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妹妹拿肚兜与亵裤了。
第09章对影
赤条条地裹在被褥里,明雪芽的眼角依旧残留着淡淡绯红。他想皇兄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自己都说过那么多次停下,却还要欺负他,偶尔抬眼望过去,皇帝那眼神露骨得像要把他吞下去。
明雪芽翻了个身,有些心虚地将脸埋进枕头里,恼人的羞意褪去,他其实觉得……还挺舒服的……
真奇怪,明明自己有时碰到那处也不觉得有什么,为何哥哥一碰便那般舒服?
回忆着方才皇帝碰的地方,明雪芽试探性地往下探去,碰了碰藏在小屄之间的尖尖。
“啊……”
明雪芽骤然蜷缩起身子,差点哭出来,那里肿得厉害,碰一下都受不了。
他委屈地蜷成一小团,心里将皇帝骂了一万遍,骂着骂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多日后,深夜。
徐哲敲了敲殿门,对着里头道:“皇上,亥时三刻了,奴才伺候您歇息了罢?”
皇帝执笔的手一顿,滴落的墨汁便将刚写好的折子晕了一团黑。他搁了笔:“长公主还没来?去接人的呢?”
窗影上徐哲的头又低下去些:“皇上……这、这长公主说今晚不来,还说、说……”
皇帝皱起眉,寒声道:“吞吞吐吐干什么?快说。”
“长公主说……说澄明宫不干净,他嫌脏。”
里面良久没出声,徐哲一头的冷汗,正准备退到一边去,门便从里边开了。
皇帝披了件外袍,大步朝侧门而去:“轿子呢?送朕去铜雀宫。”
那把为长公主量身打造的轿子精致小巧,皇帝坐上去,两边的木头硌得疼,可他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立刻命人起轿速行。
穿过影影绰绰的小道,轿子停在铜雀宫侧门,皇帝下了轿,去推那门,推不开。
伸手又推了两下,听到一阵铁石碰撞声,里头竟是上了锁。
黑压压的宫墙下,没有一个人开口,安静得有些可怕。徐哲先跪了下去,随后一行人全都跟着跪下。
皇帝深吸一口气,下了石阶,朝正门而去。
正门好歹没锁,守门的宫女见来人是皇帝,哆哆嗦嗦开了门。
推开寝宫之门,只剩下床头一盏烛台还亮着,皇帝走到离床五步的地方,脚尖踢到了妹妹的鞋。
另一只鞋歪在脚踏上,一看便晓得是有人情急之下爬上床,鞋都来不及脱,只好一通乱踹。
皇帝将鞋捡好,将妹妹散在枕上的头发捋开,才在他身侧躺下。
人背对着皇帝装睡,皇帝等了半晌没等到下文,便半支起身子,凑近了,无耻地含住了妹妹的耳垂。
抱着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皇帝继续往脸上亲,将将要亲到嘴唇,长公主终于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来。
他一副睡着了被闹醒的样子,怒冲冲推开忽然出现在自己寝殿的人:“谁让你进本公主的寝殿的?来人?把人押出去!”
长公主的眸子因为生气而浮上一层水光,嘴唇微微抿着,瞧着不像是在发脾气,反而是撒娇。
昨日是十五,宫规规定的皇帝与皇后同寝之日。
这些年,皇帝几乎已经不进后宫,为着这事,每日都有一掌厚的折子抬上来,一半是让皇帝临幸后宫绵延子嗣的,一半是参他妹妹的。
若是这每月唯一一日与皇后同寝都取消,怕是前朝都要闹翻过来了。
长公主自然不知这些,每到十五都要闹一场大的,皇帝不来亲自请,长公主尊贵的玉足是绝不会再踏入澄明宫的。
皇帝也说过无数次,只是去坐坐,可明雪芽怎会信?前几日见了皇帝那副禽兽模样,这话便更没有说服力了。
说起来,明雪芽是近两年才对此事相当抵触,他也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夜不同皇兄睡在一处,可他一想到这个男人在同别人亲密、同别人耳鬓厮磨,便觉得既恼怒又恶心。
他见了明承昭的脸,又气鼓鼓扭过头去,长公主皮肤嫩,方才皇帝不过用了些力亲了一口,便留下个红痕:“说了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皇帝低声下气地哄:“朕的错,让你受了委屈。”
明雪芽任性,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发过脾气。皇帝一颗心偏到了妹妹身上,一想到他因着这事而难过,便心口发酸。
他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了五年,踩着血亲的尸骨登上的皇位,就是为了将天下、自己、妹妹的命运掌握在手中,让明雪芽过上最尊贵、最无忧的生活。到头来却因这皇位伤了妹妹的心。
皇帝将明雪芽抱紧,像要揉进骨子里的那般用力:“雪芽,朕同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明雪芽听不懂:“为何是最后一次?你诓我的罢?”
皇帝没有过多解释,只用唇碰了碰他的脸,这回连自称都没用:“相信我。”
第10章落水
翌日。
琳琅满目的赏赐流水一样送入铜雀宫,十几个宫女鱼贯而入,宫门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皇帝心疼妹妹,哄着人允自己在铜雀宫宿了半夜,晨起才静悄悄回到澄明宫,等人一醒,礼品便紧跟着送上门来了。
铜雀宫内的东南角种了一棵槐树,据说是太祖宠爱的柔贵妃喜爱此树,太祖便命人从柔贵妃的家乡千里迢迢运来,耗时两月,终于将家乡之树移种在爱妃宫中。
槐树荫蔽之下,长公主侧卧在躺椅上,一身素色襦裙,头上随意挽了个髻,玉手执书,指尖微微泛着粉。
微风拂过,枝叶摇晃轻响,槐花簌簌落下,如下了场琳琅花雨。此景如梦似幻,而入景的美人无知无觉,柔顺似流云般的乌发上落了几朵槐花,倒成了恰到好处的妆点。
“啪嗒”一声,一朵槐花落在了书页上。明雪芽眼神微动,鼓起嘴,将落花吹去,翻到了下一页。
这书是巧目巧闻替他出宫买来的,在京城也算是十分有名,是一位足迹遍布天下之人写下的这一路上的奇闻异事,很是趣味。
在树下看书入了迷,直到午时,殿内布好了膳,巧目来请,长公主方掩卷起身。
铜雀宫的膳食与帝王同厨,与寻常宫妃或公主不是一个规格,长公主抚着鬓发入殿,指着主座的椅子道:“谁准你们摆这么宽的椅子?换把小的。”
纤纤玉手又落在桌面:“还有,只留一副碗筷,这副撤了。”
等人将椅子穿成只容一人坐的窄椅,桌上独留着长公主专用的金碗,长公主才施施然坐下。
不过夹了几筷子,宫门处便传来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明黄色的身影步入视线,明雪芽当没看见,低头啜了口雪蛤汤。
忽的身体一轻,长公主被人掐着腰提起来,皇帝将人抱坐在腿上,硬是一同挤在了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