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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疑惑道:“玉玦哥不是正在接手合作项目落地吗,你为什么这样做?”
安玉镜微笑道:“我发现他们最近新型设备的投入很大,或许会需要新一轮注资的。”
他相信安玉镜的判断,慕琤要研究新技术,还要拓展国内业务,资金压力不会小,他也相信如果必要安玉镜一定会参与投资。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出于好心的帮忙。
事情被摆在台面上是在安玉镜联络几个有着相当持股比例的股东之后。
安玉玦的办公室里,慕琤笑道:“安大少关心我们集团的发展,想注资成为新股东,原本也不用这么麻烦的,咱们直接谈,不是更快么?”
安玉镜慢条斯理地喝茶,被他点破,表情丝毫不变,“我其实也没有一定要遮掩的意思,慕总最近遇到了些小问题吧?公司稳定下来以后,接下来的发展确实是个难题,决策上有分歧也是正常的,想寻找新鲜血液的加入也不能怪他们,慕总怎么说?”
安玉玦捻捻眉心,他们如何斗法他一点儿也不关心,但好歹不要在他完成项目任务之后!交上来的计划书一轮一轮地报废,大大增加了他的工作量。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想被拉入战场,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慕琤嘴角弧度消失,再开口时声音里情绪很淡:“你想通过这种方式稀释我的股权恐怕是行不通的,我还是奉劝安大少一句,更不可能注资到我失去否决权,一股的价格是多少,有多少股,想必你已经很清楚。”
安玉镜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我们拭目以待。”玩明的不行,就玩脏的,他手段多的是,看他能撑到几时。
Echo集团会议室里。
慕琤坐在首位,听着下属的报告脸色越来越沉,还没等人说完就皱眉打断:“不行,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集团现在根本不适合再扩张,成本太大了。”
右手边一个年长的男人反驳道:“集团进入稳定期太久了,明明是赚钱的好时候,得到的利润绝对远远大过成本,你却总是不肯,要我看,集团损失得已经太多了。”
“如果要投入扩张,新技术的研发势必会陷入瘫痪,长久下去我们失去技术优势,这才是真正的损失惨重。”
那人还要再说什么,慕琤挥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以后这个提案不要再拿上来。”
左右两侧的人神色各异,这场高层会议并没有改变一直以来的决策结果,有的人心里天平已然倾斜。
安玉镜最近不知许诺了什么,唱反的声音越来越多,他的目的昭然若揭,慕琤眼神闪了闪,他决不允许自己倒在安玉镜的手上。
这样的情况下,国内的项目落地得更为磕磕绊绊,慕琤想要站稳脚跟,要越过的障碍比预计中的更多。这样说也不对,他早就知道回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了。但他非来不可。
夜晚时分,许绥之还是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真要弄垮慕琤不成,何必一定要这样呢?”主角们相亲相爱不好么,整天打打杀杀的,早就已经超过了打情骂俏的范围了!
他的感情线啊!许绥之哀叹,他如今仍未死心,盖因实在是不信这个邪。邪了门了,这么多个世界,就不能走一次正常而完整的感情线吗!
安玉镜闻言,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只说:“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说。”
许绥之便问:“他到底想要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没错,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慕琤是得罪人了,至于得罪谁了,除了眼前这尊大佛再没别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安玉镜却不再说了,他把许绥之搂进怀里,温温柔柔地说:“我们明天再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检查结果也快出来了。”
许绥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顿时挣动起来,“我说了不去!你最近怎么老这样!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的。”
安玉镜制住许绥之的动作,轻柔地吻着他的侧脸,声音轻得几近叹息:“小绥,我很害怕,你不会有事的,对吗?”
也不知道他在问谁,可能这个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一瞬间也生出了求天告地的念头。
如果可以,许绥之现在就想告诉他答案,给他指条康庄大路,别再在他身上崴了脚。可是他不能,于是只能沉默下来,安安静静地呆在这个力气太大,又太过执着的人怀里。
安玉镜的动作终于一路惊动到了安景山那里,安景山倒是还没有表露出态度,只是把他召回去问话。与此同时,许绥之收到了慕琤的见面邀请。
许绥之没有拒绝,慕琤就来接他。等到了地方,许绥之惊讶地发现这房子的布局和从前他给慕琤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
慕琤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住在以前那里,可惜它被安玉镜收走了。”
许绥之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说:“慕琤,如果你想报复我,不必这样的。”
慕琤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许绥之看他一眼,看见了满脸凝固的不可置信,他直觉不对,不再看了。
“……哈哈,报复你?你是这样想我的。”慕琤两步并作一步冲过来,紧紧捏着许绥之的肩膀,“许绥之,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报复,哈,我要报复你!还会给你那些卡?这么多年你都没看过里面的数字吧?我要报复你,还会让你等我?我要报复你,还一次一次眼巴巴跟狗似的地凑上来,就期待你会看我一眼?!”
“许绥之!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的样子,我想要什么,是不是要报复你!”
许绥之愕然抬眼,视线就撞上眼前人浸润得通红的眼尾,“你……”早就准备好的剧本台词一句也说不出了,因为该和他对戏的人已经不符合角色。
“你不想报复,可我做的事难道不是很过分么?”
“谁说的!我这个当事人都没说过你,谁说的你过分!”
剧情啊。
许绥之只好捧住他的脸,让他不至于跟他头对头撞死,“好了好了,你冷静点。我本意是想放你自由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确实一直都在欺负你不是吗。”
慕琤眼睛里淌出泪来,他再也忍受不住身体里横冲直撞多年的酸苦和冲动,将许绥之紧紧扣进怀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自由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欺负我了!”
他声音哽咽,担负多年的爱从未被期待过,因此也没有传达的资格,他本来应该适可而止的,他一向有着优秀的自控力。但当他真的碰到这个人时,依然只能近乎绝望地哀求着:“如果这就是自由,我宁愿被你束缚。如果那就是欺负……”
慕琤的声音越来越低,随着说出口的话,连站立的力气也一并被抽去了似的,身体缓缓滑下,最后跪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