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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清风起、红芒散。秦风遥被清风环绕,立在空中。
只是那破旧的衣裳和身上道道的伤痕让他青筋突起,凶悍代替了以往的灿烂的笑。
烈焰长刀落在他身前一寸处,却再难进一步。
下一刻围绕清风聚起,沿着长刀绕去,将红芒湮灭,将长刀吞没,渐渐逼近烈焰。
烈焰脸色一变,瞬间弃刀,一拳轰出。
只是拳头未曾迫近,一道道清风便迎了过来。如长藤,绕拳、绕手、最后将他整个身体完全笼罩。
秦风遥静立擂台,凝神而望。
清风散去,烈焰半跪与地,一脸颓然。
他试图站起,却摇摇晃晃,最终轰然倒地,昏迷不醒。
在台下的议论声中,秦风遥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胜者,秦风遥。”
胜负既分,先前那老者再次出现,高声宣布。
随后他打出道道光芒落在了烈焰身上。烈焰睁眼,缓缓站起,朝老者行礼致敬。
“胜负已分,若无它事,两位请离去。”
秦风遥朝老者行礼,便欲离去。
“且慢!”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远处飞来,直到声音散去,他才落在擂台之上。
看着那高大的身形、蒙古族服装的打扮,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跑路。
丫的,来的赫然是杜尔伯特草原一族的圆满高阶——旭日干。
看到来人,秦风遥表情又平静转为凝重,许久后才开口道:“有事?”
没有理会秦风遥,旭日干朝着那老者行礼后问道:“敢问前辈,擂台之上,是否谁都可以发起挑战?”
老者点头道:“当然。擂台之上不论境界、不论年龄、不论男女。只要双方同意,便可交战。”
“多谢前辈。”旭日干说完之后转身看着秦风遥道:“草原一族旭日干,特向兄台请教。”
看到旭日干向秦风遥发起了挑战,顿时台上一片哗然。而烈焰也是脸色一变,半分幸灾乐祸后却又化作了叹息,离开了擂台。
只有那红衣女子青宛露出一副好戏即将上演的表情,浅饮清酒、静观风云。
秦风遥脸色由静到惊,由惊到怒,由怒又转为静。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拒绝。”
台下再次议论纷纷,有人惋惜有人释然,却也没有人去责怪他什么。
对于这一答复,旭日干仿佛早有料到。他开口道:“妖族侍奉强者为尊,唯有不断挑战才能变的更强。半步圆满,呵,空有境界却没有越级挑战的勇气和决心,又如何大成,追求渡劫。”
旭日干的一番话顿时将议论声压下,台上台下一片沉默。众人表情各异,似有所思,又有所悟。
我暗自嘀咕:这家伙看起来高高笨笨的,没想到居然也能整出一出道理。也不知道是有人教他的,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如果是后者,那他的实力,估计会更可怕。
见秦风遥若有所思,旭日干再次开口道:“十招之内,我只防守,你若能攻击到我就算你赢。如果没有,十招之后我只出一招,如果不能击败你,就算我输。”
话一出口,台下顿时哗然。秦风遥表情再难平静,青筋微起,已然怒不可遏。
他双手握拳,似乎下一刻便准备迎战,一拳轰上。
只是在他嘴唇微动,正要开口时,一道清冽的声音忽然而至。
“圆满、御物终究是两个境界,你又何必这么激他。他赢了你也不见得能让自己变的更强,输了反而会道心不稳。如果你这么想找人打架,不如,我来试试?”
青宛微微一笑,一段话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秦风遥面色缓缓恢复,看了看眼青宛后迟疑片刻,转身下台。
对于他的离去旭日干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转向青宛,带着几分嘲弄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二十招,打到我,算你赢。”
青宛平静的喝了一口酒,明媚一笑道:“好啊。”
说罢,她青瓷小瓶一扔,跃上擂台。
于是,当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擂台之上时,我却只能手忙脚乱的接过那瓶子。同时心中暗骂:丫的,我招你惹你了么,干嘛要把瓶子往我这扔。
接过之后,我却意识到有啥不对:话说我干嘛要接,躲开不就好了么。
轻轻晃动了下瓶子,感觉里面已经没酒了,我四处张望,准备找个垃圾桶把它扔了。
然而下一刻,青宛那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微微苦笑,立在原地。
“瓶子帮我先保管下,谢谢。”
她话音落下,和旭日干相互行礼也已完成。随后她化作一道疾风,朝旭日干冲了过去。
旭日干微微一笑,静立原地。
一道道残影、一阵阵拳脚。旭日干只是身形微动,便尽数避开。
“还有两招机会,你小心了。”
再次避开青宛的攻击后,旭日干嘲讽道。
青宛停止攻击,明媚一笑,忽然缓缓的朝他走去。
旭日干不明所以,微微皱眉后却还是选择了静立原地。
只是在青宛静的离他只有三寸距离时,他终于退后了半步。
随后一步、两步,渐渐退到了擂台边缘。
顿时台下起哄声渐起,有好事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旭日干咬牙而怒,双手握拳,似乎准备打破之前约定,出手攻击。
青宛却忽然止步,嫣然道:“真不好玩。”
说罢,她一拳轰出。
旭日干脸色一变,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原地。
在台下的惊叹声中,旭日干再次出现,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张嘴惊讶的看着肩膀上的拳头。
“不可能,我明明避开了!”
旭日干喃喃道。
台下却是一片叫好声,随即掌声四起,犹如雷鸣。
青宛看着台下明媚一笑,自成一道亮丽风景。
我紧张的看着台上,生怕旭日干一冲动,一拳轰了过来。
好在他只是继续带着不可思议以及难以接受的表情站在那喃喃自语,只是声音低的听不到一个词。
青宛看着他莞尔一笑道:“看你那可怜样,本姑娘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你是怎么输的吧。我叫青宛,青宛的青宛。”
说完,她一个雀跃,落在了我身边。
兀自的拿回她的酒瓶,她浅饮一口,转身离去。
未曾再看我、看他人、看擂台一眼。
于是也让我留下了一个疑惑:那瓶子里面,还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