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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钱！”

恶棍！

童贝贝哭得鼻子里冒出鼻涕泡。

叶邵然看到了他的鼻涕泡，忍不住笑，他伸手去戳他的泡泡：“那也不能被你白嫖啊！我有没有钱和要不要你钱那是两回事儿，你不要混为一谈。”说完，他突然想起点儿什么似的问童贝贝：“那个鸡翅喂饱你了吗？”

痛哭中的童贝贝突然想起他的鸡翅，还没吃完呢，就那样白白扔给餐厅了。童贝贝的内心捶胸顿足起来，脸上也是从伤心绝望突变成心痛难当，五官纠结着看向叶邵然。

叶邵然看童贝贝跟演话剧一般把所有表情都放脸上，心中厌弃——他厌弃童贝贝笨，更厌弃无端端觉得这样的童贝贝非常可爱的自己。叶邵然虽然滥情，但是固定交往的床伴们都是智商在线的精英人士，别说童贝贝这种蠢货，就是普通人他都看不上。真是不知道自己脑子究竟哪里搭错了筋儿。

一切都是基因的错。他恼怒的想。都怪他爹那该死的基因。

于是他没好气儿的说：“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童贝贝一听有饭吃又来了精神，所有的不快都被抛在脑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的期待：“有饭吃？”

叶邵然嗯了一声，拿出一张纸巾走过去擦他肚子上的体液。童贝贝腹部雪白，中间的肚脐又圆又小，浅浅的，像个点缀。他有个恶趣味，以前跟童贝贝上床总是喜欢用龟｀头顶蹭他的肚脐，在他雪白的腹部留下马眼分泌的粘液。

看着那肚脐，叶邵然的腿间突然又起了骚动。他无奈的扔掉纸巾，心说大兄弟你刚才干嘛去了，现在再发车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去哪儿吃？”童贝贝热切的看着他，好像刚才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不是叶邵然似的。“我想去旭汇街的那家SundayWestin，要巴马臣芝士烩饭，荟煎鹅肝，蘑菇沙拉配蔬菜，香草松子汁，还有法国杏仁糖。”童贝贝一边语速很快的报完菜名，一边飞快的穿好裤子，屁股都不觉得疼了。

童贝贝没落魄之前是个标准的纨绔少爷，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B城最奢侈的地方他都熟门熟路，尤其是饭馆子，他更是如数家珍。这家SundayWestin西餐厅，以前算不上他最爱吃的店，但是自从有一次跟着杨柳青散步玩到徐汇街，看到了那家店的门头，他在饿到头昏眼花的时候便总会想起这家店的招牌菜——荟煎鹅肝。

叶邵然听他说出那家店的名字，忍不住嘲讽他：“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出身，穷成这样也想着吃鹅肝。”

童贝贝眼神黯淡下来：“是你说要带我去吃饭的……”

“可我有让你点餐吗？”

童贝贝听他这样讲，眼睛里又带了雾气。

叶邵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童贝贝较真，童贝贝就是个蠢货，他觉得跟蠢货怼来怼去的自己真是小家子气，难看死了。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好像不怼童贝贝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要问他这一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问他恨不恨自己吗？这些话问了就跟没问一样，明摆着的事情。他过得不好，他吃不上饭，他养活不了他自己，他肯定恨他恨得要死。他甚至还被金主抛弃。

该死，那个金主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他连童贝贝都能抛弃，还有什么宝贝是不敢扔的？

想起那个刘大牛他真想杀了他。

“对，”叶邵然突然喃喃自语，“干脆就弄死他。”

他紧接着笑了笑，粗鲁的给童贝贝套好T恤：“去SundayWes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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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利贷逼到绝路的刘大牛：歪，110吗？这里有黑社会要杀我！

第10章下头男

包厢中。

童贝贝一边哭一边吃。他吃得很快，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上也满是眼泪。他吃得太幸福了。

童贝贝太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他总是处在饥饿边缘，工作日还好，虽然食堂的饭菜跟猪食差不多，但起码中午能填饱肚子，要是遇到假日就不好说了，他可能一天都没得吃。

他有时候会到隔壁房客那里蹭点食物，可不能总是蹭饭，人家也是会烦的，毕竟房客都跟他一样住地下室，谁的手头又宽裕呢？后来他想去快餐店打工，包食宿，还给工资，但他笨手笨脚，被老板嫌弃，而且干了一天身体就受不了了，累得头昏眼花，腿脚抽筋，还跑去厕所吐了。

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一无是处的漂亮蠢货，但他真的什么也做不好。

其实童贝贝倒也不是打小就这么蠢，他小时候也很聪明，学东西很快，还有一个好嗓子，不需要童乐生为他做什么，他就可以在各种比赛里脱颖而出。直到十岁那年他从童宅三楼露台坠下，摔伤了脑袋。

他也忘记了他为什么会坠楼，童乐生和其他人也没告诉过他原因。甚至坠楼这件事也是听别人告诉自己的。

叶邵然神情冷凝的看着面前的童贝贝，转着面前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一言不发。他中午也没有吃饭，胃里空荡荡的，但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他却也一点不想做。他从未因为私事耽误工作，今天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只觉得脑袋空荡荡的。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坐在这里，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一边哽咽一边往嘴里塞食物的童贝贝。

和空空的大脑不同，他的心里满满的，被各种情绪塞得没有一丝空隙。一会儿是心有不甘，一会儿是失而复得，一会儿是后悔懊恼，一会儿是内疚羞愧，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真是一团乱麻。

“真好吃！”打了一个饱嗝的童贝贝仰起脸来，那双乌黑的眼水汪汪的，像一潭被春风吹皱了的池水。

叶邵然转动玻璃杯的手停了下来。

他似乎被这样的眼神点燃了一把火，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通通焚烧殆尽。他的嘴不由自主的说：“这顿饭钱，是不是也该算在嫖资里面？”

童贝贝一愣。

“我现在需要你还钱。马上。”

叶邵然想，啊，我可真是个混蛋。

但我喜欢这样无耻的自己。

童贝贝恨不得把嘴里的食物吐叶邵然一脸：“我说了我没钱！”但他还是没舍得，他咽了下去。他以前真是太作了，食物长得稍微不好看一点他就会扔掉不吃。肯定是因为以前太浪费食物了，所以才会让他挨饿，他以后一定好好珍惜它们，每一口都仔细品尝。

叶邵然感到口干舌燥，他拿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水：“你有屁股啊！”

童贝贝感到厌烦。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猥琐、油腻、恶心的叶邵然，十句话有三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