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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将刘三刀兵败自杀的消息很快在蒙古国传遍了,当人们还在惊讶和颤抖之中的时候,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洛川率领义军攻打高阙,高阙城已经快失守难保了。高阙城现在好比一个脱光衣服的女子,洛川就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想要她怎么摆,她就得怎么摆!
这义军围攻高阙的消息,如果是让民众吃惊的话,对于刘一夫这个西南大军阀来说,就是震惊了,这小小义军也太大胆了,自己正要率领军队为刘三刀报仇,没想到这义军不做好防守,竟然还敢分兵夺取高阙,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刘一夫是个软蛋。
军中战鼓响了三通,谋士大将全部汇集刘一夫帐下,刘一夫一副大将风范,端着碗酒坐在主位,他人逐一跪坐在两旁。刘一夫一掌拍在桌上,下面几人心猛然一跳,刘一夫恶狠狠的道:“这义军狗贼竟然敢杀了我侄儿,什么狗屁义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那侄儿惨死,我这做叔叔的心里难过啊!”
说完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起来!
下面之人听见无不潸然泪下,他们不是为刘三刀死的冤枉而哭泣,他们是不得已。正所谓一起笑过人家未必记得住,只有一起哭过才是患难见真情。当下只有一人哈哈大笑,笑的是花枝乱颤,惊天动地,比那些人哭的都大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刘一夫手下一员大将葛覃的幕宾鲁南,当下葛覃正在哭泣,谁知道这鲁南竟然哈哈大笑,当下喝止道:“鲁先生为何不识分寸?”
其他臣子也是心中冷笑,这下看葛覃如何收场,这小子欠我几百两银子竟敢不还,这下恶有恶报了。众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葛覃立即起身,一不小心把酒杯碰倒,但也管不了许多,慌忙跪倒大厅中央道:“属下该死,这鲁南无礼,唐突了将军!”
之间鲁南还是那副模样,左右端个酒杯,右手那个鸡腿,兀自大笑不已!
葛覃大声道:“鲁南,休要再将军面前放肆!不然你就哪里来滚哪里去!”
刘一夫手一抬,止住道:“葛覃你起来吧!鲁南你说说为何发笑?”
鲁南咬了一口鸡腿,吐出残渣,油兮兮的脏手往衣服一抹,行了个礼道:“将军是不是想去攻打义军?”
这刘一夫见鲁南甚是无礼,鼻子一哼道:“没错,我要为我侄子报仇!”
鲁南又道:“将军是不是想取葫芦谷一道偷袭九原城?”
刘一夫心里惊讶,这鲁南何故知道自己的意向?当下掩饰住心里的惊讶,微笑的道:“没错!”
鲁南喝了一大口酒道:“将军是去找死!”
“呸”众位都是面红耳赤,嘴里大骂,粗口连连,连鲁南祖宗的二姨妈都没放过,刘一夫心里也是气愤难当,这鲁南也太无礼了。葛覃是汗流浃背,赶紧使眼色,制止鲁南。
鲁南鼻子一哼,白眼看着这些装模作样的人,道:“匹夫竖子,不可与谋!”
刘一夫刚刚建立的好感也这一句话毁灭的一干二净,但是还是忍住,免得别人说自己气量狭小,眼睛死死的盯着鲁南,眼睛冒着火光,那些手下都是察言观色的能人,看到刘一夫不喜的神色,纷纷道:“鲁南你好狂傲,将军,这样的只会说大话的人,应该拉出去斩了!”
“这小子定是他妈偷情生的野种,不然怎么会这么无礼?”
“好家伙,葛覃定是脱不了干系!”
最后越说越离谱,刘一夫见鲁南并不反驳,只是端着个酒杯,一副恃才傲物的摸样,刘一夫心想:“待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再做处分也不迟!”
当下平息了众位的骂声,用手指着鲁南道:“鲁幕宾,看来你今日不说出所以然来是难息众怒啊!”
刘一夫将自己是隐藏起来了,把所有的手下摆在鲁南面前,刘一夫不愧是西南一枭雄,单单这话就可以看出!
鲁南狂傲的道:“这些无谋之士留着没什么用处!”这话刚刚说完,又是一阵怒骂,鲁南丝毫不在意,正色道:“将军,葫芦谷地势险峻,可伏几万精兵而不被发现,将军取道葫芦谷,万一待得将军过后,义军从里面杀出,将军该如何是好?”
刘一夫摸了摸酒杯,心里沉吟,眼冒精光道:“这点不足为虑,我有斥候可探寻路况,再说我军队十多万还怕小小义军?”
鲁南哈哈大笑:“自古兵不在多而在于将领如何指挥,想那卢封率领三万精兵,前去剿匪,还不是落得个兵死将降?还有近日将军侄儿刘三刀,不可不说不猛,手下不可谓不精,为何被义军连夜偷袭,出兵三日便败的个落花流水?”
鲁南这话说的是刀刀刻薄,矛头直指刘一夫,当下中郎将马古图大声道:“鲁南你好生无礼,我们将军是卢封等人可以比的么?我们的大军是他们的军队可以比的么?”
马古图这话说得众人点头称是,刘一夫也是心里飘飘然!
只听见鲁南哈哈大笑道:“马郎将,我想卢封大名要是在以前搁到你面前,你恐怕是吓得屁滚尿流吧,现在为何如此勇猛?”
马古图面露羞愧之色,嘴里兀自强道:“卢封这厮,他日我定要取他首级!”
鲁南哼了一声,不可置否的表情,气的马古图哇哇大叫,马古图向前请命道:“将军,属下愿意打先锋,取那卢封首级!”
刘一夫哈哈大笑,众人也是纷纷城战马古图勇猛,鲁南也哈哈大笑:“马古图好本事,这卢封做了义军押送粮草的军需官了,马古图现在开始勇敢了!”
“你。。!”马古图脸红如霞,额头青筋爆现!
刘一夫心里不悦,冷哼一声道:“鲁南,既然你觉得取葫芦谷一道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鲁南正色道:“将军面前有两条道,第一是按兵不动,加强招募工作,广积粮草,以待时日!第二将军如果硬是要攻打义军,可兵分三路,一路取九原,一路取高阙,还有一路走在两路中间,阻断义军支援!”
马古图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策,第一条不过是缩头乌龟计,第二条更是荒诞不堪,竟然叫将军分兵,眼下马贼势大,还谈分兵攻取不是找死么?”
刘一夫低头深思,没有答话,其他人要么不知所云,要么就是暗自沉思,鲁南哈哈一笑道:“将军,如果从长远来看,第一条更是适合将军,眼下朝廷分乱,三皇子之间争斗不止,陛下更是大兴土木,建造藏春阁,民众心有怨气,将军此时若是广积粮草,收拢人心,况且将军占据这西南地势,何谈他日大业不兴呢?”
刘一夫正在思考鲁南第一条计策,眼下鲁南竟然当众说出,谁敢保证这军中没有朝廷探子?刘一夫大声吼道:“放肆,我刘家世受皇帝恩宠,你竟敢说出这大逆不道之话?该当何罪?”
鲁南面露讥诮,也不答话,心里在想:“果然是个懦夫,也难怪只可屈居这西南一隅,明明想取还做这女儿之态,这样的主子不要也罢!”
其他人更是怒不可竭,纷纷斥责鲁南有不臣之心,纷纷请求刘一夫将鲁南斩首,送往朝廷!一世将军忠心耿耿,高风亮节!
刘一夫心里矛盾的紧,这鲁南身怀奇才,奈何狂傲不羁,眼下更是将自己壁上了绝路,不得不作出处分,偏偏这鲁南恃才傲物,让自己难堪不已。当下沉吟道:“鲁南,我想你也是一时冲动,不如你写个折子,上报朝廷,也好减轻罪行!”
鲁南哈哈大笑道:“劳将军多心了,我鲁南从来都不是故作矫态之辈,但是希望将军莫要错过战机!”
刘一夫心里恨道:“你认个错会死么?”
马古图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匹夫,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我看你就是马贼一伙的,不然为何这般劝将军按兵不动,待得他日义军势大,我看你定会投奔而去!”
其他人也纷纷斥责,葛覃更是不住的使眼色要鲁南认错,鲁南只是感激的看了葛覃一眼,但是还是那副狂傲摸样,葛覃见鲁南如此,心里暗自叹息:“这鲁南胸怀大才,奈何如此不会做人!看来今日难逃一死了!但我还是得帮他一把!“当下拜服于地,祈求道:“将军,鲁南太过无礼,都是属下教导无方,还望将军看在我跟随将军二十几年的份上,饶了鲁南吧!”
马古图不会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先前这鲁南百般羞辱自己,定要报了这个仇,当下也道:“将军,这鲁南不过是一幕宾就敢如此放肆,要是不斩了,以后将军威严何在?叫属下等如何心服?”
其他人见如此,也纷纷请求处分鲁南,毕竟这鲁南在他们眼里也甚无好感!
刘一夫沉吟不定,斩了觉得可惜,毕竟只有鲁南一语道破自己的志向,但是眼下如若不处分,先不说这属下会寒心,往以后想,万一今日这般话传到陛下耳中,那可是死罪,到时候陛下来个包庇叛贼,姑息养奸,那是说都说不清。
这时候军中参谋,老奸巨猾的大好人,赵彦忠伏在刘一夫耳边道:“将军何不打二十军棍,然后再上书朝廷定夺,等过个几日,再发书一份,说鲁南死于杖下?”
刘一夫大喜,当即吩咐道:“鲁南狂傲不羁,目无朝纲,不懂为人臣之理,念其只是言语冒犯,责令杖20,待我上书朝廷之后再做其他定夺!”
鲁南嘴里冷哼一声,而后仰天长叹一句,对着葛覃道:“大人收容之恩,容我来生再报了!”说完被将士押往前门执行杖刑。
葛覃拜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这鲁南不过是一个书生,受不得这杖刑,还望将军开恩哪!”
刘一夫道:“令下如山,如果受不得这20军杖,死了也作罢!”
葛覃见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祈祷鲁南能够挺过去。好好的一场军事会议,结果被鲁南这狂生一搅合,刘一夫也没有心思再多说什么,吩咐道:“明日九时,各部集结北校场,我军将取道葫芦谷,攻取九原,如若有人将今日之事散布出去,休怪我无情!”
众人纷纷领命,口称:“不敢!”
散会后,众人各怀心事离开,葛覃一路奔袭,前往前门,看鲁南生死如何,葛覃来到前门,看到鲁南屁股开花,衣服散乱,口吐鲜血,但是却不曾哼一声,鲁南将葛覃前来探望,嘴里挤出几个字道:“竖子不可与谋!”
葛覃赶忙止住鲁南道:“你啊,就败在这张嘴上了。以后说话定要有分寸!”
鲁南哈哈大笑,笑声凄厉,口中鲜血狂喷,:“我鲁南生有何恋,死有何惧,只是连累大人了!”说完晕倒在凳子上。
这是杖刑正好执行完,军士要拉着鲁南前去复命,葛覃心中虽然担忧,但也不好阻拦,鲁南生死难料,只好待会再查看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