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明雪芽太多。近日终于听闻两人生了嫌隙,若能趁着此机会提醒明雪芽一二,说不定真会生出离开的心思。
明雪芽闻言瞪大了双眼,头顶的警钟轰然奏响,皇后怎会晓得自己同皇兄说过的气话?!
还是说,皇后也料到在龙胎出生后,皇帝必然会将注意力转移,自己便不可能再像今日之风光,于是故意前来劝他提早离场,端的一副胜利者姿态,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从前在他这里受的气,炫耀她有多得意!
可恶的皇后!
第14章赐婚
明雪芽被皇后的一句话气得晚膳都吃不下,那胎儿不过才一个月,皇后便已经要骑到他头上来了,以后还了得?!
长公主在殿内愤愤跺脚,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再晚些皇帝来了,在妹妹这里更得不到好脸色。
这些天,皇帝的心情不佳。都说家和万事兴,他和妹妹的小家生了矛盾,妹妹闹脾气,总翘着尾巴不理人,若是凑上去哄,兴许还会被凶巴巴咬一口。
皇帝鲜少尝到束手无策的滋味,像点了一把火架着心脏下边烤,一开始火苗微弱,令人产生随意便可扑熄的错觉。谁知这火越烧越旺,将一颗心煎熬得焦躁难安。
前朝承受了皇帝的怒火,一连几日的早朝都在惶然中度过,皇帝训完了朝臣,回来便挨妹妹的训。
“都是你干的好事!”
一件东西劈头盖脸甩过来,皇帝未曾预料这一击,被结结实实甩了脸。替皇帝开门的徐哲瞧见了这一幕,“哎呦”了一声,连忙替皇帝将门拉上了。
皇帝一怔,抬手将脸上的布料扯下来,是件鹭鸶探莲纹肚兜。摸在手里,布料有些皱和潮,携着一阵甜暖幽香,丝丝钻入鼻间,像一片羽毛轻轻在心尖挠了一下,惹得一阵痴热。
明雪芽见皇帝捏着他的肚兜迟迟没有动静,得意地想,自己穿了一天、浸了汗的皱巴巴肚兜甩在天子脸上,可算得上是莫大的羞辱,明承昭快要气死了罢?
而后,他见皇帝将肚兜团进了掌心,大步朝床沿走来。
男人的身影高大压迫,明雪芽暗暗揪紧了床单,故作镇定道:“不许上来,你今日睡那边的榻上去。”
皇帝一言不发,走近了,明雪芽才听到他鼻间沉重如野兽的喘息,接着被狠狠按在了床上。
粗粝大掌隔着布料掐住一边臀肉大力揉捏起来,长公主大惊失色:“你、你摸哪呢?!”
皇帝炙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从耳垂一路舔至下颌,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与红印,低哑道:“今日如此高兴?舍得奖励朕了?”
明雪芽听得一头雾水,皇帝是气得说反话了么?他道:“什么、什么奖励你?你先松开我!啊……”
身上的肚兜被流氓扯了系绳,露出两颗白嫩嫩的小奶,在他挣扎的动作下摇晃得厉害。
这样一看,反而像是他为了勾引哥哥故意摇奶子。明雪芽羞极了,连忙伸手捂住奶尖,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你莫要再欺负我了,我很生气!”
皇帝艰涩地吐出几个字:“乖,朕会让你舒服的。”
妹妹的手指修长粉白,遮着尖尖不松,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皇帝喉咙干渴发痒,他的目光一寸寸下移,偏头咬住了手掌没遮住的奶肉。
“啊!”
泪珠从眼角颤落,长公主敞着奶子,手腕被压至两侧,露出艳红乳尖,被皇帝又啃又舔了个遍。
长公主奶子敏感,哪受得住这般的吸,没一会便蹬腿哭了出来,皇帝一摸,裤子湿了大片,肥屄抽搐着还在潮喷。
皇帝隔着湿透的布料揉上妹妹的屄,上面便吸着奶,把明雪芽玩喷了三次,才抱起几乎虚脱的人儿进了浴池。
皇帝爽是爽了,明雪芽也是真的生了气,不许人上床同枕,只能睡在殿内的美人榻上。
这日过后,明雪芽说什么也不让皇帝碰了,遇上皇帝不是冷脸便是冷语,晾得皇帝心燥不已,文德殿的茶盏里全换上了菊花茶。
偶尔,明雪芽在宫中闲逛时会遇上皇后,他看着皇后便气不打一处来,总觉着对方虽然神色自若,却隐隐带着一丝得意。明雪芽装作抚发,偷瞄了好几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怀了个龙胎?还未显怀呢,出门时便要扶着肚子了,装模作样!
他在心中悄悄说坏话,愈发讨厌皇后,回宫时便愈看皇帝不顺眼。而后半夜在床上翻来翻去,觉得才不能只让自己生闷气,定要让这两人吃点儿坏果子。
皇帝猜不透妹妹在琢磨什么,闭着眼将人搂回来,声音沙哑困倦:“是睡不着?”
明雪芽这才心虚地闭上眼不说话,皇帝便只当他是熟睡后乱踢被,凭着本能用被褥裹紧了,后再次睡去。
又过了一月,到了皇帝的诞辰,宫中宴请百官,以贺龙诞。
是夜,官员们在宫人的指引下入座,席位近的低声交谈着,其中有一位儒雅舒朗的男子被几人围着,交相恭贺。
“乔学士真是芝兰玉树啊,先前老夫听闻今年新科状元不仅博古通今,还长得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如今皇后娘娘身怀龙胎,乔学士又大受圣上赏识,真真是羡慕乔将军有这般骄人子女,乔学士他日若得空,也替我管教管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才是。”
面对诸多恭维,乔臻礼只是谦卑一笑,丝毫不见怯场之色。
不久,皇帝皇后的仪仗停在园外,听得太监的通传,园内众人一齐跪地,齐声颂礼。
皇帝扶着皇后坐下,而后拂袖坐上龙座,和颜抬掌:“众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回到了席上。
抬起头,皇帝左手旁的位子却依旧空着,十分显眼。
今日可是皇上三十大诞,如此重要的日子,竟有人敢来得比皇上还迟?
这般想着,园口那边响起太监的尖嗓:“华阳长公主到——”
八个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位身形高挑,衣着华丽的“女子”进入园中。
长公主今日挽了个凤尾髻,发似重云,眉若远山,头戴金累丝翠冠,一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镶在正中,衬得脸庞灼若芙蕖。他甫一入园,夜色仿佛都被驱赶几分,满园光华骤明。
如此动魄惊心的美,多少人看痴了,乔臻礼自小潜心苦读圣贤书,这一眼却令他差点丢了魂,甚至忘了礼数,傻傻直视着姗姗来迟的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压轴出场,却无丝毫愧意,款步走至皇帝席下,随意矮了矮身算作行礼,扭头在皇帝左手边落座。
皇帝竟也不恼,含笑等妹妹坐下,宣布开席。
丝竹歌舞声起,席间推杯换盏,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才子吟诗作对,为帝献诗,离皇帝席位最近的几位近臣接连举杯贺寿,皇帝来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