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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二杯
夏木商丧失了理智。
夏木商容忍叶邵然勾三搭四,这段开放性关系里他也没有为叶邵然守身。他跟叶邵然是青梅竹马,是soulmate,永远有共同语言,永远配合默契,叶邵然翘一下尾巴他都知道他想干嘛,唯独在童贝贝身上他看不懂叶邵然。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恐。
再开放的关系,如果对方爱上了别人,那也离分手不远了。
他闯进SundayWestin,满世界喊叶邵然的名字。
他脾气火爆,却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现在他真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叶邵然!你出来!”
今天他一定要搞明白,他们仨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推开那群拦着他的安保,每个包间都去看,一时间整个餐厅鸡飞狗跳。
叶邵然出来时微不可察的将门反锁,里面赤裸的童贝贝被叶邵然裹着外套,蜷缩在沙发里。
“木商。”他叫夏木商时语气非常温柔,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笑意。叶邵然心里相当的恼怒,不过他习惯了这样跟别人说话,尤其是跟夏木商。
他头发有一点湿,白色衬衫也有斑斑水迹。他挽着袖子,露出常年健身练出的麒麟臂。
夏木商看向叶邵然时呼吸一窒。
他敞开了一点衣领,露出了喉结下的一点锁骨。叶邵然对他笑着,嘴角还带着两个浅浅的笑窝。
他眨眨眼睛:“你这是又闹的哪一出?”
夏木商的滔天怒火在见到叶邵然的一瞬间,被浇的只剩青烟:“邵然!”
“大庭广众的,别闹。”
叶邵然的嗓音低沉,又带着一点金属冰冷的质感。
夏木商瞬间委顿下去:“我十几天都见不到你的人了,你很忙吗?”他瞄向他身后的包厢。
叶邵然挥退了保安,请他进了距离童贝贝最远的一个无人小间,笑眯眯的说:“很忙。你应该清楚。”
夏木商抱起胸膛:“我现在对你不太清楚。”
叶邵然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目光扫向他:“我最近对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夏木商发现叶邵然现在总是跟他拐弯抹角的说话,他一时气结:“可不是么,你跟童贝贝是什么关系,谁说得清楚?”
夏木商看到叶邵然喝水的动作一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木商,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童贝贝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冒出来,更不喜欢你俩碰面。”
夏木商的脸上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上一次他逼叶邵然跟童贝贝分手时,叶邵然也不跟他吵,说:“你如果想断,我也不拦你,我还拿你当兄弟——我名下有几栋商务楼,你喜欢哪个就拿去,最便宜的也是8000万。如果都不喜欢,我就帮你开一家新公司。”
叶邵然对他相当大方。
也相当无情。
夏木商怒发冲冠,他跟他大吵了一架,却再也不提童贝贝的事情了。他怕叶邵然真的跟他分手。
“为什么我说不得童贝贝这三个字?”夏木商非常可笑的问他,“你是怕你那个宝贝疙瘩被我的嘴给玷污了?”
叶邵然坦然的回答他:“我只是不喜欢你(后)们(宫)在我面前争风吃醋,烦。”
夏木商知道叶邵然一贯无耻的坦荡荡,要是以前还能跟他调笑着斗嘴,可是今天却触及了他的底线:“好,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我偏要做!”
夏木商转身奔出包房,直冲着童贝贝呆的地方而去,他今天不把童贝贝从餐厅里扔出去他不姓夏!
害怕夏木商去找童贝贝的叶邵然上去一把将他拽进包房,压低声音恼火的说:“夏木商,够了,大家都体面点!”
“体面?你睡了这个睡那个,回头草属你吃的最香!你脸上可真有光!你最体面是吗?”夏木商火辣美艳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说得好像你不睡这个那个似的,你回来这三年,勾搭的男人没一个排?”叶邵然也不给夏木商留面子。
夏木商脸色突地惨白。
叶邵然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玩,他恨,所以他也在外面玩,以发泄心中的失衡和不满。
“你……?”夏木商退后一步。
叶邵然叹了口气,摊开手:“木商,你看,咱俩彼此欣赏,又都这么爱玩,开放式关系是最适合咱俩的。你我不适合婚姻关系,毕竟这么多年了,要成早成了,不是吗?我一直跟你讲,如果你要断,我的东西你随便挑,能给你的一定给你,你是我兄弟。”叶邵然摘下眼镜,“回去吧木商,以后不要再因为童贝贝的事情找我,也不要再去找童贝贝,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他麻烦……你知道我的脾气。”
叶邵然翻起脸来六亲不认,他了解他。
夏木商摇摇欲坠。
叶邵然将水杯轻轻放进夏木商手里:“喝点热水吧,你手很凉。”
夏木商无力的抬起脸来看他,气若游丝:“邵然,你为什么不爱我?是因为你爱童贝贝吗?”
叶邵然目光一闪:“我只能确定我不爱你。”
夏木商将手中的水全泼上了叶邵然的头:“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叶邵然闭上眼睛,心想:
不可爱,夏木商一点也不可爱。
第14章唯一的礼物
童贝贝想逃走。叶邵然前脚刚走,他就从沙发里跳起来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门被锁上,只能跳窗。童贝贝飞速的穿上衣服,也不顾腿间黏黏腻腻的液体。他费劲的打开窗户,探头看下去——
三楼。
不高不矮,跳下去可能不会死,但一定会进医院。
“怎么办,没钱看病……”童贝贝喃喃自语。他只好将强行跳窗的方案搁置。
可是他得跑啊,再不跑等叶邵然回来生吞活剥了他?童贝贝急得在屋里滴溜溜打转。他突然看到了桌布和沙发套,电视剧里看过的情节在他脑海浮现。
他急三火四的抽出桌布,又将沙发套费力的拆下,把这些长布条连在一起,准备顺着绳子爬下窗。一直担心叶邵然半路杀回来的童贝贝紧张的手指打颤,连绑床单都绑不利索。幸好重压之下他的动作够快,很快他就将长绳的一头绑在了窗下面的装饰性栏杆上。
童贝贝将绳子另一头扔出了窗外。
今天的风很大,吹乱了童贝贝半长的头发。
他爬上窗台,将两条腿伸出窗外。
三楼的高度算不上多高,但不知为何童贝贝觉得有些晕眩。对面马路上车水马龙,有着市井的喧嚣,他在纷乱的人世间望着那风中飘摇的布料,好像整个世界都随着它晃动了起来。
一种恶心的感觉从他胃底翻腾上来,直冲大脑。恍惚间,他听到一阵哭声。童贝贝回头看去,他仿佛看到一个穿