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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节”演出完满落幕,言许以为接下来终于可以安心度日了,不想今日,她悲愤地发现,她来大姨妈了……
于是,她平躺在床上,在宿舍几位佳人一如既往谈笑风生长达半个小时之后,她愣是一声未吭。
舒阳察觉不对劲,走到她床边看她是不是偷偷昏厥了。
“言许,怎么那么不积极参与话题?”
她酝酿了半天内力,终于攒足力气,说:“我在尝试着修炼,看看自己能不能超脱物外,不再受苦痛纠缠……或者灵魂出窍也是可以的。”
舒阳瞬间明了,颇怜惜道:“这大姨妈也真是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言许:“……”
言许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接着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摸到手机接听。
苏苏:“言许,要不要喝粥?我给你带一碗?”
言许:“不胜感激。”
苏苏:“没事,来日记得涌泉相报。”
言许:“我问问“记得”它老人家愿不愿意。”
掐了通话,她望了望窗口,外面竟然下起了淅沥小雨,没一会儿,几个人冒着雨赶回宿舍,纷纷淋了一头水珠。
闹腾了一阵,几个人都坐在床上开始玩游戏,言许喝粥。
诗诗的游戏马甲叫花魁,颇遭苏苏和舒阳唾弃,原因是苏苏的马甲叫“花香”,舒阳的叫“花椒”,跟“花魁”一比,显出了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言许倒是挺赞赏“花魁”,称之:“当之无愧。”
诗诗喜笑颜开:“许许这花品高尚了。”
言许谦虚一笑,说:“花中之魁指的是梅花,梅诗诗同学。”
舒阳嗤笑一声:“像什么魁拔,魁梧,魁伟,也有魁字,老夫恩赐给你了。”
一个小时后,就在言许全神贯注地已经快把某科教频道的考古节目看完之时,对面的苏苏对着电脑发出一声哀嚎,拖长的尾音显示出她正在垂死挣扎。
经过的诗诗妖媚地横她一眼,扭着腰去了洗手间。
苏苏最后爆出一声长鸣,接着应声倒地,垂泪道:“又死了……”
言许拨空说道:“游戏娱乐身心就好,千万别伤及性命。”
苏苏:“也许我得给自己的马甲换个自己讨厌的名称,这样再怎么死去活来的心里还好受一些。”
言许不成熟地建议道:“韩姓友邦,如何?”
苏苏豁然开朗,再次生龙活虎,道:“多谢搁下赐名。”
言许:“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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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礼近段时间似乎挺忙的,行踪不定的样子,偶尔给言许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下午下课,言许跟苏苏正打算去食堂刺探军情,半路遇到肖瑜,依然踩着他的风火轮……呃不,直排轮。
苏苏这天穿的是裙子,一见到肖瑜以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她火速瞄准位置,站过去,打算等肖瑜飞过去的时候能带起自己的裙摆飘飘,没想到肖瑜直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
苏苏:“你这轮子最大的用处没发挥出来。”
肖瑜无语了两秒,朝言许道:“嫂子,丞相大人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言许思考后,道:“丞相大人是?”
“我们老大,你的夫君。”
苏苏问:“为什么叫丞相大人?”
肖瑜皱着眉想了想,说:“不知道,一开始是我们宿舍的陈大爷叫起来的,后来就跟着叫了。”
苏苏:“你们宿舍还有大爷?”
肖瑜:“还有你二大爷,我。”
苏苏:“你大爷。”
肖瑜:“你大爷。”
苏苏:“你全家都大爷!”
肖瑜笑嘻嘻:“没错,我全家都是你大爷。”
言许:“……肖瑜,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肖瑜嘿嘿一笑,“让你见笑了嫂子,你说对了。”
言许:“……”
这时身后有人靠过来,在言许耳边问道:“在聊终身大事?”
言许浑身一僵,默默点头:“随便聊聊。”
时郁礼瞟了一眼对面两两相对,剑拔弩张的肖瑜和苏苏,说:“陪我出去走走。”
言许:“出去?走走?”
“需要强调?”
“……稍微有点惊讶。”
他拉着她,边走边问:“惊讶什么?”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嗯,晚饭时间到了。”
“……”她强调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言许以为他们会在外面吃点什么,没想到又让他带回了他公寓,话说交往也就接近一个月时间就对他的公寓进出自如,是不是太不合乎礼仪太不自持了?
她望了一眼在小吧台后面忙活晚餐的时郁礼,自己随便走走,这屋子还设有一间书房,空间不大,格局设计依然简练清爽。
两排书柜,一张书桌,一张靠背椅,以及一张沙发。
不过里面的一套录音设备引起了她的注意,电容话筒,声卡,调音台,监听设备等等,这套设备的专业程度貌似很能说明问题啊……尤其台上还叠放着一些纸稿。
莫非自己身边潜伏着真正的大神而不自知……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板的声音,言许转过去,就看见时郁礼靠着门框,略带笑意道:“在书房里找到了什么,让你这么专注?”
此刻听来,他的声音确实跟“丞相大人”颇有相似之处,不过本人的声音比较温淡,又清冷,语腔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跟他以往那些或清傲高冷,或温润尔雅的角色确实有区别。
她听过他配的每一个角色,唯独没听过他本人真实的声音,角色之间的音色都有些许的变化,更何况他本人与角色之间。
难道真的是被色相迷住了双眼?不,这应该叫被色/欲蒙蔽了心智才对。
震惊倒不至于,也就是到现在,坐在餐桌上仍然有些愣神,言许想起了一个问题,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就是他万千迷妹当中那沧海的一粟?
时郁礼看她看了半天,若有所思问道:“喜欢走神究竟是习惯,还是喜好?”
言许慢吞吞地逐个消化着字眼,然后连成一窜,才发现自己又意识掉线了,然后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件事,静观其变。
饭后,言许在书房随便拿了本书在客厅看,看了半天,她发觉屋里实在安静得很,于是四处望了望,没发现时郁礼,好奇心的鞭策之下,她起身四处走了走。
话说她喜欢在他屋子里到处乱逛的习惯,真的不好……
经过浴室的时候,门开了,她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目光刚刚触及他□□的胸膛,忽然肩膀让他的双手摆了回去,听到他淡淡道:“别动。”
言许依言站着不敢动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类似于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然后他说:“好了。”
她转过身去,发现他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浴袍,回想起刚才的画面,难道是……
言许在时郁礼山水不露的目光和神情当中,面色逐渐泛红,这回是自己鲁莽了……
他说:“还好,差点让你夺走了清白之身。”
言许急吼吼道:“我行得正坐得端……”
他幽幽道:“要不是看你品行端正……”他话说一半,似乎别有深意,言许默然地看着他,他说:“我何至于一再忍耐。”
言许:“……”
忍耐什么的……有点羞耻了……大神这是在调戏她么?
言许呐呐道:“穿衣服吧,小心着凉。”说完赶紧撤离。
她品行端正,于是他忍耐,那她品行不端时,他就可以随意对待了?丞相大人这话中有话啊……
对于在晚上带她过来,时郁礼对此本来有些迟疑,觉得依目前的进展来看,这样对她来说可能有些不合适,怕唐突了她,怕冒犯了她,可是考虑再三,他还是试了一下,竟然还挺顺利。
他单调了二十几年的生命,难得有一束光向着自己缓缓倾泻,明净濯秀,清新而温暖。
她的性子慢热,他也一样。
时郁礼送言许回学校,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时郁礼停下脚步,将她拉住,言许看他微微张开双臂,说:“愿意抱一下么?”
夜黑风高,人烟稀少,孤男寡女……抱一下还是可以的……
言许本就靠得他比较近,稍微一挪动就碰到他了,于是顺势蹭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每次他对自己举止亲密起来,就表示接下来几天他会很忙……好像是这样。
时郁礼:“这两天……”
果然……
言许接口:“你会比较忙。”
时郁礼对于她的极高的自觉性表示莞尔,摸摸她的脑袋说:“我很欣赏你的觉悟。”
言许听着他胸腔传来缓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莫名觉得自己在感受着一股史无前例的奇异之旅,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么……深谙念想之道。
她暗暗寡欢了片刻,推开他说:“晚安。”
他却搂着她的腰不放手,像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说:“不亲一下?”
丞相大人这是开始暴露流氓属性了么?
言许:“还请阁下自重。”
时郁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她的唇部落下一吻,淡道:“你我之间,不就是轻薄来,非礼去的关系么?”
言许掩着唇,笑着扔下一句:“登徒子。”说完就撤。
这句“登徒子”,时郁礼细细感受了一下,觉得体验感新鲜,回过头来一想,难道自己的体质抖m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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