他反手抚摸着她铂金色的柔顺长发，低下头温柔地对她耳语着：“你还想要点别的吗？”

这种无伤大雅的色气玩笑没有惹怒清水，她反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地笑了声。

龙雅转过身来才看清她的装扮，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短款连衣裙，黑色的胸衣交织着白皙的肌肤若影若现，那曼妙的曲线却一览无遗，他的手握着她的细腰，靠近她的脸颊，今晚她扮演吸血鬼，她的妆容重了些，浅色的嘴唇涂着红色唇膏，在嘴角处划出一道鲜血，微启的双唇中獠牙露出，显得她既美艳又诱惑。

“如果是你这样的吸血鬼，我一定很乐意被你‘吸干’。”龙雅贴着她的身体，耳鬓厮磨，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着，“但是，很遗憾……”

纽约市中心的独栋别墅中，越前龙马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体育杂志，电视机里播放着无聊的电视剧，他听见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他头也没回地说道：“龙雅，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你不行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刚想转过身去查看情况，一具微凉的身体就覆在他的身后，他听见那人用冷清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给糖就捣乱。”

龙马撑着手臂转身看她，“iris，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反应真是冷淡啊。”清水扬起嘴角回道：“当然是龙雅告诉我密码的，我和他在party的时候遇到，他说小不点不肯和他一起来玩，也不参加学校的万圣节派对，一个人在家躲在被子里哭。”

“……”龙马用眼角瞥了眼茶几上的手机，准备看情况发条信息给自己的大哥，不要在外对他乱诽谤。他将视线转到趴在他身上的清水，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还不准备下来？”

他在沙发上转了个身才看清清水系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脸上还化着吸血鬼的妆容，她的身上带着一点酒气，不重，反倒有点淡淡的醉人。

“你要在我身上坐到什么时候？”龙马冷静地问道。

清水微微一笑，俯下身说道：“龙马上次就没再回我的信息，搞得我好伤心啊。”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返校舞会的时间我实在没有空，那毕业舞会再邀请我参加？”

龙马看了她一会，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催促道：“知道了，你快下去。”

久久没有动静，他转过头看到清水的动作时，不由睁大了琥珀色的猫眼，清水轻轻解开了斗篷，随着斗篷的掉落，她脱下黑色蕾丝裙，甩了甩铂金色的长卷发，露出黑色的内衣套装，她曼妙的身材，白皙透着淡粉的肌肤，线条感十足的腹部和大腿线条，腰细到仿佛两只手就能完全掌握。和她以往随性，冷淡的模样很不同，今天的她看上去充满诱惑。

就在清水弯下腰凑在他唇边的时候，龙马伸长手臂在茶几上拿了一粒糖果塞进了她的口中，见她呆住，他扬起嘴角得意地说道：“给你糖了，别捣乱了。”

清水愣了下，嘴里有种奇特的甜味，她一向不吃甜食，她也笑笑，亲上龙马的嘴唇，“我偏不。”

混乱之中，越前龙马的手臂扶着她纤瘦的后背，触感微凉，她的体脂肪很少，哪怕在大热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凉度。原本有些被动的龙马很快从清水那里掌握了技巧，这是一个柠檬味的吻，有点青涩的酸但又带着少年人好奇、刺激的甜味。他长期握球拍而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一样。

两人喘息着分开，清水那碧绿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龙马的视线却停留在她的身体上，他低声说道：“你好瘦。”他握上她细瘦的腰，仿佛只要轻轻一提，就能抱起她来，“你好轻。”

“这不是当然的吗。”清水自从当上hf模特后，她的体重就再也没有变过，长期健身下来，身材反而更加纤细，“难道你喜欢胸部大的？”

越前龙马直起身体坐在沙发上，抱着清水，“不。”他略显迷茫地说道：“我怕我会弄坏你。”好像稍微用力一点就会折断的手臂，他的手抚上她的大腿，她的小腿甚至还没有他的手臂粗。

闻言清水睁大了碧眸，随后扬起嘴角在他耳边轻笑道：“那，你就弄坏我吧。”

别墅外面不断响起门铃声，似乎还能听到有孩子的声音，“开门！不给糖就捣乱！”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在客厅中的两人，室内一片旖旎。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好几下，龙马以为是他的手机，拿过来一看，他低头看了眼睡着了的清水，她睡着的模样看起来很可爱，长而浅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嘴唇上的唇膏早就被吃掉，看上去红润。

她的手机上跳出几条讯息，看人名应该是君岛育斗，那个交涉人，他发了两条讯息给清水，第一条是，考虑得怎么样了？龙马皱下眉，清水要考虑什么。

第二条便是，和我交往的事情？

越前龙马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直到卡鲁宾喵喵地跑到他身边才回过神来，才将手机放回原处。他起身看了眼一片凌乱的客厅，抓了下头发，先抱起清水到他的卧室，她轻的像一片云一样，很难想象她能有那么高的身高，腿倒是很长。

越前龙雅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的时间，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他的衣服凌乱，身上带着很重的酒气，他打开门，看见龙马上身赤|裸着，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印着暧昧的痕迹，了然地挑挑眉，吹了个口哨，“你和她做了？噢，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上床，会打电话问我。”

龙马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现在有互联网。”

越前龙雅哈哈地笑了几声，“我小看你了，小不点。”他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后，神情轻佻地问道：“所以，能告诉我和iris做是什么感觉吗？”

“……”龙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打开罐头给卡鲁宾喂食。卡鲁宾蹬蹬蹬地跑了过来，埋头吃了起来。

龙雅见龙马的神情就知道他不肯说，他走了过来，蹲下|身，摸了几把卡鲁宾，“men\‘stalk.那我们来交换吧，我告诉你我第一次时候的故事。”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龙马抬起头，有点好奇。

“我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十四岁，女朋友比我大两岁，她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我喜欢那种类型，你知道的。我和她约会了两个月，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直到我进入了她，我感觉那两个月值得了。那种感觉更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而不是男生。”

“你们后来为什么分开？”

“我搬离了那个州，去寻找我的梦想。”越前龙雅笑了笑，琥珀色的狭长眼眸看向龙马，“现在该你了，小不点。”

卡鲁宾吃完了罐头，举起爪子开始洗脸，龙马抱起它站了起来。龙雅看着他抱着卡鲁宾准备上楼，眨了眨眼睛，顿时愣住，“喂，小不点，你还没说你的感受呢！”

“我才不告诉你。”越前龙马转过头吐了下舌头，“我根本没同意你的交换，是你自己要说的。”

“哈哈。”龙雅笑出了声，“龙马，你真是学坏了。”

“谁说不呢。”龙马走在楼梯上停了一下，“还有，既然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叫我小不点。”

越前龙马走上楼，来到卧室，将卡鲁宾关在门外，卡鲁宾甚至有些茫然，转身跑下楼去找另一个主人。龙马抱着清水，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外面寂静一片，他用目光描绘着她的容貌，那双碧眸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睁开，她扬起嘴角，“早。”

带着笑意的弧度在龙马的下一句话下僵住。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清水愣住了，她不解地看他，“我以为你在美国长大，早就……”她猛地想起龙雅说过的话，“龙雅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吧？”

“……”龙马抿了下嘴唇，“我并没有当昨晚是ons。”

他开口问道：“你第一次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清水在床上撑起手臂，她微扬起下巴，回忆似地说道：“我第一次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对方是我的初恋，他是个超级大帅哥，那个时候他个子就超过180公分，他长得很帅，帅到哪怕他在大街上喊一声，谁愿意和我约会，那些女生就会放弃自己的自尊心前仆后继地涌来，被那种大帅哥抱一次也心甘情愿，哪怕对方是玩玩的也无所谓。”

“听起来和龙雅差不多。”

“他和龙雅不同，他的话特别多，我们在一起永远不会冷场。”清水又想了很久，“其实，他不喜欢我，和我在一起只是打发时间。慢慢地，中间发生了一些事，这段感情淡了，我们也就分开了。”

说到最后，她扬起唇角问道：“那么你的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越前龙马凑近了她的唇，轻声说道：“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